步度根被冉闵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朝着远处,一路狂奔。
突然,狂奔中,步度根被不远处的一人影吸引,追近一看,正是匈奴右贤王去卑,此时去卑也是一身甲胄,外披着一身锦衣,不过身下的战马要比步度根差上一些,过了一会儿,便被步度根追上。
步度根稍放缓马速,与去卑并肩。
去卑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一望,就看到步度根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尴尬地看了他步度根一眼,默不作声。
“去卑,你跑的倒是真快。”奔驰中,步度根也没看去卑一眼,也完全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喜怒。
去卑听了步度根的话,顿时语塞,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尾随着匈奴部落的人马一同逃出来的吧。
“哼,”见他不说话,步度根瞥了一眼去卑,见他的一身装扮,脑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想法,两人身形相差不大,正好用他来吸引唐军的注意。
步度根阴阴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去卑,你伪装成我的模样,率大部队引来汉人的注意力,回到部落,我给你们匈奴一块好的牧场。”
去卑听到步度根的话,心中直骂娘,可看到步度根眼底的狠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说道:“单于放心,我一定将唐军引来。”
步度根离开时,对着身旁的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会意,点了点头,好好移动战马,靠近了去卑。
此时天色还有些昏暗,兵荒马乱中,烟尘飞扬,两人去卑将身上的锦袍递给了步度根,然后,数支三四十人的小队从大部队中分离,向着北方离去。
“休走!”
冉闵穷追不舍,他还要拿着步度根的人头去换匈奴各部首领的人头,哪里会轻易放他们离开,至于向北方逃窜的一小队人马,慌乱中,冉闵只顾得注意着去卑(当然,在他眼里是步度根),哪里会来得及思考这是不是步度根的金蝉脱壳,命部下分出一些人,前去追击,而他则是继续盯着“步度根”追去。
追击百里后,冉闵等人马快,终于追上了去卑,一路杀伐,几乎没有遇到强烈的抵抗,就将鲜卑人的军队击溃。
没有任何意外的,去卑被冉闵擒获,当冉闵的看到去卑的脸,他的脸上就是一片铁青,没想到他竟然被步度根给摆了一道。
冉闵一拳砸在去卑脸上,将他打倒在地,他挣扎着起来时,腮帮子已经是高高肿起,冉闵再走进一步,直接提起去卑的脖颈,厉声问道:“说,步度根那杂碎去哪里了!”声音宛若雷霆。
去卑被冉闵一拳砸的已经是昏头转向,他又听到耳边乍起惊雷,就感觉双眼与双耳失去了作用,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冉闵见去卑不说话,眼珠已经泛白,直接将他扔到了地上,向着一旁的人问道:“有谁知道步度根去哪了,我可以当他离开。”
冉闵见没人回答,又是一脚踢在去卑小腹上,去卑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将……将军,饶……命。”
“说,步度根去哪了?”
此时去卑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颤抖着手,指了一下步度根离去的方向,就突然放下了手,若不是胸口仍在起伏,还以为他就是一具尸体。
“将他们全部绑起来,带走!”冉闵看着被俘的这群人,然后率军回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次追击步度根了,他只能希望派出去的人手能够带给他好消息。
最终,冉闵还是失望了,他派出去的士卒陆续回来,他们一直追到草原,也没能再看到步度根的身影。
不过,当冉闵知道假冒步度根的人是匈奴右贤王时,不顾众人的劝阻,直接将他枭首。
终于,一天后,张载赶到了唐国,路上,他也收到了雁门的情报,所有直接前往了雁门。
进入雁门后,张载马不停蹄,直接去到强阴城,见到了正在收拾残局的三人。
三人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一详述,待听到匈奴人反,屠戮了成宜的百姓时,也是怒发冲冠,然后是深深的自责。
这几年的相安无事,也使他放松了对匈奴的警惕,认为他们已经安定,不会反叛,可惜,现实却给了张载一个大耳光。
匈奴人各部被鼓动,不仅叛乱,还屠戮了他安置在成宜的百姓,虽然被冉闵全部枭首,但是对于唐国的影响确实很大。
边境不稳,人心浮动,这已经动摇了唐国的根基,若是处理不当,后果可不堪设想。
如今,匈奴各部的青壮,基本上已经被冉闵屠杀殆尽,那军中的匈奴士卒必须要有一个安排,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部落被屠,最好是能够远离唐国。
那就让他们到幽州吧,终身不能回到唐国,瞬间,张载心中就有了决定。
张载看着三人,对张燕说道:“飞燕,从你军中抽调万人,前去上郡接替驻防在那里的匈奴兵马,然后你将这些人带往幽州,交与大将军薛礼。”
随后又修书一封,命他将书信交给王猛。
“大王,这些鲜卑人该如何处置?”
此战鲜卑人几乎全军覆没,他们杀死有一万余人,还有近两万的俘虏。
对于鲜卑这个数次入侵他的领土的种族,张载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优待,冷笑着说道:“国中还有多处道路不通,他们正好是苦力,剩下的工作,咱们也不用再招募百姓了,直接用他们,每天只有三餐,饿不死他们就行。”
“诺!”
对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