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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当场就把他才从库房里取出来赏玩的玉石纸镇|
“混帐,这是要致我于死地,这是要致我贾家于死地啊,这个毒妇。”
他拿了东西就往外走,走出去之后,贾赦就停下步子。
他原来想找贾母的,可想到贾母对于王氏的回护,以及对二房的偏宠,贾赦决定这一次再不能愚孝了。
若只单是他自己,他就是死了也没什么不甘心的,可这件事情关系到贾氏宗族,关系到整个荣国府,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宁国府,这就不是小事了,就决不能只听贾母一个人的妇人之言。
贾赦带了东西直接去了东府。
现在贾家的族长是贾珍,这件事情,他要先和贾珍商量。
贾珍虽然说不成器,可也没有傻到什么都管不了的地步。
当他看了贾赦带来的证据,又听贾赦说王氏已经偷偷的把金陵的祖产以及祭田卖了好些,还有王氏在外头放印子钱逼死人命,以及王氏帮人平事,还有给外嫁的贾家女下毒,还妄想害人家林家骨肉这些事情之后,贾珍都气的直发抖。
“王氏。”贾珍都不叫婶子了,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可见是真气狠了:“她这是要坑了我们整个贾家啊,老祖宗拿命拼来的家业绝不能叫一个妇人给坏了事。”
骂完了王夫人,贾珍又看向贾赦:“赦叔的意思是?”
贾赦咬牙:“分家,我是绝无可能再和老二在一处了,也不可能再叫王氏管家,这家一定得分,还得有劳珍儿将族老们请来,让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不是我不孝母亲,也不是我容不下弟弟,实在是,实在是我不能把身家性命以及祖产都由着这么一个东西给败坏了啊。”
说到这里,贾赦又气又悲,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和贾珍关系还不错,时常一起喝酒,贾珍看贾赦哭的伤心,心里也有些酸楚。
他这次拿出了族长的气概来,立时就叫人去请了贾家最老的几位族老过来。
其中还有贾代善的庶弟贾代儒,以及贾代化的庶弟贾代信另外还有贾家旁的分支的族人,都是辈份很大的,和贾母平辈,甚至于还有一个叫贾代修的,就连贾母都要叫人家一声兄长。
等这些人来了,贾珍就直接把王夫人的事情捅了出来。
他一边和族老人说,贾赦就在一旁哭。
哭的伤心了,他就抱住贾代儒抹眼泪:“叔啊,你可是我亲叔,侄儿受委屈了,你不能不管,你得言语一声,你得支持侄儿啊。”
说起来,这贾代儒还是贾代善的亲兄弟呢,正是贾赦的亲叔叔,只是贾赦这一支是嫡支,而贾代儒是庶枝,平常来往的不亲密罢了。
可要论起远近来,贾赦和贾代儒的关系可比他和东府近的多了。
“好孩子。”贾代儒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体弱多病的,他就对孩子都偏疼了一些,今天看到贾赦哭的这么伤心,又对他这么信重,贾代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你放心,有你叔在呢,绝不能叫你娘再那么偏心二房,王氏想毁了咱们贾家,她做梦呢。”
贾代修脾气火爆,虽然年纪大了,可这脾气一点都没改,他拍着桌子道:“叫贾政过来,快,叫他过来,我得问问他,他媳妇这么折腾是不是他的意思?他还是不是贾家子孙了?”
立时就有小厮一溜小跑去把贾政叫了来。
贾赦看到贾政,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贾政一进门,贾赦扑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兄长?”贾政开始还让着贾赦:“兄长这是怎么了?兄长……”
可看贾赦都失去理智了,他也不能站着净挨打啊,也就还手了。
两兄弟撕打在一起,打的两人都是鞋掉了,衣服破了,脸上带了伤,看起来狼狈的很。
贾珍立刻叫人分开二人,又把贾赦拉到身旁,对贾政拱手:“政叔,这事不怪赦叔,您要是碰到这种事情,您比赦叔还过份呢。”
一众族老点头。
贾政心里这个窝火啊。
他弹了弹衣服,自认有风度的坐下:“珍儿,你总得叫我明白一下吧。”
贾珍直接把证据交给贾政:“政叔也看看吧,这是二婶子做下的,这其中有卖了咱们贾家金陵祖产的证据,还有婶子在外头放印子钱的证据,以及拿着西府的名帖给人平事,逼死人命的证据,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叫人翻出来,政叔,那得算到赦叔头上啊,这都是杀头的大罪,有的还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光赦叔,就是大婶子以及琏儿都落不得好,政叔你恐怕也……”
贾政看到那些证据,整张脸都黑了:“王氏,我要休了他。”
贾代修立刻大声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们立刻开宗祠,你直接就把王氏休回王家吧,这样的媳妇咱们贾家要不起啊。”
“拿纸笔来。”
贾政对小厮吩咐一声。
贾珍赶紧拦了一下:“政叔,这件事情得叫老太太知道,这么着吧,我派人去把老太太请来,咱们开了宗祠,当着各位族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王氏是留是休,还得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贾代修更气:“这样的毒妇还留着祸害人吗?”
贾珍叫人去请贾母,又叫人开了宗祠的门,一行人转移阵地。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贾母的轿子也到了。
贾母下了轿子,看到一众贾家族人面色都不好看,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这是怎么的?珍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