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钱桂芳被算出来的钱吓坏了:“一亩地几千斤,就能卖几百块钱,要是种上十亩地,还不得几千上万了,这可是一年的产出啊。”
宋临仙猛的点头,使劲给沈家人画大饼:“冬天卖的贵,到年节的时候卖的更贵,不说两毛,四五毛都有人抢着要。”
钱桂芳一惊,这样赚的更多了。
宋临仙看她明显心动的样子,继续加了把火:“就是种大棚蔬菜挺苦挺累的,而且人少了也不行,不过,我想着姑姑他们家离的也不远,倒不如叫上姑姑姑父们,咱们四家搭伙干,果园和大棚菜一块搞,一年到头,谁家不能分几千块钱?”
这下子,钱桂芳彻底的心动了。
宋临仙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在她的记忆中钱桂芳和别的农村老太太不一样,别的老太太都疼儿子,可钱桂芳却疼女儿多一些,别人家都是叫出嫁的女儿惦记娘家,钱桂芳却是经常惦记着出嫁的女儿,要是有好东西,也会给闺女留一份。
沈梅姐妹嫁的虽然并不差,但是也没有大富大贵的,都只是勉强能糊口,钱桂芳肯定愿意叫她们多赚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
尤其是沈梅,沈梅的大儿子如今都二十五了还没娶媳妇,听说前不久相看好了,只是对方彩礼要的不少,就一直没定下来,而且,沈梅二儿子岁数也不小了,老大结了婚,马上就要轮到老二了,这里头要花的钱可不在少数。
沈菊和沈竹家里也都有儿有女的,孩子们也都不小了,一个个都该结婚了,儿子的彩礼,闺女的嫁妆,都不是小数目。
“临仙。”钱桂芳往宋临仙跟前凑了凑:“大棚菜真这么挣钱?这得要多少投入,你姑姑她们家里也没什么余钱,要是多了……”
宋临仙笑了笑,拉着钱桂芳的手亲亲热热的说话:“挣钱是肯定的,不过前期投入也不少,怎么着也得几千块钱吧,这个倒不怕,姑姑们没钱我就先垫上,等赚了钱往里头扣就是了。”
“这钱可不少。”钱桂芳有些犹疑:“你哪来的钱?”
宋临仙把她编出来骗沈林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翻译可赚钱了,尤其是京城,英文书籍文件还好一点,学英文的人到底多些,但是德文、法文什么的就不好弄,我就接那些出钱多的活,一年下来也挣不老少呢。”
钱桂芳听了这话笑了,十分的得意:“还是我亲孙女有本事。”
宋临仙拉着钱桂芳的手,显的十分亲热:“奶奶,您看啊,表哥表姐都该结婚了,我哥哥还要上学,明年大哥考大学又是一笔花销,要是不想着挣钱可不行,再说,咱们也不是做买卖,咱们就是土里刨食,闷头种地,说破了天也没人敢把咱们怎么着。”
钱桂芳彻底的意动,她把大腿一拍:“好,钱是你出的,你都不怕,奶要是再怕也说不过去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干大事,钱桂芳肯定坐不住,她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和三个闺女商量,宋临仙把这件事情搞定,就借口累了回屋休息。
她和沈林去县城这段时间,季芹还有沈梅沈竹已经把沈宝珠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一遍,沈宝珠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拿了新被褥铺好,把一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整齐,但是却没有一丁点沈宝珠的痕迹。
宋临仙进屋,看到窗台上摆着的玻璃瓶装的野花,干干净净的书桌,铺的平平整整的床,洗的干净的格子床单,还有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觉得这间简陋的房间异常的明亮好看。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嗅着那种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坐了一会儿,宋临仙起身把门闩好,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快速的掐着决,不过一会儿功夫,她耳边就听到一阵阵的说话声。
沈林和宋德击掌为誓,把宋临仙和宋家的关系彻底斩断之后,宋临仙就往方芳和沈宝珠身上弄了两张窃听符。
在去县城的路上,经过一大片坟地的时候,宋临仙又暗中抽取了一点霉气放到宋家三个人身上。
这些霉气就和病毒一样潜伏着,如果宋临仙不做法,霉气就会跟随宋家三人,慢慢的一点点的消失,三个月之后彻底的消失无踪。
但是,宋临仙想要惩罚三人的话,只要她做法,霉气立刻就会起到作用,叫宋家三个人倒霉一个多月。
别小看了这点霉气,俗话还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平常的人不说一个月,倒霉三天就绝对能把人磨死,宋家三人整整倒霉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他们不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至于说要不要叫这些霉气起作用,什么时候起作用,那还要看宋家人的表现。
现在,宋临仙就要用窃听符听听宋家人是怎么想的,尤其是沈宝珠,会不会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双手掐了决,装在沈宝珠和方芳身上的窍听符无风自燃,瞬间化为灰烬,方芳和沈宝珠却是一点都没有觉察。
片刻之后,两个人的对话就出现在宋临仙耳边。
就听到方芳小声的问沈宝珠这些年在沈家是怎么过来的。
沈宝珠低着头,一边哭一边道:“妈,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想,我肯定不是沈家的亲女儿,要不然,为什么和他们长的都不像,而且,我上头三个哥哥,就我一个女儿,按理说,他们该娇惯我才是,可是他们却老是叫我干活,干不好就挨打,还在外头跟村里的人说我又懒又笨,败坏我的名声,您说,哪里有这样的亲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