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晋军几乎是拼了命的狂攻薛仁贵的大营,想要牵制薛仁贵,不让他们分兵增援罗成。
而薛仁贵却像是没有丝毫察觉晋军的意图,拼命抵抗着晋军的狂攻,死守着大营,分毫不退。
田丰见薛仁贵并没有撤军,继续下令猛攻唐军大营。
薛仁贵一身白衣早就已经染成了血红,手持大戟站在大帐中,问道:“郭太尉,还没有准备好么?”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守到天黑,咱们就立刻撤离,不过撤退的时候要让晋军‘不小心’发觉到。”
两天的时间,郭嘉抽调了营中一万人,在夜间悄悄离开了大营,不知道前往什么地方去了,就连薛仁贵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去向。
入夜后,大帐中,郭嘉看了薛仁贵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薛仁贵下令道:“全军拔营,向广阳城方向撤退!”
广阳城位于良乡城与蓟县之间,也算得上是一座重镇,以如今双方的兵力分布,却是最为接近涿郡的城镇。
按照事先薛仁贵的人的吩咐,大营中遍插草人,迷惑晋军,但是一个士卒却不小心用手中的火把将身旁的稻草人点燃,虽然很快就被扑灭,但也引起了晋军细作的注意。
这细作趁着唐军忙碌,悄悄地摸进了唐军的大营,可能是由于唐军撤的慌张,此人很轻松就摸进了大营。
透过栅栏的缝隙,借着大营中昏暗的灯光,看到大营中空无一人,地上满是稻草,而帐篷处,则是扎着大量的稻草人。
细作一惊,连忙退出了唐军大营,火速向良乡城中赶去。
“你说的是真的?”
良乡城的县丞府中,自田丰来到城中时,府衙就已经被张郃让出,由田丰居住,此刻那名细作正跪在田丰面前。
“此事乃是卑职亲眼所见,唐军现在正在向北方撤离,看目标,像是前往广阳。”面对田丰的质问,细作并没有慌张,将自己的所见,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吾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田丰挥了挥手,示意细作退下。
“田太尉,咱们要不要立刻出兵追击?”一旁的颜良跃跃欲试,似乎只要田丰同意,他就会立刻出兵。
至于张郃,他看着田丰,欲言又止,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来。
田丰看了一眼两人不一样的反应,心中叹了口气,颜良勇则勇已,但却有些过于勇猛了,缺少了一分谨慎和机智,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莽夫。
张郃倒是不错的将领,用勇有谋,行军布阵无一不精,是个难得的帅才,可却没有得到袁绍的重用。
“儁义以为当如何应对?”田丰并没有回答,转而问张郃道。
张郃思考一阵,说道:“必须追击,否则他们抵达蓟县,只要五万兵马,就足以建立一道让我们难以跨越的防线。”
田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咱们必须追击,至少也要吊在他们身后,无法让他们全力救援右北平的罗成。”
“那还等什么,立刻点兵出战吧。”颜良不耐烦道。
“颜将军稍安勿躁。”田丰摆了摆手说道:“为了防止唐军设伏,彼此追击,全军共分成两部,颜将军率领两万人马为前部,张郃将军领三万人马紧随其后,但要注意,你们两部的距离一定要保持在三里之内。”
“诺!”颜良二人领命。
颜良二人出城时,立刻向东北方向派出斥候,经斥候汇报得知,薛仁贵等人尚未走远,正在他们前方七八里处。
“快追上他们。”颜良听后,立刻下令全军迅速追击。
颜良军多为骑兵,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追近了三四里。
“留下一万人随吾拦截敌军,其他人等迅速撤离。”
远远颜良就听到了薛仁贵的大喝声,而他也知道前方有一处山谷,只要有五千的唐军守住谷口,他们即便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法突破谷口,于是心中更加焦急。
良乡城与广阳城之间,有一处山谷,位于良乡城东北方十余里处,纵深近乎一里之远,倒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
在离山谷不足一箭之地时,薛仁贵等人正列阵,等候着颜良的到来。
“冲锋!”
见薛仁贵列阵,奔驰中,颜良直接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刀,身先士卒,向着唐军的阵型冲了过去。
“前军拒马阵,迎敌。”
黑暗中,无数银光闪烁,宛若点点寒星,凛冽的杀气,在一众士卒之间弥漫。
数息之间,双方士卒便已相遇,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惨烈的气息便在这不算广阔的战场上飘荡。
“挡住!”
步卒抵挡骑兵,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薛仁贵等人有些仓促迎敌,所以他们的防线不足半个时辰,便已经被颜良等人肆虐,即便是薛仁贵不停地鼓舞这士气,依旧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目前唐军全线处于守势,而且防线已经摇摇欲坠。
半个时辰,唐军五千人已经抵挡了颜良等人半个时辰的猛攻,也没有让晋军越雷池一步。
“挡住!”薛仁贵仍不停鼓舞着士气,想要挡住晋军的猛攻。
可惜,唐军虽然精锐,却始终不及晋军的人多势众,最终还是被被晋军突破了防线。
“杀!”颜良异常的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紧逼唐军,而且是将唐军紧逼到这般田地。
半个时辰过去,唐军终于抵挡不住,但唐军的大部队似乎已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