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果还没有从城市的那种紧张感中脱离出来,在城市中的时候,他的生活节奏比较快,每天要考虑许多的事情。他的心总是那么紧张,他的精神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而现在,许果已经从城市中进去了乡村,在乡村的青山绿水中,许果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无论是在乡村吃到的饭还是看到的人,都使得他对乡村有了新的认识。
浅雨村是一个许多人向往的村子,但太多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必须如同一个螺丝钉一样,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在整个社会中,总是有相当多的人,他们的生活,没有品尝幸福的时间,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快字,那种快快的节奏,如同一个人吃一个杏,大口大口地吞,来不及品尝杏的味道。也许人生太过匆忙,做事太追求速度,不是一件好事。
许果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过去的那种忙碌中脱离出来,他讨厌城市的快节奏,在乡村中,许果遇到了属于乡村的优雅快乐。
林苔给许果发信息说,找个机会,一定要到浅雨村来看看,看看浅雨村的山,看看浅雨村的水。在林苔心中,浅雨村的山山水水,一直是使她魂牵梦绕的所在。但林苔不够幸运,她跟其他众多的人一样,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如同一颗默默无闻的螺丝钉。螺丝钉,就要被拧,就要进入坚硬的平面,螺丝钉,总是会承受压力,总是会被压迫,螺丝钉,并不幸福。
林苔说要来的,许果期待林苔过来,邀请三五好友,一起在乡村里聚餐,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乡村美景。
许果长期不写作,虽然过去长期写作,但目前他还是感到有些生疏。今天他在村子里给林苔写信,用笔在纸上写,居然有些提笔忘字。
村子里有个叫地瓜的小伙子,比许果小几岁,许果经常和地瓜在村子里聊天。地瓜跟许果很熟,他们能在一起聊庄稼,聊商业,许果发现,地瓜脑子里的东西还挺多。
地瓜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过是九零后农民,他作为新型的农民,脑子里的点子还真是不少。其实不光是农业,在农业之外的其他领域,地瓜也有不俗的表现。比如唱歌吧,地瓜能唱歌,会唱歌,他唱的歌,村里的姑娘们都爱听。好多人都说,地瓜是天生的歌唱家。
浅雨村里定期举办文化节,因为地瓜唱歌出名,一到文化节举办的时候,都能在舞台上看到地瓜的身影。地瓜看着台下喝啤酒的众人,放开嗓子一唱,台下的人,也不喝酒了,也不吃菜了,都直起脖子,听地瓜唱歌。地瓜的嗓音,就是那么有穿透力。
可能许果不知道,地瓜并没有在唱歌上下很多功夫,他唱得好,完全是因为天赋,他的天赋好,天赋异禀。
许果喜爱写作,地瓜来找过许果,说让许果写歌词。许果有些傲慢,开始不大愿意给地瓜写歌词,说,我不轻易写歌词。
地瓜就放开嗓子唱,地瓜唱的歌,男人爱听,女人也爱听,仿佛只要是个人就爱听,当然也包括文质彬彬的许果。
许果听了地瓜唱的第一首歌后,惊呆了,地瓜唱的这么好,咬字这么清楚,唱腔这么独特。他唱的这首歌,是许果从来没有听过的,也是许果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许果感觉,今生能听一下地瓜唱歌,能感受一下地瓜歌声所带来的魅力,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文化节再过三天就要开始了,地瓜这次要献唱,这次的献唱与往日不同。往日,地瓜唱别人的歌曲,别人谱曲,别人作词,那都是别人的歌,抒发的是别人的感情。这次,地瓜要搞原创了,他自己谱曲,许果作词,有几首歌,甚至是地瓜自己谱曲自己作词,很了不得。
地瓜这么能干,引起了村长的主意。村长打算把他往县里推荐,推荐给县长什么的,让地瓜出出风头。但地瓜不干,他可不要出什么,完全是一种骨子里的爱好,跟其他的什么什么,都是没有关系的。
是地瓜的天性。地瓜在往届的文化节上,他的歌声征服了许多女性,当然,也征服了许多的男性。似乎你只要是个人,就不得不喜欢地瓜的歌声,不得不被地瓜的歌声深深折服。
地瓜在为文化节做着准备。
许果也热心于参加很多活动,这次的文化节,许果很有兴趣。许果很热爱文化,对于这次村里举办的文化节,许果十分憧憬。
这个文化节,不是大大的文化节,而是小小的文化节,它是属于浅雨村的文化节,是属于村民们的小小快乐。
在许果憧憬着文化节的到来时,他给林苔拨打了电话,问林苔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浅雨村的文化节。林苔在电话里说,这边在忙呢,学生们在等着听课呢,还有学生等着补课呢,上课上课,补课补课,每天忙得要死要死的,根本腾不开手,根本抽不出空。
真的是没有办法,这次的文化节,林苔可能来不了。这么有趣的文化节,在这么美丽的地方举办,林苔不能来参加,她没有参加过一次,但在网络上看过文化节的视频,大为赞赏。林苔不能到来,许果感到伤感,许果甚至有些难过,林苔怎么不来呢?长期以来,林苔是许果的笔友,许果希望林苔能来。
浅雨村文化节,一直以来,举办的跟有人要结婚似的。张灯结彩的,红红火火的,热热闹闹的。在浅雨村,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那里是用大大的砖码成的广场,不仅能在广场上跳广场舞,还能在广场上举行文化节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