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在平安村祭完祖之后回京。
沈临仙并没有再关注她。
总之,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如果余芳还是想不开,沈临仙也没有办法了。
有些人,没有吃过亏永远都会觉得别人说的都不对,只有她才对。
而且,爱情这玩艺,是真的让人说不清楚。
有些人为了爱情愿意牺牲所有,如果余芳是这种人的话,沈临仙也只能无语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余芳说要去谢家看看,然后再请谢长青的父母来京商量结婚的事情。
余二狗和柳枝虽说不愿意,可余芳和他们说谢长青原先想差了,他们两个人也商量好了,结婚的话,该给的彩礼什么的都要给,什么礼节都不会短的,余二狗这才点头同意。
余二狗给沈临仙打电话把这件事情说了一声,沈临仙让他别管,然后就挂了电话。
之后,沈临仙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她跟着韩扬参加了一个医学会议,然后又和几位风水师一块论道,总之玩的很开心。
等她回京的时候已经入冬了。
沈临仙和韩扬回家,才把捎来的东西放好,正准备洗个澡休息,就听到敲门声。
韩扬起身去开门,就见余芳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
“进来吧。”韩扬带余芳进门。
余芳一进屋就朝沈临仙怀里扑去:“奶,我真是瞎了眼,看上谢长青那么个玩意……”
沈临仙没动,任由余芳哭泣,等她哭够了才扶她坐好:“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余芳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跟沈临仙讲述跟谢长青回老家的事情。
谢长青的家乡比平安村还要落后,他的家乡在南方,是南方的某个小山村,从京城过去要坐两天的火车,然后再坐长途汽车去县城,再从县城坐车去镇上,还要再坐牛车才能进村,总归是特别麻烦的那一种。
余芳小时候也跟着沈临仙坐牛车,也经常坐长途汽车,倒并不觉得如何。
只是,她现在到底养尊处优,去外地都是坐飞机,而且过去之后有人接待,或者近处的地方都是她自己开车去,哪里还能受得了拥挤的长途车。
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火车那简直能挤死人。
余芳受了好大的罪才到谢家。
原先她还怀着一颗兴奋的心情,可这一路上,啥都磨没了。
才回到谢家的时候,谢长青对她还挺好的,让她休息,还给她端茶倒水的,余芳觉得谢长青对她是真的好,心里也欢喜。
可后来谢长青让他娘叫出去说了几句话,再进门就让余芳赶紧歇一会儿,再跟他娘去下厨做饭。
余芳也没说什么,毕竟头一次登婆家的门,是要表现的勤快一点。
然后,余芳就去和谢母做饭,炒了几个菜,又煮了一大锅饭,谢长青又出去把他一家子的叔伯都叫了来,弄的倒是挺热闹的。
可到吃饭的时候,堂屋里摆了大桌子,上面放满了菜,一屋子的男人都开始吃饭,余芳就有点傻眼了。
她还没出来呢,就不等她,这就吃上了?
让她做饭她能理解,毕竟,早先余家也是宋小菊和柳枝在做饭,余芳看了多少年,觉得女人做饭是应该的,可余家也没有不让宋小菊和柳枝妯娌几个上桌啊,向来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家一起吃的。
也就是她奶吃的好一点,可她奶也没有比别人先吃饭啊。
余芳就有点不高兴了。
这时候,谢母把菜端上桌,又把她拉到厨房,随便下了点面条就让余芳吃,一边让她吃,还一边说:“这是咱们这边的风俗,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多数都在厨房吃饭,咱们女人嘛,不像男人干体力活,有口吃的就行了。”
谢母让余芳吃面条,她将剩下的米饭热了热就这么吃了。
余芳看着煮的糊了的面条,再看看谢母吃的干巴巴的米饭,眼圈里都有泪珠了。
她忍泪把碗放下:“我不饿。”
“咋能不饿呢,是不是吃不惯俺做的饭?”谢母看了余芳一眼:“厨房里还有菜,有米有面,你想吃啥就自己做点。”
说到这里,谢母笑了笑:“你也是农村出身的,应该明白咱们庄稼人向来都是勤俭惯了的,往后啊,你和长青在京城也得勤俭一点,可别瞎花钱,你俩挣的钱也不少,多存一点,以后好买房啥的,还有啊,我听长青说你娘家那边条件可不赖,那你娘他们说没说给啥陪嫁?这女人啊,嫁了人就得心向着婆家,你和长青以后才是一家子人呢,和娘家就远了,你记着,有啥好处往家里扒拉一点啊。”
余芳忍气含糊应了一声,就说累了要休息。
谢母带她进屋休息,余芳脱了鞋坐到床上,拉了床被子盖上,想了想,又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
等谢长青吃饱喝足了回来,余芳就和他说了不让上桌的事:“我们都是知识分子,也讲究男女平等,你先前和我说的好好的,什么陋习就该废除,怎么今天吃饭的时候不知道等等我,我不信你说出来别人会不愿意,你是主人,他们都是客人,哪里有客人驳主人令的。”
谢长青见余芳不高兴,就笑着哄她,和她保证再不会这样了。
等第二天的时候,余芳确实坐到桌上吃饭了,可是,谢父却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谢母对她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余芳全当没看到,吃过饭,她让谢长青带她到村子里转转。
可这一转,就转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