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载安排好匈奴的事情后,李靖也已经开始率军返回大营。
一天的行军,直到傍晚时,方才回到驻地,安置好了军队以及被匈奴当做奴隶的同胞,李靖连夜前去面见张载,向他汇报军情。
张载见到李靖进入帅帐,诧异地问道:“药师这么快就拿下了匈奴的右部?”
也不怪张载这么惊讶,这里距离匈奴右部大约有半日的行程,这来回一趟,就是一天,从李靖率兵前往右部的大营,到现在为止,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若是匈奴右部投降,只要一两天便可返回,如今过去了三四天,右部显然是没有直接臣服。
不过,如今李靖既然返回,那么右部的事情必然有了结果。
“回主公,靖到达匈奴右部时,匈奴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些被他们掳掠的百姓。”李靖面带愧色说道。
“什么?那可在四周搜寻?”张载大吃一惊,这右部的几万人就这么离开了,不管他们去了哪里,只要还在并州境内,对于并州百姓来说,都将是一种灾难。
李靖答道:“卑职根据被匈奴掳掠的百姓提供的消息,已经派人搜寻过,发现了匈奴人的痕迹,他们一直朝着北方行进,据那些百姓说,这些人似乎打算迁徙到并州北方的草原上,卑职也已经派人前往查看,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等等,你是说有一些被匈奴掳掠的百姓,给你提供了些信息?”张载注意到李靖话中的百姓,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这也是卑职接下来要向主公禀报的事情。”李靖解释道:“据他们所说,他们原本是附近郡中的百姓,被匈奴毁了村庄,携裹着到了哪里,卑职也暗中观察过,他们的生活习俗,与边郡几乎是一样,应该不会有假。”
“这样啊。”张载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对了,主公,卑职还有一事禀报。”虽然有些无礼,但是李靖打断了张载的沉思。
“嗯,何事?”张载并没有因为李靖的突然说出的话,而对他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扬了扬眉毛问道。
“主公,是这样的……”
就在李靖率兵检查匈奴右部大营时,一位士卒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牢,上报后,李靖带人打开了地牢。
地牢里空气是流通的,但是充斥着血腥味,以及腐朽的煤气,李靖带人进入地牢,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点燃火把后,借着火光,发现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几乎每个刑具上都沾有鲜血。
地牢不大,很快众人便到了尽头,可是所有人都被眼前简单的景象惊呆了,清醒后,便是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就连李靖也不例外。
只见地牢的墙边,挂着一位穿着内衣的大汉,一身洁白的内衣早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而且也都碎成了布条,挂在了他的身上。
透过布条,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更是一片狼藉。
他四肢皆被绑在了粗木制成的架子上,肩头被穿透,赫然是一根铁锁贯穿了他的琵琶骨,铁锁的末端被铁链连着,挂在了墙上,用来防止他挣脱束缚。
李靖立刻下令,将绑着他四肢的绳索砍断,在不影响锁着汉子琵琶骨的铁锁的情况下,将他放在了地上。
可能是士卒的动作有些重了,那汉子刚被放在地上,就缓缓睁开了眼。
“你们匈奴这群龟儿子,有什么能耐就全部使出来,大爷要是叫一声,就是你养的。”男子刚睁开眼,本能地破口大骂。
“你这厮好不讲理,我家都尉好心救你下来,没想到你……”李靖身边一名士卒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靖制止了。
“好了,这里光线昏暗,又刚刚醒来,看不清人,加上他被匈奴如此对待,以为我们是匈奴人,所以大骂,这倒也没什么。”李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然后看着男子说道:“这位壮士,某乃是并州州牧张载麾下都尉,奉命前来清剿右部匈奴,如今匈奴已经被赶走,壮士就先安心修养吧。”
李靖手一挥,对身边的士卒说道:“将他身上的铁锁打开,注意点,别伤着他。”
铁锁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他琵琶骨上取出,那汉子也是刚烈,整个过程连一声痛哼都没有,看的一旁的士卒都是暗中佩服,先前对他的一点不满也全部消散。
琵琶骨上的铁锁一被取下,男子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还是旁边的李靖手疾,扶住了他。
不过,男子还是挣扎着站起来,然后一下子跪了下去,他双臂现在还无力抬起,只能重重一拜,说道:“冉闵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李靖反应也不慢在他下跪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扶住他,可没想到冉闵力气太大,即便是李靖用尽全力,也没有止住他的大礼,只好受了他这一拜。
“冉壮士请起。”受了他这一拜,李靖再扶起他时,冉闵也就顺势起来了。
“不知冉壮士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被匈奴如此虐待?”李靖不解,匈奴对待汉人一般只是抓做奴隶,或者直接杀死,很少会如此有做法。
“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就长话短说了。”冉闵道:“在下是西河郡广衍城人士,原本想要前去晋阳投军,半路上碰到了十几个匈奴在劫掠村庄,一时气愤之下,就杀了他们,但是最后围上来的匈奴人越来越多,最后支撑不住,被他们擒下,然后就到了这里。”
“冉壮士打算从军?那那冉壮士就随某前去面见主公,如何?”李靖听说他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