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不必这样生气。”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张燕看着不像,就出来相劝:“我这位伯父也是太着急了,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中听,沈叔也得体谅他这一片担忧孙女的心思啊。”
沈临仙听到这里也不能平静,她总归是沈天豪的孙女,血脉亲情不容忽视,怎么都不能容人这么挤兑沈天豪。
“重伯父这话有点不对劲。”
沈临仙笑了笑站了出来:“这位老先生担忧孙女是不假,可是,担忧不担忧,那是你们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不能打着这个名义叫别人同情你,另外,要是谁都跑来说什么我们家有难,我们家孩子出了事情你必须得救,就算是我骂你一通,也是我心急如焚的原因,你必须得见谅,那我们还活不活了?我跟您打个比方,就比如说某一天有个人跟重伯母说他家的孩子要学剑,不给宝剑就要自杀,他实在担心孩子,请重伯母割爱让出你的宝剑来,那你让是不让?”
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张燕挤兑沈天豪的话还了回去。
张燕还在愣神,沈临仙就撇了撇嘴冷笑道:“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说什么别人必须善良仁慈,答应他们无理取闹的要求就是心善,不答应就是心狠,拿着这些双重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自己都做不到,却要别人做圣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用两个字来说,脑残,说的再接地气些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骂谁?”张燕气的脸色通红:“这里都是话的道理?你们沈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教出来这么没规矩的东西。”
“小兔崽子你敢……”沈天豪原来听沈临仙替他辩驳,心里挺受用的,满心的欢喜高兴。
后头听张燕骂沈临仙没规矩,立马就怒了。
他和沈临仙还真是一脉相承,两个人都是极度护短的,我的亲人有什么错处,我可以骂,可以打,但是别人却不行,更何况,沈临仙还没有一点错呢。
沈天豪怒不可揭,上前就要教训张燕。
只是,有人比他还快,就见人影一闪,紧接着,张燕就倒在地上了。
然后,沈天豪和沈临仙就看到韩扬正满面冰霜的揉着手腕。
“你……”张燕都要气炸了,指着韩扬怒斥:“重阳,我再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你竟然帮着外人打我……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不是个玩意……”
“我不姓重,姓韩。”韩扬脸上的寒意又多了几分:“别在我跟前提我母亲,也别跟我放大话,我的人,不是你能教训的。”
重山看看韩扬,再看看张燕,张了张嘴,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张燕气红了眼:“重山,你这个废物,你就眼看着你儿子打我?现在就这样,将来我老了还能有我的好?”
“呵呵。”沈临仙笑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洁白的帕子扔给韩扬:“脏的很,擦擦吧。”
韩扬就在张燕和重山还有满屋子人的注视下笑着接了,然后拿着白手绢把打张燕的那只手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又把手绢直接扔进垃圾筐里。
张燕气急败坏,一开口,鲜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沈天豪不再关注张燕,而是看向张老爷子:“张颂,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不管是比试术法还是比试财力,我都接着。”
张老爷子却说不出话来,他是给沈家这样霸道的行为给震住了:“我……”
张老爷子擦了擦汗,一脚又踹到张笛身上:“你个惹祸的玩意。”
他对沈天豪挤出一丝笑来:“沈家主,刚才是我胡言乱语,本不是我的本心意,你见谅啊,我也是有儿孙的人,怕是也能体谅我这一片慈爱之情,我这孙女不懂事瞎胡闹,到如今弄的小命折腾了半块,你看,就瞧在咱们两家往日的情分上,搭把手救救吧。”
张笛也哭道:“沈爷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心存贪念,不该轻信沈溪的话用了情蛊,可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啊,我就是喜欢孙志强,想嫁给他,难道这也错了吗?就算是错了,也罪不至死吧。”
呵呵……
沈临仙听到这样胡搅蛮缠的话,也只剩下冷笑了。
张家这些人,别的倒看不出来,嘴皮子是真利落,偷换概念的本事也蛮强的啊。
“你这意思还是我们的错了?”沈天豪拉着脸,面沉如水。
张笛使劲的哭:“怎么说,也是沈溪给我的,沈溪身为沈家人竟然修炼邪术,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敢情这是赖上了啊。”沈临仙冷冷的笑着:“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沈溪给你的,你找她去,找我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一声,她早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沈溪叛逃出家,我爷爷已经把她从祖谱上划去了,也敬告了天地祖宗,自此之后和她两不相干,你们也别打着她的名义赖在我们家。”
沈临仙的话才说完,赵小花就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
她指着张笛的鼻子边哭边骂:“你觉得你无辜,那俺算什么?俺地里家里的活都干着,借钱供志强考上大学,俺给他生儿子,在乡下一个人带着儿子,俺这几年受了多少苦,俺算什么,俺儿子算什么?你分明知道志强有妻有子,还弄出这种下作的事来,到如今知道危害了,一句无辜就算了?”
赵小花越说心里越是难受:“你真心喜欢志强?就可以胡作非为,最后把罪责推到真心上头?天底下真心喜欢志强的多了去了,俺们村多少大姑娘喜欢志强,要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