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从杨啸河的抽屉里拿了500块钱,锁上门出去了。
刚走了十几米,那个刺耳的女声又响了起来:“哎吆,杨大教练,舍得出门了?这是干啥去?哎哎,迈那个大步子和不赶趟似的,怕人家女孩子跑了是咋地?”
郝俊本来不想理这没事找事刷存在感的,但看到前面的人不少,脚步不由得放慢了。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个食杂店门外的街口上,聚着五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嘟嘟着香肠嘴的见郝俊把目光转向了那边,竟然迎着郝俊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咋地?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郝俊确认,这个香肠嘴女人的声音就是刚才刷存在感的声音!那么,自己刚穿越过来那天,扯着嗓子乱叫的,也是这个女人!
郝俊真心佩服杨啸河的度量,在杨啸河的记忆里,穿越前一个月已经被这个女人针对了五次!
综合了一下杨啸河的记忆,加上郝俊自己的观察,郝俊有了判断。这个香肠嘴女人,并不是为那个所谓的被杨啸河潜规则的女学员打抱不平,和嫉恶如仇半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为了刷存在感!是为了博眼球!
这条街上有五家食杂店,香肠嘴女人的生意原先是最差的,她一个月前纯属心情烦闷,混在人堆里跟风骂了一次杨啸河。有些八卦爱好者误以为她知道内情,过来找她打听内情的时候大多顺手买点什么东西,就让她尝到了甜头。
当她肯定杨啸河不想动手后,胆气更壮了,不躲在人堆里也敢放肆叫嚣了,而且每次都有言外之意。
聚集在她小店的八卦爱好者越来越多,加上一些自诩为正义的前来捧场,她食杂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竟然超出了其它四家的总和!
郝俊越想越恼,这香肠嘴女人是可恶,但你杨啸河再讲武德,也不能把自己当圣母啊!难怪敢戳你脊梁骨的越来越多!
香肠嘴女人注意到了郝俊的表情变化,不由得心中乱跳!
为了更有的放矢,她曾经收集了不少有关杨啸河的消息,想编排更多的所谓内幕消息,好让更多的八卦爱好者来她的店里消费。
但随着收集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她跟风谩骂杨啸河的时候,只知道杨啸河是个武馆教练,想潜规则一个女学员,结果事情败露了,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
她当时想的是,自己那个当医生的儿子,都是查着电脑、翻着书给人下诊断的。杨啸河身为武馆教练,连一个女学员都对付不了,能有多大本事?八成像他儿子一样,也是个蒙事的。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杨啸河竟然是通林市最大的武馆——鸿雷武馆的总教练!难怪整条街上只有她一个人敢独自谩骂杨啸河,那是因为大多数人知道了杨啸河的身份!
但她被店里火爆的生意冲昏了头脑,联想到收集的消息里表明杨啸河是个极重武德的人,只有两次对不会武的人出过手,一次是抓小偷,另一次是制伏飞车抢夺的。
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小偷、飞车抢夺的划在一起,她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只不过内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敢多编排没有影的事吸引人来消费了。抓住杨啸河的错处骂几声没有大罪过,胡说八道被逮个正着可能会惹出麻烦来!
她现在发现郝俊面有怒色,暗道可能真的把杨啸河惹毛了!吓得她心中乱跳,下意识的想躲到店里去。
郝俊提起一口气,双目圆瞪,步步逼近,舌绽春雷:“我如果真做了那种事情,警察能让我安安稳稳地渡过两个多月?倒是你,已经谩骂侮辱我七次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你把我杨啸河当木头吗?不就是撞破了你和老王的好事吗?但我向别人提起过吗?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污眼睛吗?谁想的到你光天化日之下,恬不知耻地在店里行苟且之事!”
香肠嘴女人不是想躲了,而是赶紧向店里躲去,直到退到店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话茬儿不对,周围的气氛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刚才和自己聊天的四个中年妇女也向远处挪动,像是怕沾了晦气似的。
更让她气恼的是,自己刚才步步后退,不等于坐实了和老王光天化日之下在店里做那种事吗?哪个老王啊?这屎盆子扣大了!
然而,刚才她不得不退,杨啸河逼人的气势,让她没有胆量和杨啸河面对!
但现在外面围观的至少三四百人,她就这样偃旗息鼓的话,别说好不容易造就的生意兴隆的局面不可能维持下去,她也没有脸在这条街上混下去了!
她强撑着胆子,泼妇似的对着杨啸河嘶吼道:“咋地?急眼了?想倒打一耙?”
郝俊脚步不停,继续逼近,“我的父亲是太极拳名家,三舅是形意拳传人,我自己从小习武,集众家所长,屡获殊荣,第一次参加‘武风之巅’争霸赛之前,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拿到冠军!结果,我做到了!”
郝俊放慢脚步,扫视了周围一圈,继续说道:“第二次参加‘武风之巅’,我对自己说,一定要蝉联冠军!结果,我又做到了!”
郝俊微微一顿,再次扫视了周围一圈,继续说道:“今年春天,我第三次参加‘武风之巅’争霸赛,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三连冠!结果,我!又!做!到!了!”
此刻,郝俊已经站到了食杂店的门口,香肠嘴女人早已经吓得缩进了店里。
郝俊霸气横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