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警察将当场联系迟桧,表示事情可以不记录不上报,但必须付一大笔封口费,拍的照片也要暂时留存。
郝俊必定不想在领导的心目中声名狼藉,却又不可能拿出一大笔钱来,而且乌七八糟的证据还在迟桧的关系户警察手里,最后只能屈从于迟桧,沦为迟桧的打手。
郝俊的心里面不住地冷笑,果然是人长得像大猩猩,智慧也低的可怜,竟然用这么老套的手段对付我,那我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你们玩出点儿花来……
半个小时后,被服下了醒酒药的郝俊装作刚刚醒过来,但意识好像仍然不清醒的样子,只是惺忪着双眼问清了是在宾馆里,而且房间里自带卫生间,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要去卫生间。
虽然他看起来走路不稳,头也抬不起来,眼睛都懒得睁开,但走路已经不用人搀扶了,晃晃悠悠地自己就进了卫生间。
迟桧和侯八觉得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刚刚好,就马上离开了宾馆,把车开到了四五百米外的大树阴影下,打电话通知假警察换衣出动,然后坐等郝俊、勾吟俐出事后来接人。
郝俊在厕所里放松了一下,确认迟桧和侯八已经走远了,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勾吟俐一看郝俊根本没有醉酒的样子,不由得惊慌失措,刚要喊出声来,被郝俊一掌砍晕了!
郝俊之所以不装了,就是要让她明白,睁眼后所看到的一切,就是他郝俊做的!
郝俊随即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后面待建楼房的空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便开启了壁虎体质,沿着外墙几秒钟就从四楼下到了楼底。
郝俊在被送来的途中就听他们说过车会停在什么地方,为了抢时间,展开身形直奔目标。
当郝俊距离那辆路虎车只有几十米的时候,看清了迟桧、侯八都坐在后排,大概是不想在前面被人无意中看清是谁吧?
他看看视线范围内没有什么人影,就脱下外套搭在肩上,在行道树阴影的掩护下,装作喝醉了晃晃荡荡地接近了路虎车,然后开启声音模仿,像是粗鲁的汉子一样骂骂咧咧,狠踹着路虎车。
侯八打开车门想教训醉汉,一看清是郝俊,吓得猛地一跳!就想躲回车里去,被郝俊一掌砍晕了,踹在了路边!
迟桧忙不迭地要从另一边下车,被郝俊欺身上前,反折了他的手腕子,对准肩胛骨猛地一拳,伴着他杀猪似的惨叫声,把他拖了出来。
迟桧虽然搞不清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但他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他要花言巧语地为自己辩解,郝俊可没心情也没时间和他啰嗦,只要让他清楚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就行了,想报复?那就再来点狠的!一直到他不敢报复为止!
郝俊挥掌把他砍晕了!
郝俊看了看周围,视线范围内依然没有什么人影。
他扛起了迟桧,展开身形,很快就到了宾馆后面的空地上,仔细看看没有任何一个窗户有人向外探看,就立刻扛着迟桧到了楼底下。
无论是扛着还是背着这么一个大个子,只靠着两只手攀爬可不行。他脱掉了鞋袜,像壁虎一样背着迟桧进入了勾吟俐昏睡的房间里,借着朦胧的月色,把迟桧放在了勾吟俐的旁边。
郝俊暗自发笑,你们那也叫神不知鬼不觉?我这才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他试探了一下勾吟俐,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就过去反锁了房门,把两个人的衣服扯掉,从窗户下楼了。
他穿上鞋一路狂奔,把侯八也抗了起来,展开身形,争分夺秒地朝宾馆跑去。
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门一开,走下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他盯着郝俊远逝的背影震惊莫名,抗着一个人,还一个纵跃十几米!而且是连续纵跃,几乎没有停歇!
车里的一个女子提醒道:“白总,没有人知道我们到昌阳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以免泄了行踪。”
瘦高男子微微摇头,“看他的手段,这件事显然非同一般,倒是勾起我白恩笑的好奇心了!这周围人影稀疏,不会出现什么有心人注意到我的,你把车子停在一边,我跟过去看看。”
那女子刚又喊了一声白总,白恩笑已经提起身形,跳到了一棵柳树上,犹如蜻蜓点水般在一棵棵柳树上飞速掠过,柳枝竟然都只是微微一颤!就好像他的身体没有多少重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