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明不是你杀的?”司徒勋惊讶的说,如此相同的毁尸手法,分明就是同一个人所为,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难道她还有帮凶?“我为什么要杀他?”柳依依已经回复了平静,她对杀害邵瑛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是却否认杀死了陈东明,“你们有证据吗?”柳依依的否认,让审讯陷入了僵局,司徒勋只好让人把柳依依带回去,的确,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柳依依就是杀害陈东明的凶手。“方达呢?”司徒勋回到监控室,发现原本应该在这的方达却不见了。“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他去哪里了?”“不知道,他没有说,但是我看他走得很匆忙的样子。”和方达一起待在监控室的年轻警官说。司徒勋插着腰,这个时候他去哪了?警局外面有一间叫‘老伙计’的小咖啡馆,六月中旬已过,a市的气温急剧上升,柏油马路被烤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从警局走过来不过十分钟不到的距离,方达已经热得出了一身汗。一进门,一股清凉贯穿全身,方达打了一个喷嚏,看来老板非常舍得花钱,小店内的凉爽应该是空调开足了马力的效果。‘老伙计’地方不大,是一间临街住宅改造而成的,方达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晓朗,柳依依被带走后,他明显憔悴了不少,此刻他正焦急的望着门口。“方叔叔。”当方达一进门,晓朗立刻起身打招呼了。“这里!”“晓朗,你怎么过来了?”方达在他对面坐下。“方叔叔,我不知道能找谁了,我妈她……”晓朗欲言又止,“她……”“你是想问你妈现在怎么样了是么?”“嗯嗯!”晓朗狠狠的点了两下头。“你妈她……”方达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柳依依已经招认杀死邵瑛的事实。“她说她杀了人吗?”晓朗迫不及待的追问,他已经两天没有他母亲的任何消息了。方达没有回答,他看着晓朗,短短半个多月,他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那时候的那个懵懂少年,晓朗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沧桑。“不可能,她不会杀人的,平时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方叔叔,你要相信我,我妈她……”晓朗的语速很快,他已经无法用一种平静的心情来等待方达的回答了。“晓朗,有些事情……”方达正在组织语言,他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才能不让眼前的这个男孩的心灵受到伤害。“方叔叔,你能让我再见见我妈她吗?”“现在应该不行。”柳依依如果承认了自己杀人,那么她现阶段是不能会见家属的,只有等到律师在犯罪嫌疑人第一次被讯问或采取强制措施之日后,才能再见面了。“我要用什么方法证明你们才能相信我妈没有杀人?”晓朗站了起来,他面前的桌子被他站起来的力量推得嘎嘎作响。“晓朗!”方达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孩,“你不要乱来。”“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晓朗激动的握着双手,“我会证明你们是错的!”说完他跑了出去。难道我忽略了什么吗?可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柳依依,不可能有错才对,但是刚才晓朗的表情,他脸上的那份坚毅似乎又动摇了方达的信心,他一边想一边走回了警局。“你去哪了?”司徒勋看到方达低着头走了回来,追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晓朗过来了。”“晓朗?”司徒勋往他身后望了望,并没有见到晓朗的身影,“他在哪?”“他已经走了。”“他来干嘛?”“还能干嘛?”方达叹了口气。“你跟他说了?”司徒勋看着方达低落的表情。“没有,他自己猜到了。”方达突然抬起头“司徒,你有没有觉得柳依依这次认得太顺利了呢?”“顺利?!”司徒勋不明白方达是怎么想的,自己前两天才被柳依依打击了,他一点都不觉得顺利。“这么多的人证物证,她还能不认吗?”“也许吧。”方达觉得司徒勋说得也对,或许自己有这种想法是被感情冲击了一下吧,但是,“这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明明是类似的,但是柳依依却不承认自己杀死了陈东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或许是我们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吧……”听当方达的质疑,司徒勋也有点没有底气了。“你觉得承认自己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吗?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方达把自己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柳依依无数次强调陈东明是她和晓朗生活的保障,她杀了他那不是无异于自断粮根?”“或许是因为她觉得陈东明依旧常去千湖岛是为了悼念邵瑛吧,她不能容忍陈东明心里依旧记得邵瑛的原故。”方达摇了摇头,“不可能,柳依依说过她只要维持自己和晓朗目前的生活状态,所以只要不改变她的生活状态,她都可以容忍,邵瑛已经死了,她不会傻到去和一个死人去计较这些不实际的东西的。”“那你的意思是?”司徒勋被方达的分析说得无法还击,“柳依依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杀了陈东明,那我们现在这么办?”“你还记不记得陈东明当时曾经和某个人在便利店喝过咖啡?”“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因为某些原因与陈东明发生了分歧,然后……”“嗯,如果柳依依不承认,那么就有可能还有第三个同伙的存在!”方达想了一下,“我还想再去一次千湖岛。我们……”“一切从原点开始!”司徒勋没脾气转身去拿钥匙。方达笑了一下,眼前又出现了晓朗那张坚毅的脸,他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如果真的存在第三个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