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仙从老吴家离开,贴着神行符飞快的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眯糊着了。
还没睡多久,就听到外头沈梅起来打扫院子做饭的声音。
沈临仙翻了个身,有点不太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不过想到沈梅一个人干活,她还是忍着困意起来,换了衣服从屋里出来。
沈梅看到沈临仙先笑了笑,又道:“你再去躺会儿吧,一会儿饭熟了我叫你。”
沈临仙上前接过沈梅手里的扫帚:“姑,我帮你吧。”
“这两天你们都累着了,还不趁着有时间赶紧多歇着,一会儿到医院又要忙的。”沈梅拽着扫帚不撒手:“再说,你才多大点的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累坏了小心长不高。”
沈临仙还想说什么,但是沈梅不给她机会,硬是推着她往屋里走。
沈临仙没办法,只好进屋继续在床上躺着。
她才躺下没一会儿,沈建国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他接过沈梅手里的扫帚打扫院子,还帮沈梅拿柴禾做饭。
沈建国蹲在灶前烧水,沈梅忙着和面调馅:“建国,韭菜馅的给你娘吃,小白菜馅的给你爹吃。”
沈梅笑着嘱咐沈建国:“韭菜馅的蒸成圆包子,小白菜馅的蒸的是长包子,这个都好分,不会弄错的。”
沈建国烧好水,盛出来一些,又往锅里添了凉水,沈梅已经捏出一锅包子来,上了笼屉开始蒸包子。
沈梅一边捏包子一边和沈建国说起悄悄话来,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建国,你觉得临仙好还是宝珠好?”
沈建国抬头看了沈梅一眼,又低头烧火:“宝珠姓宋,不是咱沈家的人,怎么跟临仙比?”
呃?
沈梅愣了一下:“你一点都不想宝珠?”
沈建国笑了一下:“想她干啥?想她害我们啊?大姑,你也就是在我跟前提宝珠,我心里就是有意见也不说啥,可你千万别在我奶还有我爹跟前说她,真提起宝珠来,恐怕都得跟你翻脸。”
沈梅又呆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沈建国想着沈梅应该还不知道宋宝珠整出来的那些事,就简单的和沈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皱起眉头道:“姑,咱且不说宝珠怎么害我大哥的,又是怎么两面三刀的,就拿这一回的事来说吧,你也看到了,爹和大哥受了伤,临仙跑前跑后,比谁都着急,伺侯爹伺侯的多周到,不嫌脏不嫌累的,这才是亲生闺女的作派,可要换成宝珠,你看看她会不会去医院?”
沈梅听完了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你说的是这么个理,到底临仙是咱家的人,跟你们血脉相连,打根子里亲,宝珠不是咱家的人,养了这么多年也不亲不热的,现在想想真是,宝珠在咱家这么多年,一点活都没帮咱干过,早先收夏收秋的时候家里的人累死累活的,她没一丁点心疼,临仙就不一样了,不管是做什么都抢着干,是真心疼林子。”
沈建国点头,看着包子应该要熟了,就和沈梅合力把熟了的包子拿出来,又把包好的包子放进去。
沈梅叫沈建国守着锅,她去弄了几个小菜。
弄好之后,沈梅叫钱桂芳、沈卫国和沈临仙出来吃饭。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沈梅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来,又给钱桂芳盛了一碗粥,随后才坐下来。
沈临仙咬了口包子,看了,我想上告。”
沈卫国沉思一会儿:“你咋想的?”
沈临仙放下包子,当着钱桂芳和沈梅的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奶,你和大姑也听听,帮我琢磨一下。”
“你说吧。”钱桂芳和沈梅也跟着放下包子。
沈临仙先对钱桂芳笑了一下:“奶,有一件事情我们一直瞒着你,现在我说出来您可别害怕,也别气啊。”
钱桂芳深吸一口气:“你说,我不气。”
沈临仙才道:“大哥说那辆车好像是特地撞他和我爸的,后头我想着人家和咱素不相识,怎么会故意撞上来,就想先搞清楚这件事情再说怎么办,我就怕后头有什么人指使,还是说咱家和谁结了仇,人家买凶杀人,不过查了这么两天,也没查出什么来,这样就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背后的人深不可测,手段干净利落,叫人查不出什么,二来就是司机是酒驾或者疲劳驾驶,并不是故意的。”
“什么?”钱桂芳嘴上说不气,可一听有人故意撞她儿子,又怎么可能不气:“那个司机是谁,告他,告到他倾家荡产。”
沈临仙点了点头:“我就想着一定要告他,如果他不是故意的,可酒驾或者疲劳驾驶撞了人就跑,那也是犯罪的,咱凭什么不告,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真告进去了,幕后的人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动作,到时候,咱们等着抓首尾。”
沈卫国听到这里说了一句话:“行,我找人告他。”
沈建国从厨房出来,开口就问:“用得着找律师不?”
沈临仙一笑:“咱们对这个也不太懂,倒不如找专业人士帮忙,我想着,应该先拜托国华姐帮咱们问问李长春,叫他帮咱们想想办法。”
钱桂芳一听能用得着王国华,顿时来了精神:“行,你们今天去医院替班,我去你三姑家叫国华出出力。”
“奶奶和大姑跑一遭吧。”沈临仙对钱桂芳倒挺放心的:“咱也不说别的,就先问问告状的话这程序怎么走,应该注意什么,咱家是受害者,咱告的光明正大,只问程序,不用走后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