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最终还是在张继的劝说下,同意了留下来。
按张继的话说,今天在舞阳觉得举目无亲,觉得没有依靠,可谁又知道,以后舞阳不会成为曹允的坚实依靠呢?
这几天所有人都很忙。
曹操忙着组建新军,荀攸和司马微等人忙着组建执政班底。
成年人忙着在下雪前,更多的采集盐矿,等天气更冷些的时候,就可以只在屋子里面做事就行,不用再在外面干活了,虽然每人都有了两身衣服,可也只是单衣而已,可防不住下雪天的寒风。
就是童子们也在忙着拼命的读书认字。
因为张继下了一道命令,七日之后会有一次大考,只要能把弟子规整篇背诵出来,就可以当个小官,能把弟子规完整的默写出来,就可以当个大点的官。
甭管是什么官,华夏几千年的传统,只要是做官,就对人有吸引力,哪怕是对小娃子。
过了这么久,现在可没有人再以为房主、排长这些人是选出来给张继吃掉的了。
现在谁都知道,哪怕是当一个房主,也是好处多多啊,就拿分布料做衣服的时候来说吧,房主起码可以把密实一些的布料选出来给自己吧。
张继在把城主府的图纸划完之后,就无所事事了起来,带着典韦随意的到处窜了一下,发现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都很忙啊。
“君明啊,好像整个营地就我们两个最闲了,你的尚方剑手,你不亲自去操练,这样真的好吗?”
“嘿嘿。”典韦抓了抓大脑袋,傻笑着说道:“怎没亲自操练,每日天色见光的时候,某都有陪着士卒挥剑五百斩。
再背着尚方剑,全身披挂的围着整个营地跑了两圈,才算是结束了上午的操练,只是主公没见着而已。
至于下午的操练,就让士卒各人自由的练练就行了,反正每月让他们拿着木剑大比一次,赢了的就上位,一直也没人偷懒就行了。”
纯铁尚方剑,净重二十五斤,挥剑五百次,虽然营地草屋建的密集,可这这是几十万人住的地方,一圈下来,起码也有十里了,这运动强度,想想都手脚发麻。
张继摸了摸下巴,说道:“操练的如此繁重,会不会把他们给累着了?如果练残了,反而不好了吧?”
“怎会练残了?”典韦怪异的看了看张继,说道:“就上午的操练,只是一般操练而已啊,至于下午,他们自己知道该怎样啊。
主公放心吧,哪些家伙巴不得多练练呢,练的多了,自然吃的就多,为了多吃东西,他们自己就会死命操练了。”
听见典韦的解释,张继一阵无语,尼玛,死命的锻炼,只是为了让自己多吃点饭,这是以前被饿的多惨,才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啊。
张继和典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有着十个门的一间草屋面前。
以前男女老少分开住,一间三十米长的草屋只有两个门。
这一片的草屋是荀彧他们来了之后,才新修建的,同样三十米长的草屋,里面隔开成了十间屋子,每间屋子只有三米宽,不过纵深却有五米。
这些屋子,是专门为有家人的人住的,屋子里面再隔开一下,就变成了里外间,这样娃子就可以和父母隔开住了。
还别说,其实整家人来舞阳的还有哪些人,这一片修建了三千来间草屋,隔开之后就是三万户,现在就已经快要住满了。
等荀攸腾出手来,让舞阳适龄的男女婚配之后,到时候保不住就会达到五万户,这已经是一个小郡的人口了。
张继带着典韦走近之后,发现不但荀攸在这里,就是荀彧也这里,两人真在商量着什么事情,荀彧显得有些苦恼的样子,等张继靠近,叔侄二人有把话题岔开了。
“文若、公达,道左相见,你二人好啊。”
荀彧荀攸二人,见张继过来,行礼说道:“使君安好。”
“好好好,不用多礼,我们自己人,随意一些就好了。”
张继虚扶了一下之后,接着问道:“刚才在商议何事啊?为何我远远望见,文若怎么好像有些苦恼的样子啊?说来听听如何?”
荀彧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彧只是有些想不通,舞阳诸事繁杂,处处皆是用人之际,使君为何一定要把彧安排进城主府闲置,难道是彧不堪驱使吗?”
“文若何出此言啊?”
张继有些莫名的说道:“进入城主府任职,为我掌副印,怎会是闲置啊?平时你留在我身边时时提点我,免得我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不好吗?
再说,对舞阳诸多具体事物,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全盘过问啊,孟德和公达、德操三人之间的所有事情,也要靠你去协调啊。
而且,你有副印在手,许多事情,只要你认为合理,不用事先通知我,你完全可以直接同意就是了,事后再告知我一声,也是可以的啊。”
听完张继的话,荀彧荀攸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原本荀彧在得到张继的副印的时候,还以为只能管一些不太重要的事物,完全没想到副印居然等同于正印的作用,这样事情就有点玩儿大了。
这样一来,荀彧不但有事情可做,而且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可这些事情,本该是张继的啊。
荀彧连忙掏出副印,递给张继说道:“权柄岂可操于他人之手,这枚副印,还是请使君收回去吧。”
张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