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俊禹又从属下的手上收回了三个档案盒,递过去给范诗颖,“这里还有三个。”
“好。”范诗颖应了一声,刚想打开,可麦俊禹办公室里的小茶几已经放满了他们之前打开了两个案子的资料,显然没有任何空间再放这三盒档案了。
范诗颖皱了皱眉,“要不然,我们去会议室吧。”
说着,她便开始整理这些档案,麦俊禹作为男士,理所用当的把这些东西搬到了会议室。
麦俊禹就看着范诗颖在会议室的大桌子上将这五个案子的档案一一打开,平铺在桌面上,他站在一边看着,想帮忙却怎么帮不上忙。
想询问她一些想法,看着她正在思考,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安静的陪在范诗颖的身边,陪着她沉思,等她自己开口。
同时,他也在看着桌面上的案子资料,他相信范诗颖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
忽然,范诗颖将这五个死者和一个失踪者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并且写上了一些简单的备注。
死者a:女性,年龄40-45岁,死亡原因为物理窒息,弃尸地点桐山树林间。尸体表面没有其他的伤口,死者的高跟鞋上沾了与案发现场一样成分的泥土,相信她是自己走上山的,没有遭到侵犯,发现尸体时间为2009年7月30日。疑惑:为什么要穿着高跟鞋爬山?
死者b:男性,年龄25-35岁,死者血型为b型,死亡原因不详,死后遭到分尸,伤口截面均匀,尸块不全,缺少头颅、双手,发现尸体时间为1986年5月31日。当年没有引进dna技术,未对尸块做进一步的分析,无法确定尸体是否属于同一个人。
死亡c:女性,年龄40-45岁,身上有多处刀伤及淤青,疑似死前遭到暴力对待,死亡原因为左侧胸口中刀,刀伤只穿心脏,导致死者在短时间内失血身亡。死者没有遭到侵犯,最后弃尸水稻田内,案发现场血迹不多,疑似第二现场,发现时间时间为2011年6月13日。
死者d:男性,年龄32-36岁,死亡原因为溺水身亡。发现尸体的时候,尸身开始发涨、腐烂,死亡时间超过两周,身上有多处淤青,疑似死前与人打架,或是被暴力对待,发现尸体时间为2004年8月21日。
死者e:女性,年龄28-32岁,死亡原因为煤气中毒,死者被捆绑在椅子上,身上有多处疑似皮带抽打过的痕迹,衣服呈条状,带有血迹,经过dna检测,确认衣服上的血迹为死者本人,死者没有找到过侵犯。发现尸体时间为1992年9月10日。
失踪着陆铭鼎,男性,26岁,失踪时间1986年5月28日。
范诗颖写完这些后,靠在桌子旁,凝视着这块白板,“你有发现什么吗?”
“c、d、e这三位死者死前均有被暴力对待。”麦俊禹沉默了一下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排除死者b也有被暴力对待的情况,凶手刻意的将死者的双手和头颅藏起来,这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还有吗?”
麦俊禹又重新看了一遍,轻轻的摇了摇头,“暂时没看出来。”
“年龄。”范诗颖盯着白板,很久之后才说了这两个字,“撇开他们死亡的年龄,如果换到2016年,他们现在应该是同龄人。”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范诗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陆铭鼎的照片挪到了死者b的身上,“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
“陆铭鼎的年龄符合,但是这可能性应该不大。你别忘了,韦沛欣当年可是有来认过尸的。”
范诗颖摇了摇手上的这份失踪报案,“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失踪报案为什么要跟这宗凶杀案放在一起?你再看这两个案子的时间,只隔了四天的时间,这会不会又太巧合了?”
麦俊禹听完,又沉默了下来,他必须承认,范诗颖的问题,的的确确存在,可还是说不通,“难道说,这个案子当初办案的警员也有所怀疑?”
范诗颖看了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的签名,“师傅?”
“嗯?”范诗颖的跳跃速度太快,麦俊禹有些跟不上,“什么师傅?”
“这上面有我师傅的签名,我想着应该是他办理的第一个案子,而他之所以将这两份案子放在一起,肯定是是有他原因的。”
“这还不简单,问一下你师傅不就好了吗?”
范诗颖摇了摇头,“师傅退休之后神出鬼没的,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了。”
她的脸色极为凝重,“包括死者b在内的这四个人,死前遭受过暴力对待,死后无人认尸,无法立案侦查,又是同龄人。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死者的家属,是想不想认,不敢认,还是不能认?”范诗颖看着麦俊禹,这的确是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如果说我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那就意味这几个案子的背后牵扯得更大!”
麦俊禹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经过范诗颖这么一说,麦俊禹也暗暗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我们需要上报吗?”
“你我都不是本市的人,这里头涉及到什么人,这些人的背后又会牵扯到什么事,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再加上现在这是我们的怀疑,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暂时保密。”
麦俊禹沉默了许久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范诗颖指着死者c说,“从这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