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摊了摊手,也不知是真的无奈,还是做戏,摇头叹道:“即便是我等相信,可大王不肯相信,吾等作为臣子,承蒙大王看中,却也不能左右大王的想法。”
杜袭听了蒯越的话,默默无语,他不是初来荆州,对于荆州,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蒯越兄弟与蔡瑁三人,乃是刘表的左膀右臂,深得刘表信任。
杜袭拿不准蒯越话里的准确度,只能点了点头,躬身一拜说道:“结盟之事与两家有利无弊,还请蒯太尉多劝劝楚王。”
蒯越回了一礼,说道:“此时吾会与大王好好商议,还请贵使稍等。”
也不知道蒯良是否说的是真心话,但他还是拱手谢道:“有劳蒯太尉”
二人拜别后,蒯越立刻返回了王宫中,向刘表复命。
进入王宫中,一路畅通无阻,蒯越很快出现在刘表等人眼前,显然他们议事还未结束。
刘表见到蒯越返回,先是指了一个座位,待他坐下后方才问道:“可是安排到了驿馆?”
蒯越先是拱手拜谢,然后回答道:“已经安排在了城东的驿馆中。”
蒯越接着问道:“不知大王打算何时召见他?”
刘表面露不虞,轻轻说道:“先让他等上几天再说,若他询问,就说孤身体抱恙,暂时不见客。”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应诺,然后略过此事不提,商讨起其他事情。
杜袭进入驿馆中已经安排好的住处,一路舟车劳顿,他虽有些劳累,不过如今时辰还早,尚不过巳时,他决定到襄阳城中转上一转。
此时,襄阳城中正渐渐热闹,各种小商贩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卖着天南地北的商品,到处都充斥着喧哗声。
杜袭走在襄阳城中,不停拿着魏国许都与对比,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刘表或许在军事方面有很大的不足,但是说道治理一方,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一天下来,杜袭将襄阳几乎转了个遍,各大街道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对于襄阳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当杜袭回到驿馆中时,蒯越已经在驿馆中等候,随他而来的还有蒯良已经蔡瑁,可以说,如今楚国所有的重臣都已经到了此地。
“子绪兄,来,我给你介绍。”看到杜袭会来,蒯越直接拉起了杜袭的手臂,将他拉到了一个中年人身边,介绍道:“这位是大将军蔡瑁。”
杜袭拱手行礼,作为刘表重臣,接下来的事情,或许还要靠他们全力运作支持,该有的礼数却是不能省略。
“这是吾家弟。”蒯越见他与蔡瑁见礼完毕,接着指着一旁的蒯良说道。
杜袭亦是行了一礼,没有一丝怠慢。
三人相互认识后,蒯越挚着杜袭的手,将他带到一处屋内,屋中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就等着客人到来。
蒯越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蔡瑁与杜袭分坐下首,蒯良坐于末尾,而蔡瑁等人对蒯越的安排并没有任何意见,杜袭虽然声明不显,但是毕竟是魏国使臣,坐于下座也是应该,再者,他们相交了多年,对于这些俗礼早已经不再拘泥。
“啪!啪!”
众人坐下,蒯越拍了拍手掌,对着三人说道:“今天你们可是托了子绪的福了,这支乐队,吾可私藏好久了,一直都不舍的拿出来。”
杜袭先是一愣,让后拱手说道:“多谢蒯太尉厚爱,袭不胜感激。”
蒯越不悦道:“子绪这话就见外了,吾等平辈相交,吾既称呼子绪表字,子绪当以表字称呼吾也。”
杜袭听到蒯越的话,虽然不清楚蒯越的意图,但还是改口道:“既然异度兄看重袭,袭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这才对。”蒯越大笑两声,举起身边的酒杯说道:“诸公满饮此杯。”
“干。”四人举杯,然后一口喝尽。
放下了酒杯,此时乐队音乐声,也适时响起来,蔡瑁听后一愣,继而作恍然大悟状,一拍额头,双眼放光地看着场中舞动的舞姬,说道:“异度可是不厚道,这支乐队吾可求了好久,你就是不肯借吾,今天倒是有眼福了。”
蒯越斜眼看了蔡瑁一眼,故作不屑,说道:“若真是借给你,恐怕第二日就没有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蔡瑁听到蒯越的玩笑话,不理会他们的嘲笑,说道:“异度,这舞姬借我几日,吾保证还你。”
蒯越假装没有听到蔡瑁的话,看着一旁的杜袭说道:“子绪可有看上的,若有就直说,吾把她送与你。”
还没待杜袭回答,蔡瑁就立刻说道:“子绪,别客气,尽管开口,他若不给,明天吾就带领兵马围了他的府邸。”
“额……”杜袭见两人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立刻摇了摇头,解释道:“袭公务在身,恐怕辜负异度兄的厚爱了。”
“公务是公务,生活是生活,完全不相干,子绪尽管开口。”蒯越似乎真打算送他美女,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必了,多谢异度兄厚爱。”杜袭还是拒绝了蒯越的好意,继而问道:“不知楚王可有说何时召见吾?”
蒯越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要让子绪失望了,大王似乎不愿意与魏国结盟,让吾找借口拖延时间,不愿见你。”
杜袭听后大惊,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促成双方的联盟,为此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相信,只要自己见了刘表,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刘表,可没想到刘表竟然不愿见他,这倒令他无计可施。
“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