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司徒先生的表扬,范诗颖微微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道:“看来,司徒先生今天的很好。”
“嗯,是还不错。”司徒先生道,“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那我的心情会更好。”
几个问题就能让一个人心情好?这怕这些问题不简单啊!范诗颖啊范诗颖,你这一次是狼入虎口了,要想虎口逃生,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说呗,整好最近一个人待着挺无聊的,有个人陪着聊聊天,倒也不错。”
司徒先生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诧异,整个人还是极为开心的,“哦?看来你跟小威聊得不愉快?”
范诗颖极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如果司徒先生能把他的失忆治好,我想我跟他会聊得愉快一些。”
“他把你忘了,我以为你会挺开心的,你也不希望他记得你不爱他吧?”司徒先生直言。
范诗颖:……“看来,所有的事都瞒不住司徒先生,既然如此,我是否回答你的问题,都不那么重要了呢?”
她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都懂了,又何必再问?
“丫头,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太聪明!”司徒先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范诗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司徒先生,虽然我的小命在你的手上,但是我不是你的属下,你对我发火没有用。”
范诗颖的确是存心要气他的,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下,他们不可能让她活着离开这个房子。
既然早晚都要死,现在死了,或许某个人还不需要受人威胁,这样也挺好的。
“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整个房间的光线不足,范诗颖依然可以感觉到从司徒先生身上透出来的寒意,以及他的手指关节发出的声音。
此时此刻,司徒先生杀她的心都有了吧,却还是忍着愤怒坐在椅子上,这又代表了什么?范诗颖暗暗的在心底盘算着,怎么能够在自保的状态下,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范诗颖的脑子动得极快,仅仅用了十秒的时间,就想到了办法,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难道我能活着出去?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到这里来,除了做研究之外,更重要的是在等人吧?”
司徒先生的火气更大了,手不由得再次攥紧了,“丫头!”
“让我猜猜,你们在等谁。”范诗颖一点也不怕他,“那个人出国了,并且躲起来了,你们找不到他,只能把我抓了,用来逼他现身。这么说来,你们等的这个人应该跟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才对。”
“跟我有直接关系的,除了去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之外,我还有一个哥哥,以及一个从来没有露过脸的妈妈,以及她的家人。如果你们要找她,我只能说,很抱歉,我除了知道她姓张之外,对她一无所知,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见过,我帮不到你们。所以,你们要找她的几率不大。”
范诗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下去,“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你之外,我只认识一个司徒良先生。你们抓我,是因为他吗?如果你要为帮他报仇,应该找我爷爷才对,只可惜,爷爷去世了,你没来得及。我爸也不在了,妈不见了。哎,祸不及第三代,所以你本不想对我和哥哥动手,无奈,我的身上又牵扯着另外一家人——麦家。”
“所以,我想你们在等的是麦冬祥。”范诗颖的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
司徒先生听到“麦冬祥”这三个字的时候,怒意更重了,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抓我,而不是他的亲孙呢?我不过是跟他孙儿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早就离婚了。你确定,我真的可以让他现身吗?”范诗颖还在分析着,“还是说,我身上,还隐藏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想说的话说完了,这也是她这七天里想出来的唯一解释。
她的一番分析,完全打断了司徒先生的计划。司徒先生似乎没有意识到,短短的七天时间,范诗颖就把整件事情想通透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范诗颖就能把所有的问题连接起来,他断然不能轻易开口问任何一个问题了!司徒先生拿起内线电话,让陆凯威把范诗颖带走。
范诗颖戴上了眼罩,又被蒙上了黑布,坐着轮椅离开,就像她刚才进来的一样。
司徒先生越是什么都不说,范诗颖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这点她想了很久都没有相出答案。
回到房间,陆凯威迫不及待的问道:“颖儿,司徒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
“不可能!我不相信。”
范诗颖耸了耸肩,“没有人要求你相信。”事实上,不是司徒先生不良说,而是她没有给机会给他说。
陆凯威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以感觉得到,司徒先生让他把范诗颖带走时候的怒意,他双手扶在范诗颖的肩上,“颖儿!你听我一句劝,司徒先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不要跟他作对了,好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作对了?还是说,我们在房间里的谈话,你都听到了?”范诗颖甩开了他的手,“陆凯威,以后没什么事,你最好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忍不住了,暴打你一顿,这也是极为有可能的事情!”
“颖儿,你别这么任性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