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扬和孙正发歇了一会儿,俩人就做伴去了隔壁院子里。
那个院子在修房子的时候也修了一下,屋子里盘了炕,也有烧火的炉子,看起来比韩扬几个人住的厢房还要好一些。
韩扬先正孙正发看了房子,又带他到地窖里走了走,把弄回来的物资放了一半到地窖里,放好了东西,孙正发就捡了褥子被子搬到屋里,把炕上打扫了一遍,铺了席子,把褥子铺上去,又铺好被子。
等弄好了这些,孙正发就去烧炉子。
他之前也买了好些煤,这一回让韩扬帮着运了不少过来,烧火倒是不缺材料。
不过一会儿功夫,炉子就烧了起来,等了约摸半个小时,火墙和炕就热乎了,屋子里也不像才进来的时候那样冷。
孙正发就叫过韩扬,俩人盘腿坐在炕上,他把早先买的包装好的火腿肠还有一些卤味拿出来,撕了包装之后放到桌子上,又拿了两小瓶酒,俩人就着卤味一人一瓶酒对着瓶的吹。
“兄弟啊,这一回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孙正发喝了不少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拉着韩扬一直不停的说:“哥哥我啥也不说,你这份情我记下了,咱哥俩再走一个。”
“说这些干啥?”韩扬又喝了一口酒:“行了,你早点睡吧,我得回了啊。”
孙正发就拉着他不让走:“兄弟你放心,你孙哥我不是没良心的,往后啊,你就是我亲兄弟,有哥哥一口吃的,就不能让你饿着……”
韩扬真是哭笑不得。
孙正发的人品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带到家里。
想当初他离婚的时候净身出户,为了有个本钱在短时间内多赚钱,他跟原身好些朋友都试着借了钱,可也就孙正发二话不说几乎把所有的积蓄给了他。
这个情韩扬记着,也领人家的这份情。
“孙哥,我真得回了,要不然你兄弟媳妇一会儿该找来了。”韩扬笑着说了一句。
孙正发这才松手:“那你,你赶紧回吧,俺这个兄弟媳妇是好人啊,兄弟啊,听哥一句,往后可得对人家好点啊,不能辜负了人家对你的好。”
“行。”韩扬应了一声:“我听孙哥的。”
他等着孙正发躺到炕上睡了,又帮他盖了被子,再在炉子里填了煤,这才回家。
韩扬带着孙正发在这边院子里安置,那边,白静也在和沈临仙闲话。
白静拉着沈临仙在灶间坐着,一边剥瓜子一边问:“那个孙正发人咋样?可别靠不住?你说扬扬咋的就把人带回来了,还让他住到咱家老房子里?”
沈临仙笑着帮白静剥瓜子:“妈,韩扬看人不会出错的,孙正发这个人是真的很不错的,他年纪也不算很大,早先也是练过武的,往后住在这边,能帮咱们好些忙,咱家说到底人口还是少了,与其往后让人瞧着咱们人口单薄欺上门来,倒不如趁着这会儿多拉拢一些人。”
“可是,也不能……”白静其实是挺不愿意让孙正发住到沈家老房子里的。
沈临仙就给她解释:“妈,你看现在遭难的地方有多少,好些地方都没法住人了,咱们上庄这边没遭什么大灾大难的,地还能种,房子也没倒多少,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往后,安排来咱们村子的人少不了,村子里的房子就那么些,地皮也只那么些,人多了咋办?上头肯定要统计闲置的房子安顿那些有门路的人,与其等到上头收了咱家老房子安顿一些不知底线的人,倒不如给熟人住,起码孙哥的人品是靠得住的。”
沈临仙这话让白静愣了许久。
她是没想过这个的,可现在听沈临仙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呢。
“倒也是啊,前两天听收音机里说哪个地方又遭难了,我这心里就老悬着。”白静沉闷道:“你说的对,扬扬想的也对,与其给那些不知底线的人住,不如早点把房子让出来给熟人住,起码还能叫人家领咱的情呢。”
白静不是不通情理的,现在说通了,她也就能接受孙正发了。
她拉着沈临仙的手:“往后我和你爸都老了,这家里还得你们做主啊。”
“您可不老。”沈临仙笑了笑:“您和爸还得给我们掌舵,不然啊,我们这日子过的没根没底的。”
这话哄的白静也笑了,她把剥好的瓜子装到盘子里递给沈临仙:“行了,我累了,先回屋睡觉了。”
沈临仙拿着瓜子起身相送,白静摆了摆手自去回屋。
沈临仙就坐在炕旁吃瓜子,才吃了没一小把,韩扬就回来了。
沈临仙赶紧过去问:“咋样?安顿好了?”
韩扬笑着点头。
“喝酒了?”沈临仙闻到韩扬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
韩扬立刻施了个小法术,把一身酒味给去了,又脱了大棉衣:“孙哥非得喝,就陪他喝了点。”
沈临仙给韩扬端了一杯热水,他喝了之后又去倒了热水洗脸洗脚。
等收拾好了天都快亮了。
两个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就起来做早饭。
把前头一批流民安置好,隔了没几天,就又来了一批。
韩扬之前带着孙正发找过村长,又找了部队的人,把家里让出几间房给孙正发的事情报上了,意思就是沈家没有闲置的屋子了。
孙正发很会做人,拿了烟酒往村长那里送了点,又给部队那边送了一块肉,这事就算得了。
所以,这一回来的流民多了,村长带人统计各家闲置的房子,就没把沈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