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余道虎了,他被一个护卫踢了一脚,半跪在地上,欲站起,又挨了一脚。
他们不打算杀他,污辱就够了。
“言锦春!你不得好死!”余道虎怒吼,“不得好死!”
“哎,知道了,我还断子绝孙呢,是不是?“言四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来惭愧,言某残缺之身,家人倒是安安稳稳的,倒是你余道虎,可护好了谁?“
“你还我家人命来!”
“恩,可以,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我那有个本子,专记你这样的债主,今儿个出门办事儿没带,你若信得过我,留个住处,我回去给你记上,哪日我归西了,着家人挨个儿还债,说不定到你,还能得个指甲壳儿,如何?”
“你!”
“哎呀,你看,我真心的,你还这么凶,真是不知好歹呢。”言四站起来,“其他几位我就不招待了,别一副与我有仇便是我有错的样子,我吃着皇粮领着皇禄,撑着了才找你们麻烦,真是……”
“那我呢!?”刀疤美女忽然凄厉的喊起来,“你又是为何,为何这样对我?!”
“你?”言四这才微微歪头,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啊,你啊。你恨我作甚?”
“你将我献给那狗官!那畜生!他不是人!他是畜生!我恨你,我恨你!你明明知道!”
“你恨我,是因为你肖想我。”言四笑得有些残酷,“你肖想我,以为带你走的是我,谁知却不是这样,是吗,恩?”
“不,不是的,你一个阉人,我怎么可能想让你带我走!”
“呵呵,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了,不过,就算是言某自作多情好了,那若不跟了那位大人,你不过也是个千人骑万人枕你的女表子,卖你的是你父母,让你生不如死的是那位大人,你恨我?好吧,恨吧,苦命的女子,总是值得人容让一下的,是不是,一狼?”
他这声一狼压下了声音,低沉带磁,简直风情万种。
一狼二话不说,立正点头:“是,大人。”
“真乖。”言四弯腰,轻抚那女子的下巴,“瞧,乖得像条狗,才能跟在我身边。你那么蠢,还妄想做只让人娇宠的猫,那便只配在野外,任人糟践了。”
刀疤女哭泣不已。
“啊,嘴这么毒,难怪要自宫。”鹤唳轻声评价。
“……这两者有关系吗?“
“嘴毒是病,治不好,找不到老婆,找不到老婆,就是老光棍,老光棍被人催婚,就要找借口,借口找不到,就会被人用怪异的眼神看,既然这样,不如挥刀自宫,就再也没人问你为什么找不道老婆啦。”
李狂叹为观止:“你的逻辑……登峰造极。”
“么么哒。”
“大人,如何处置。”一狼问。
“不是有人要来接吗,等呗。”言四又坐下,往四面一望,笑得千娇百媚,“各位乡亲莫怕,寻仇报恩有一码归一码,赶紧进棚子该吃吃该喝喝,这大热天的……”他看到人群中的鹤唳几人,顿了一顿,更是笑意热情,伸出阳光下白得透明的手朝她轻轻的招了招,指了指面前桌上一狼刚补上的精致点心:“鹤唳,很好吃的。”
顿时,鹤唳身边也出现一圈真空。
鹤唳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走过去,拉着青山和李狂一起坐下,故意无视余道虎喷火的眼神,对着点心挑挑拣拣:“你好坏啊,人家跟你才不是一伙儿的呢。”
“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作死的言四一点也不在乎鹤唳身旁高大的男人,手撑着头**勾引,“既有一夜共沐天地,胜似一段露水姻缘,不是吗?”
“照你这么说。”鹤唳终于选好一块点心,尝了尝,“我的男人,得多过皇帝的妃子啦。”
言四恩了一声,双眼亮晶晶的:“那我排在第几呢?”
“不如这样吧,我那儿有个本子,专记有露水姻缘的男人,你如果信得过我,便给个住处,等我回去记一笔,什么时候床头空了,便过来临幸你?”
鹤唳说完,与言四相互凝望,意味深长。
两个变态的电波无比同步,转眼就笑得像亲人似的。
“若不是前头排着青山兄弟,我定是要争一争的。”言四笑道,“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有趣的姑娘呢?”
“因为你最中意的类型就是你自己啊。”鹤唳直白道。
言四笑容一顿,挑了挑眉,想了想,轻叹了一句:“哎呀呀。”
旁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余道虎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里放出仇恨悲愤的光,一会儿看看言四,一会儿看看鹤呖。
那边几个护卫一顿忙活,已经取了绳子将几个同伙都绑了起来,有的还昏着,有的颓丧的跪在地上。
周围的路人还是没过来坐的,远远观望着,很是心焦的样子。李狂坐如针毡,心里很肯定周围的人定是很希望现在茶棚突然坍塌砸死他们所有人的……他看鹤呖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人一样,青山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盯情敌,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先出发吧。”
陡然全桌包括言四都看着他,他亚历山大,硬挺着学霸的骄傲:“他们有马,我们可就一双肉脚,再不走,会被锁在城门外啦。”
“对呀。”言四竟然是第一个附和的,李狂精神一阵,就听他下一句话,“我道在前面临都驿没打听着你们呢,原来是没赶上呀,晚上在荒郊野外可苦了你啦,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再怎么露水姻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