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装作一本正经的说:“老倪,你是知道的,我那二舅哥只是个名誉上的,而且现在不兴株连九族了,你可别牵连到我身上。为了避嫌,我觉得应该马上挂断电话,以免你不小心把什么绝密内容透露给嫌疑人的家属,哦,准家属。”
倪辰北急道:“你敢!你敢挂我的电话试试!”
郝俊笑了起来,“谁让你吓唬我呢!你们是去打江乐津那边意念投影灯的主意了吧?”
郝俊之所以这个点儿给倪辰北打电话,是因为倪辰北一向雷厉风行,他推测倪辰北已经迫不及待地用意念投影灯提审了不少疑难案件的嫌犯了,这样自己转弯抹角的提条件时应该可以得到满足了。
但他没想到倪辰北的动作幅度这么大,竟然去了江乐津的游乐场。不过这样一来,谈起话来更容易进入状况。
倪辰北也不瞒他,“我昨天晚上利用意念投影灯连夜突审了九个悬而未决的疑难案件,解决了四个!堪称奇迹啊!所以我睡醒之后就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和意念投影灯相关联的只有江乐津游乐场的超r体验项目,但价格高的吓人,体验十分钟就得三百块!据说现在还只是推广价!我那其中一个案件等于是用了四次还没出结果,岂不是浪费了一千二百块!”
“老倪,不能这么算啊,你肯定也排除了嫌犯的一些可能吧?而且还有解决了的不是吗?要看综合效益。”
“对,你说的也不错,而且这东西比测谎仪+心理专家都好用多了,这样算起来,投入真的不算大。按照江乐津那边体验一次三百块计算的话,一只投影灯的毛收入就是十五万,他有多大的利润空间?”
“这话你得问江乐津。”
“你以为我没问?我们还想买他几个呢!可他死活不卖。后来,我拿出了你送给我的那两只,还说明了咱俩的关系,他才告诉我也是你给供的货,但不肯说价。生意人嘛,这点咱也理解。但他透露说从明天开始,要提高到正常体验价三百三十块,同时还透露意念投影灯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效益,更重要的是还能拉动其它游乐项目,进一步打响游乐场的名气。所以我和符处都认为他的利润空间不是很大,成本价大约在十二万左右,对不对?”
“没看出来啊老倪,你还真有两下子,差不多吧。”
倪辰北很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曾经试探着给江乐津开价到了二十万一只,还明确表示不会形成竞争关系。但江乐津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也不知道他是嫌低还是担心自己出手后再弄不着了。
他们还分析过这三天的体验价格,觉得昨天的平均价格极有可能是保本运营,那样算下来的话,意念投影灯的成本价应该是十一万五左右。所以,刚才倪辰北直接说了个成本价大约在十二万左右,果然郝俊认可了。
倪辰北的语调轻松起来,“郝俊,你这礼物送的有点大,两只投影灯就二十多万呢。”
郝俊嘚瑟了一下,“咱是谁跟谁啊?而且是你让我去找江乐津解决那档子事,我才顺手做成了他的生意,你那两只就当做提成好了。”
倪辰北马上和符作斌悄声商议了几句,然后对郝俊说:“符处和我的意思呢,是想购买一批意念投影灯进行配备,我听江乐津的意思,这东西的总数量不多,而且你手头没现货是吗?”
郝俊给江乐津暗挑了一下大拇指,太给力了!这话比自己说出来好多了!
郝俊赶紧顺杆往上爬,“数量确实有限,因为原材料稀缺,一共只能制造一千四百多只,江乐津那一批原本是要给齐南的一个客户的,等于是被江乐津给截胡了,所以我还得趁着明天休班去看看能不能再给弄一批。”
郝俊猜测江乐津不可能把事情说的那么细,应该不会把自己全权代理的事情说出去,但万一说了呢?
所以他的话没说那么透,可以解释为去看看做没做好,做好了就弄回一批来。也可以解释为想拿到货的不只他一个,所以得看看能不能弄到手。
倪辰北有些急了,“郝俊,虽然我们墨岛铁路公安处只是和你们昌阳的火车站派出所有上下级关系,但铁路分局没有裁撤的那些年,昌阳站一直是墨岛铁路分局管辖,咱可是一家人,是吧?咱俩的私人交情更不用说了。所以呢,于公于私,你都得给咱弄一批!”
听了他的话,郝俊确信他没从江乐津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但郝俊也没有一下子答应,那样的话就不好实现消失一段时间的目的了,所以就说:“估计他们最多再有二十多天就能全部制作完成,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他们的新产品,毕竟他们是主要为超级富豪服务的尖端科技机构,外人知道的不多,应该问题不大吧?”
倪辰北再次捂住了手机话筒,和符作斌紧急磋商。
他们刚才的计划是先买个十几只,一边做更广泛的测试和应用,一边请铁路系统的电子方面的专家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原理后,用较低的成本大批制作。
但当他们听郝俊说这批东西出自于主要为超级富豪服务的尖端科技机构时,觉得低成本仿制的可能性大大减小了。
再联想到郝俊刚才提到的原材料稀缺,一共只能制造一千四百多只,而且最多再有二十多天就全部制作完成了,他们觉得不要抱侥幸试制的心理了,还是一步到位吧。
他们仔细权衡了一下,公安处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