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仙一边走一边给沈灿讲解田间的植物,有野草,有各种的菜和粮食。
每一种植物的特性以及生长周期还有价值都讲的很清楚。
沈灿听的很仔细,时不时的还会拔上一棵野草来仔细的观察,有时候沈临仙还会鼓励她亲自尝一尝。
当然,沈临仙会先分辩好无毒才会叫沈灿尝试。
就这么一边走,沈临仙一边耐心的教导沈灿,在走到小黑家田里的时候,沈灿已经学了许多在书本上或者在家里呆着学不到的东西。
沈灿显的很高兴,兴致也很浓厚:“妈妈,明天你还教我吗?”
沈临仙笑着摸摸她的头:“会教你的,每一种植物因为特性的原因,生长的地方都不会一样,以后妈妈会带你走遍大江南北,好好的认识我们华夏各地的植物以及动物。”
“好耶!”沈灿笑着跳起来。
她就像个小火车头似的冲进小黑家的田里,飞快的帮着小黑家掰起玉米来。
沈临仙也走进田里帮忙。
小黑家的玉米长的很高,现在的玉米虽说还没熟,可也长成了,杆高叶茂,玉米个子也大,掰起来就很麻烦。
玉米高高的,比人都高,玉米叶又长又宽,边缘还是齿状的,划在人脸上或者身上,让人的皮肤很难受,那种刺刺的又痛又痒的感觉真的让人受不了。
小黑家的玉米种的还很稠密,一棵棵的玉米挨的挺紧,人在田里过,根本不可能躲得过玉米叶子。
沈灿只是掰了十来棵玉米小脸上就被划了好几道子。
她挺难受的,而且也觉得很苦,只是看看沈临仙也站在田里帮着掰,不管是被划到还是怎么的,都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沈灿就不敢叫苦了。
小小的她咬紧牙关撑着,一直到把一垄地掰完这才敢到地头上松快一下。
小黑妈看了都快心疼坏了,她跟沈临仙道:“你也太狠心了,这么点的小姑娘,又是独生女,你怎么舍得她来受这份苦,我听灿灿说你家的条件还挺不错的,你和她爸爸都是京城人,在京城有工作有房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小康之家也算得上了,怎么就让这么点的孩子受这份罪啊,不说你们家灿灿了,我家小黑我都舍不得。”
沈临仙听后笑了笑:“孩子小时候吃苦不算苦,他们也不会觉得多受罪,可要是小时候太享福了,到长大的时候,他自己没能力让自己生活的好,可能就真受不了那份苦,趁着孩子年纪小,叫她多点见识,也多见世面,多吃点苦,以后才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才会更努力的学习,父母之爱子女则为计深远,我和她爸爸也是替她考虑,这才……”
“到底只是个女孩子嘛。”小黑妈还是不理解沈临仙的苦心:“长大了要嫁人的,你们帮她把把关,给她找个好女婿不就行了吗,灿灿长的这么漂亮,以后不定多招小伙子喜欢呢。”
沈临仙拉着小黑妈妈坐下:“你说的也对,女孩子嫁个好的丈夫这辈子或者会很幸福,会很不用辛苦,可是,这也只是可能,灿灿长的再好,我也不能保证她以后的丈夫会一辈子对她好,会不变心,到底,这个社会发展的这么快,以后诱惑会越来越多,难保她的丈夫经受不了诱惑,和她反目成仇,我和她爸爸都认为,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必须在小的时候,在学习的时候多学一点东西。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保证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有尊严的生活,不用祈求另一个人的怜悯与施舍。”
说到这里,沈临仙叹了口气:“都说靠人人跑,靠墙墙倒,人啊,谁都靠不住的,父母会去世,子女有可能不孝,另一半也有可能会厌恶你,唯有靠自己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靠自己最紧要的是多学一些东西,不管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是一些社会常识,多学点,总归没有害处,毕竟不管是权势还是金钱都有可能被人抢被人夺,可唯有知识,唯有装到脑子里的学到手里的知识是别人抢不走的。”
沈临仙一番话叫小黑妈妈沉思起来。
小黑妈只是一个农村妇女,也没上多少学,初中毕业之后打了两年工就回来结婚了,后头生了小黑。
小黑虽然比灿灿大,可小黑妈妈年纪是真没多大的。
不过,小黑妈妈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她只是被所处的环境束缚住了,局限了自己的见识和眼光。
她原先看村子里还有城里一些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难,就算是找着工作,工资也不高。
而在这些大学生读高中上大学的这七年时光里,同村的初中毕业生已经在外头打工,有的在建筑队做工,有的跟着人搞装修,有的在南方的大工厂里干活。
不管干什么,这些人挣的钱都不少,在同龄人读大学的时间里,他们挣到了钱,在村子里盖了新房子,有的也娶了媳妇,而那些大学生毕业之后找到工作,有的工资甚至还没有初中生高。
小黑妈看到这些情况,又常听村子里的人说什么读书习放任自流起来,并不太管他学习怎么样。
小习不好,初中毕业之后就跟人去打工,她想着,只要自己有出息,不管读不读书,将来都是会发达的,如果没出息,就算读了博士又怎么样。
可现在,小黑妈听了沈临仙这些话,就感觉她原先的想法有些不对头。
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头。
现在有现成的人可以请教,小黑妈也听灿灿说起过,灿灿说她妈妈是京城大学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