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烈火熊熊燃烧的山神庙,张太胜和黎子平心中却各有所思。黎子平想着这庙虽然荒废已久,平日里被那些山精鬼怪占据,但多少是个庙宇,烧毁了会不会引起山神的愤怒,恐怕对村里百姓不祥。张太胜想的却是这大火会不会引起村民们的注意,万一以为他们要烧山,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可得不偿失。
“我没力气了。”张太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什么情况?”黎子平一脸懵逼,连忙扶起张太胜。
“刚才借天尊的道法我才打得赢这血尸,要不然你以为我硬刚是他对手?如今道气已失,我全身可是使不出一点劲了。”张太胜说道。
“怪不得我说你刚才怎么这里厉害,单手提血尸。”黎子平笑道。
“别废话,快背我下山。”张太胜道。
两个人从红岭子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张太胜最近一直都住在黎子平的家里,两个人臭味相投,住在一起谈天说地倒是激情四射通宵达旦。
累了一天的两个人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
“走,去老李家看看去。”黎子平提议说道。
张太胜经过一番休整,已经是恢复不少,点了点头。
两个人穿过大街小巷,来到老李家。
刚到老李家门口,就见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两个人走上前去,只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白发苍苍的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正抚着自己发白的胡须说着话。老李等一干人群在旁细听。
“子平,你怎么来了?”阿杰也在人群中,见黎子平和张太胜来了,连忙上前来打招呼。
黎子平点了点头,问道:“这怎么回事?”
阿杰咧嘴一笑,说道:“今早三伯公出门,在村子口遇到这过路的老仙人,听说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看人看命更是一绝,所以特地拉回来吃了顿饭,这不……刚吃完饭,这老仙人开课讲道,于是大伙儿闲着就来听听。”
“哦?”张太胜看了人群里的老道一眼,说道:“看这样子有个七八十的年纪,搞不好还真是个世外高人,我们也一起听听?”
黎子平点了点头。
于是几人就又凑到了人群当中。
只听见老道微微一笑,神色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说道:“以字为例,可看风水,家为口,树为木,树在家中,可为困,说明此家中人易受困境若惑,常年不得安宁。”
张太胜用手肘碰了碰黎子平,问道:“可对?”
黎子平淡淡一笑,道“对,也可不对,再听听。”
人群中有村民说道:“但是村子里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树,这可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老仙人可有解决的办法?”
老道听了双眼一眯,笑道:“自然是有。”
“怎么解决?”
“用钱解决。”
“噗……”听到这句,黎子平一口唾液差点喷出来,开口问道:“钱怎么解决?”
老道看了黎子平一眼,道:“这个解决的办法值五毛钱,你们给我,我替你们摆平,这不就解决了吗?”
那个年头,五毛钱可以买好几个鸡蛋了。
“嗯~有道理,道长你继续!”黎子平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
老道抚了抚自己的长须,说道:“也罢,这个我不收你们任何费用,免费告诉你们,只需要将树砍去即可。”
“这也行?”张太胜目瞪口呆,看了看黎子平。
黎子平低声说了句:“这是个老骗子。”
老道耳朵倒是很尖,一下子就听到了黎子平在将他坏话,立时干咳一声,看了过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莫急着下断言,要不我帮你测一测,你看准不准?”
黎子平一笑,来了兴趣,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村民们都认出黎子平了,许多人都笑了起来,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都想看看这事怎么个弄法。
老道走上前来,盯着黎子平仔细看了又看,“嗯”了一声,眯起双眼,表情淡然。
“怎么?道长你可是观我面相?莫不成有啥不对?”黎子平道。
老道一笑,开口说道:“我观你眼眉之间有一股阴郁,断定你少时体弱多病,被恶鬼缠身,本应去那阴曹地府报道,却得高人相助躲过一劫。”
黎子平双眼一亮,心中暗想:这老道竟然还有点门道,能看出我儿时情况。
老道见黎子平表情有变,猜想自己说对了,有些得意,继续说道:“我观你鼻梁无光,家境贫寒,祖上无福,我观你眼睑无肉,运难腾达,后世凄苦,我观你双耳无垂,命难过三,尘世艰难,我观你脸颊暗紫,遇得贵人,却难长续,我观你印堂周亮,势气正旺,恐你折煞,我观你七窍精小,大起大落,一生颠沛,我可说对?”
最后一句“我可说对”如同四发子弹打在黎子平心头。黎子平整个人如同被人用冷水从头灌到脚一般,已是惊讶万分。
“他说得如何?”张太胜似笑非笑看着黎子平,手肘又碰了碰黎子平。
有句话说得好,叫“医者难自治”,黎子平虽然精通命术,但从不为自己看相算命,因为所有的相术与算命之术皆有相对性,有时候同一卦象,根据所算之人不同,时间不同等许多客观原因,所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同理,看相并不是说单一的观察某个部位,而是需要做一个综合性的总结和评判。命术师若自己给自己看相,则容易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