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沈临仙扔下这么一句话打着伞走了。
雪地中只剩下楚珊珊站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珊珊才一拍脑袋惊醒过来。
是啊,她确实是想差了,也做错了。
她被那个梦给吓到了,一直在害怕梦中的惨事会再度发生,所以就一直往沈家跑,想要讨好沈天豪,想要防备沈溪,为此做了好多无用功。
就算是现在她改变了好多梦中的事情,沈天豪也找到了活着的沈林。
可她还是害怕,还是心中没底,在沈溪面前一直挺不起腰杆子,为了给自己底气,她才想联合沈临仙去斗沈溪。
她一直以来的心思都用在和人争斗上头,对于自身的前程未来,真的从来没有思索过。
她把路走偏了,心思歪了。
她最该提高的是自身的实力,提升家族潜力,就想是沈临仙说的那样,只要楚家好了,就没有任何人敢对她指手划脚,就算是沈天豪想要怎么样,也得掂量掂量。
“呵呵。”楚珊珊笑了两身,没有再去春华园,而是转身往回走。
楚珊珊一边走一边想,果然沈临仙骂的对,朱茜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她自己用阴谋爬了床斗败了朱雪,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谋害人,用来后宅这一亩三分地上。
而沈沛是朱茜生养出来的,也学了朱茜的行事作风。
就连她楚珊珊也受了影响,跟着学了一身的小家子气。
也难怪往常爷爷看到她的时候只知道叹气,原来是叹息楚家后继无人呢。
楚珊珊一步一步回到屋里,进门看到沈沛,她有些蔫头巴脑的坐下:“妈,明天我们回去吧,回咱家去。”
沈沛疑惑:“怎么想回去了?你先前不是说要在外公家多住几天吗?”
楚珊珊苦笑一声:“我想明白了好些事情,妈妈,沈家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回自己家才能安心。”
沈沛想到今天沈临仙回来之后的刀光剑影,也跟着点头:“那就回去吧。”
深夜
路边的小饭馆里
因为雪下的大,路上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饭馆的老板还有老板娘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突在饭馆里留出来一个小屋里。
天气冷,小屋里烧了煤炉,煤炉上有长长的烟囱直通外面,使整间小屋十分暖和。
一男一女两个人躺在床上睡的死沉。
半夜,男主人下床倒了口水喝,回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身子一歪碰了烟囱一下,之后他眯着眼睛上床睡觉。
不大一会儿功夫,屋里就有了呛人的煤烟的味道。
而床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睡的更加死沉,不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梦,脸上还带着笑。
梆梆的敲门声响起,床上的两个人连动都没动。
敲门声更加急促,就如打雷一般,声音又重又响,可床上两个人还是没有动弹。
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踹开,一个穿着破烂,头发也乱成一团的人进了屋,一进屋,那个人先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勾,笑了出来:“真是有趣。”
随后,那人闻到呛人的煤味,脸色一变,赶紧冲进里屋,进了屋,煤烟味更重,那个人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把两团被子一卷,扛起床上的两个人就往外走。
离小饭馆不远处的村子里有个小诊所,那个人背着两个人还能走的飞快,要是仔细去看的话,他踩在雪地上的脚印都不深,很有一种踏雪无痕的味道。
到了小诊所,那个人使劲踹门,诊所里一个中年大夫被吵醒脸上带着怒气开了门:“你这人大晚上的……”
当看到一个乞丐背着两个被子卷,中年大夫吓了一大跳:“这是……”
乞丐把两个被子卷往屋里一扔:“这两个人中煤气了。”
中年大夫赶紧朝地上看,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老夏和他媳妇吗,你这是?”
看乞丐要走,中年大夫赶紧拽住他:“这是怎么回事,你得说明白啊。”
乞丐烦燥的抓了抓头,一头乱发更加乱了:“前两天我饿的狠了,到你说的这个老夏家门口讨饭,他们两口子还不错,还请我进屋吃,吃的也不是什么剩饭剩菜,我就想着这两口子心眼好,正好今天大雪封路,我又冷又饿受不了了,就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在他家饭馆凑和一宿,没想到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我冻的受不了了就自己进了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煤烟味,我怕有事,到里屋看了一眼,看到老夏两口子都睡迷了,这不赶紧送来抢救吗。”
乞丐一口气说完,瞪了中年大夫一眼:“怎么的,你想叫我在你诊所过夜?”
中年大夫看到乞丐这一身的脏臭,赶紧松了手。
乞丐就趁他松手的一瞬间撒丫子就跑,瞬间就没了踪影。
中年大夫气的不行,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抢救老夏两口子,因此也顾不上别的了。
那个乞丐再度来到老夏家的小饭馆,看了看饭馆的墙壁:“呵,陈情符,这老夏倒是运气不错,可惜了这张上好的灵符啊,也是你们运气好。”
笑着摇头,乞丐轻笑:“这个符师倒是好心肠。”
再看一眼,乞丐哼着小曲在雪地上渐行渐远。
沈临仙修行到半夜,突然心神一震,她嘴角流出一丝血来,拿手指抹了抹,沈临仙笑了笑,重新入定修行。
这丝血,便是那个陈情符的反作用了。
因为她这个符师特意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