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军的将领在战争中的权利自由度非常大。【】
宗门只负责下达作战目的,至于怎么达成这个目的,则没有更多的指挥权。
只有在类似靖远城那样的联合作战中,才会派出更高一级的临时大将统筹全局,做出一些针对性的简单指挥。
水萱理直气壮的拒绝之言,让两位真君有些抹不开面。
邹永昌真君也搂不住心底的火气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呀!一个两个的都无视真君的存在,真拿真君当大白菜对待不成?
可是身为真君,擅自干扰五行军的运作,是件极为犯忌讳的事。这是插手五行峰核心权利的行为,留下把柄的话也够他喝一壶的。
两位真君默契的对视一眼,没敢再做出指挥五行军的行为。
跟着他们一起而来的一群真人则面面相觑,纷纷感叹五行军的胆大妄为,果然不负“骄兵悍将”的传闻。
其中一个面相和邹永昌真君颇有几分神似的真人怒道:“五行军好大的谱呀!宗门委派两位真君,二十位真人前来助威,七星剑派的人还没说什么。
你们对前辈不恭不敬、目无尊长,几次三番的挑衅真君威严,到底意欲何为?”
水萱不认识这位真人,只好把目光投向平俊彦功曹。
平俊彦对宗内的高阶修士耳熟能详,自然知道这位是在为家族前辈讨回颜面,在水萱的目光注视下并未动声色。
而是木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问道:“敢问邹真人,可是在教导我五行军将士如何礼遇前辈?还是对我五行军的章程有什么不满?”
争着替家族前辈出头的这位真人叫做邹光华,金丹初期修为。
修为到他这个层次,当然知道连元婴真君都不敢碰触的五行军不是自己可以指手画脚的,也轮不到他对五行军的行为指指点点。
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功曹言语中满是埋伏,邹光华可不敢把自己扔进对方挖好的坑里,那样只有被活埋一条路可走。
这种跟小孩子把戏一样的语言陷阱可难不倒他。
是以,仍旧一脸倨傲的教训道:“少给爷们挖坑,我说的是你们不敬前辈之罪,扯其他的没用!”
平俊彦翻了翻眼皮,奇怪的问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五行军对前辈不敬了?瞎话不带这么说的!
你在帅帐咆哮不已,还说我们对前辈不敬,天理何在呐!”
邹光华刚刚吸进胸腔的一口气被平俊彦的无赖言语憋在胸口,像是吞了一颗滚烫的鸡蛋,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活活把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邹永昌真君也被平俊彦气得不轻,好在及时发现了后辈的不妥,急忙出手帮忙调理气息。
水萱听到平俊彦耍赖皮的话语差点笑出声。
不自觉的抖动着肩膀,狠狠剜了一眼还木着一张脸的平俊彦功曹,转身对邹永昌真君行蹲礼解释道:“真君明鉴,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只有拿出掌门令牌可以指使狼部将士。
没有见到兵符和掌门令牌,狼部将士可以格杀任何对他们下令之人。
此为神君亲训,五行军不敢违逆。”
“噗……”邹光华真人刚调理好气息,听到这话顿时喷出一口淤血,措不及防的邹永昌真君被这口淤血喷了个正着。
邹光华真人被气的发抖的时候,王子安真君就对这样毫无意义的扯皮行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再看到被喷得满脸血珠的邹永昌真君,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身为修士,还是得靠修为说话!你们这群狐鼠之辈,知道什么叫真君威严吗?”
随着王子安真君蕴含法力的一字一顿的喝问,帅帐中的桌椅、装饰突然变成无数碎片,“砰砰”作响的撞在大帐上。
站立一旁的宋修明和平俊彦,被这股冲天气势压倒在地。
水萱身上却闪出一团五色光幕将其罩定,没有受到这股真君灵压的影响。
看到五色光幕,王子安真君猛的皱起了眉头:这东西他认识,是作为阵法总枢的兵符发出的护体道法。
这样的东西出现,代表着这个女人掌握着这支部队。
同时,兵符出现了,他要是再凭着自身修为以势压人,就会被五行军认为是敌人。
两个真君带着二十位真人,虽然不怕被斩杀当场,可是真要和这些夯货闹翻了,回去怎么向掌门交代?
现任掌门可是个杀伐决断的主,不会稀罕一、两颗真君脑袋。
被别人捏着小辫子的感觉,让王子安真君觉得十分憋屈,要是没有这一出,大不了他甩手走人就是。
反正他和邹永昌那个拖家带口的家伙不一样,连个道侣都没有,单身一人随便投靠那个万年大宗,依旧是受低阶弟子敬仰的高高在上的元婴真君。
在这里受这些莽汉的鸟气算怎么回事?平白落了真君身份!
考虑到捏在新掌门手里的元神还没拿回来,王子安真君急忙收敛了灵压,让昏迷在地的两个筑基期老将躲过一次死劫。
帅帐是一支部队最为核心的地方,更是一军魂之所系,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当成狼部一员的水萱,不想让任何人在这里放肆。
元婴真君又怎么样?自家主人又不是没斩过!
“真君?好大的威风!这里是狼部的帅帐,不是给你耍威风的地方!若是两位将军没事也就罢了,他们有任何差池,你今天就走不出这座军营!”
水萱像个疯子一样舞着手中的兵符嘶吼起来。
乘着装疯卖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