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萌从厕所出来,脸都变黄了。她朝沈临仙摆手:“你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今天非得挨一天饿不可。”沈临仙笑的爽朗大气:“没事,吐几回就习惯了。”方彬彬瞪了沈临仙两眼,硬撑着恶心感扔给贡萌一块毛巾:“赶紧擦把脸,上课要迟到了。”沈临仙起身,把碗筷放到洗碗池中,回屋拿了大衣,又提了一个挎包出来。她们三人到学校的时候,迎面就碰到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子。女子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挺高,模样长的很普通,但她的样子很有亲切感,十分有亲和力。女子笑着朝沈临仙三人走去,伸出手:“我是肖贝,想和你们谈一下金国丽的事情。”沈临仙和肖贝握了一下手:“肖同志,我们还要上课,能不能等我们下课再谈。”肖贝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我已经帮你们请好假了。”说话间,肖贝引着三个人找了一个挺安静的小店,进去之后,肖贝要了四碗热乎乎的豆浆,一边喝一边问沈临仙:“金国丽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她平时和谁走的最近?在她去世前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沈临仙低头喝豆浆:“那几天我回家了,在学校呆的时间并不长,和金国丽也没说几句话,并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只是,她和唐老师要好的事情,大概你们也知道吧,再就是,金国丽在乡下订亲的那个男人找了来,是我带他进学校的,别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贡萌也摇头道:“她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她去世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显的很疲惫,连话都没说一句就上床睡觉了。”方彬彬也道:“那天晚上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好像是做了许多重活一样,整个人都显的疲劳又没有精神,不过我们看不惯她的为人,不愿意和她在一块住,所以就跟校长请示后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因此,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肖贝低头思量一下:“她平常和别的班的学生走的近吗?还和谁发生过矛盾?”沈临仙三人均摇头表示不知道。肖贝又问了几句话,三个人都回答不出来,她知道再问下去也难问到什么,只好起身结帐,结束了这次谈话。等肖贝走后,贡萌把豆浆喝完,三个人这才回去上课。沈临仙和贡萌还有方彬彬并不是一个班,甚至不是一个系的,所以,三个人从小店出来就分开了。沈临仙快步朝教室走去,走了大概有二百多米路,迎面就撞到三个人。这三个人里,有两个和她是熟人。一个就是那天和萍萍还有季少那些人在一起的青年,另一个就是才刚被她救下的杜雄。杜雄还是穿着棉袄长裤还有手工做的黑色棉鞋,站在路边紧握着拳头,满脸的愤怒。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长的挺漂亮,打扮的也挺时髦的女生,女生挽着那个青年的胳膊,笑的一脸得意:“杜雄,我和你说真的,我们分手,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对你没有感情了,你就算是做再多的事情,我也不会回心转意的。”青年低头看着那个女生,脸上带着几分嘲弄,他看向杜雄:“哥们儿,我奉劝你一句,你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养活贞贞?你给不了贞贞想要的生活,那就趁早放手,别弄的自己多深情似的,还跳楼自杀,哼,你这是威胁谁呢。”杜雄眼中怒色更甚,他伸手指着贞贞:“你放心,我再不会纠缠你了,这一次,我来找你说清楚,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你是不是该把我们家的传家宝还给我,那是我妈妈特意留着给未来儿媳妇的,现在,你不配拥有。”“什,什么传家宝?”贞贞一听这话,十分慌张的捂住右手手腕:“你们家穷成那样了,能有什么值钱玩意。”杜雄深吸一口气,压下想给贞贞几个耳光的念头:“你别给我装傻,在送我们来京城的时候,我妈把一个玉镯送给你,那是我们家祖辈上传下来的,历代都是传给长媳,以后我成家,还要把它交给我媳妇呢,你和我现在没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还霸占着不还吧。”“贞贞,给他。”青年低头看了贞贞一眼:“你想要什么,回头我给你买。”贞贞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镯子摘下来扔给杜雄。那是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贞贞摘下来的时候,沈临仙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再看的时候,杜雄十分小心的接住那只玉镯,又郑重的拿出一个帕子包好装进口袋里。他再没有看贞贞一眼,转身,迈着大步离开。走了几步,杜雄就看到了沈临仙,他脸上显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来:“你,你都看到了?”沈临仙一笑:“看到了。”她瞧了瞧杜雄装玉镯的那个口袋:“我能不能看一看?”“什么?”杜雄有些发愣。沈临仙指指杜雄的口袋:“那只镯子,我能不能看一看?”杜雄赶紧手忙脚乱的把镯子拿出来递给沈临仙:“你看吧,其实也不是多值钱的玩意,只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不想白便宜了李贞,所以才找她要回来的。”沈临仙拿过镯子,低头看了几眼,又用手摸了两下,这才包好帕子递还给杜雄:“很漂亮的镯子,我想,你应该长期带在身边,说不定哪时候就能找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女孩。”“谢谢。”杜雄真诚的道了谢,搓了搓手:“那个,那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沈临仙点头答应:“好,你什么时候请客和我哥说一声,我一定去。”她指指教学楼的方向:“我要上课了,再见。”杜雄朝她挥手:“再见。”沈临仙进了阶梯教室,坐下来的时候想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