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说话的?”
宋才有些气急败坏。
他把提着的东西扔到地上,一边躲沈林,一边道:“你们沈家的人真狠心啊,宝珠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的,可也在你们家长到十三岁,你们狠心把她扔出去就再也不管了,连看都没看过一回,我们宋家的人还知道时常来看看临仙,你们呢……”
说到这里,宋才敛了怒气,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来:“宝珠叫人给害死了,临死还念着你们呢,可你们呢,白做了宝珠十三年的父母,连她,连她死都没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宋宝珠死了?”
沈林一惊,到底心里有几分难过。
季芹心里也不好受。
宋才点头:“死了,死了好长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摇头哭了两声:“宝珠死了,宝珠的妹妹也,也因为自卫过当而杀了人,如今人在监狱里,我们宋家祖祖辈辈没有做过坏事,怎么偏偏就,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这么把我们宋家往死里坑啊。”
宋才蹲到地上,抱头哭的很难受。
哭的季芹心里酸酸的,有点同情他。
沈临仙冷眼看着,眼看着沈林态度有点软化,而季芹眼圈也有些微红,她才不冷不热道:“宋宝珠是怎么死的?她为非作歹害人性命,为了攀权附贵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甚至于不惜牺牲脸面尊严,可谓死有余辜,至于说宋玉仙,这不是你们宋家造的孽吗?你们宋家得罪了王家,为了平息王家的怒火,原先还想把我甩出去做替罪羔羊,叫我去王家代你们受过,忍受王家人的苛待和毒打,结果我没上当,你们没办法,只好把宋玉仙给推了出去,可怜啊,一个才多大点的孩子,就被打的浑身都是伤,实在受不了了才杀了人。”
“什么?”沈林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听完沈临仙的话,他看宋才的眼光就十分不善:“造孽啊,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宋家真不要脸,真是……”
沈林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沈临仙抱臂看着宋才:“宋先生,我在京城的时候去监狱看过宋玉仙,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还说后悔投胎到你们宋家,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好多坏事,才碰到你们这种亲人,哼,玉仙的原话,你们都不是她的亲人,是仇人,如果她有幸出狱,她一定会和你们宋家恩断义绝,如果她没能活着出来,有下一世的话,她再不想见宋家任何人一眼。”
宋才没想到沈临仙去看过玉仙,他慢慢起身,满眼冷意的看着沈临仙。
沈临仙平静无波道:“宋先生,你还是赶紧回吧,再不走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宋才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临仙,你真的不念十三年的亲情吗?楚家那位夫人可是你的亲姑姑,只要你一句话,你替宋家说一句好话,我们宋家就能缓过劲来,就一句话你都不肯去说吗?你还真是狠心绝情啊。”
“再狠心,比得上你们宋家人狠心吗?”
沈临仙是真烦了,指着宋才大骂:“像你们宋家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要我替你们说好话?我呸,我就是替谁说话,也不会替你们宋家说话的,宋才,我把话放这儿了,你要是乖乖走也就算了,你要是再叽叽歪歪的,我可不只是不说话了,我肯定要在楚家人面前好好的说说你们宋家那些缺德的事。”
“你……”
宋才又气又急又怕,伸手指了指沈临仙,想要说什么,可他也明白,所有威胁的话对沈临仙来说都不管用。
没办法,宋才只好提了东西匆匆离开。
宋才前脚走,季芹后脚就问沈临仙:“楚家夫人是谁?这个宋才年节的时候跑来咱们乡下到底是什么事?”
沈临仙叹了一声,和季芹几人进了屋,她才笑了笑道:“楚家夫人是我爷爷和朱茜生的大女儿,其实她人还不错,至于说宋才的来意,我倒是知道一点。”
沈临仙把王明怎么摔断了腿,怎么赖天宋家,宋家因为惹不起王家,为了能够平息王家的怒火,就把宋玉仙一个小姑娘送到王家给王明糟踏毒打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她说完了,季芹倒是挺可惜的:“这个玉仙也真倒霉,怎么就碰到这么一家子了,好好的孩子就这么给……。”
沈临仙笑了笑:“你也别替她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起来,宋玉仙也不是什么好人,原先我在宋家的时候,她没少欺负我,另外,她要是不和王明搅和到一起,也没有后头那些事了,总归,这件事情还是怨她本人。”
季芹一听宋玉仙早先对临仙不好,立刻呸了一声:“白可怜她了,小小年纪就不是什么好的,也是罪有应得了。”
沈临仙又是一笑:“行了,不说那些不顺心的事了,咱们赶紧做饭吧,还有,妈不是说要炸小肉丸吗?”
季芹起身:“行,做饭,做饭去。”
等吃过午饭,季芹把家里蒸的馒头豆包糖包之类的干粮都收起来,又架了锅炸了一大锅的肉丸子。
二十九过去,就到了除夕,这一天沈家一家子把屋里屋外好好收拾了一番,院子清扫干净,贴了对联,到了下午包饺子放鞭炮。
傍晚时候,村里所有的人家都开始放起鞭炮来,听起来真的很热闹。
到了晚上,好多人家都带着瓜子糖花生以及一些小菜到了村委会,村委会已经把电视摆好了,等到七点多钟就开始放电视,村里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