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挂了电话后,立刻出站打车去七彩恋歌。
当他赶到七彩恋歌的时候,发现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其中那辆昌阳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的车特别扎眼。
郝俊不由得心头火起,很明显,又是宫阔进在搞鬼。
他直接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发现侯八和宫阔进僵在那里。
正在眺望的舒怡婷急忙迎了过来,低身说道:“宫阔进已经疯了,连小侯哥的面子都不给了。因为你说过如果宫阔进以质监局的名义来找茬,摆平不了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郝俊抬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轻声问道:“那家伙不是给逮进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舒怡婷微叹了一口气,“难怪以前传言香思鸟黑白两道通吃,原来他的关系网真的挺大,三天前就保释出来了。”
郝俊依然有些不理解,“他又不是掂量不出利害轻重,这不是自己来找不自在么?是想把自己再折腾进去?”
“自从上次天丽花业带着律师给香思鸟摘了牌,七彩恋歌的生意蒸蒸日上,香思鸟的生意就天天下滑,据说最近几天香思鸟的利润还不如去年同期的十分之一,预定情人节鲜花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他这是自己不好过,也不打算让别人好过了,想闹个鱼死网破。”
香思鸟的利润整体下滑,早在郝俊的预料之中,他之所以把阵势造得那么大,为的就是让他们混不下去!只摘个牌有什么意思?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才会产生伤筋动骨的打击!
像香思鸟这样曾经的大店,所有包装上都有统一的标志,过去在他们那里买东西的,就像是买了名牌服装炫耀商标一样,同样把那个标志作为购买了名牌产品的证明。
名牌产品,当然不应该出现诸如假冒伪劣的情形。
然而,香思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摘了牌,就等于承认了在出售假冒伪劣,人品堪忧啊,商品的质量难以保障啊,谁买他们的东西送人,就等于故意购买假冒伪劣,人品也就值得考虑了。所以,去买东西的人势必越来越少。
通常情况下,香思鸟肯定会采取降价促销拉客户的手段,然而,这是一步臭棋!
根据舒怡婷掌握的情况,香思鸟真的走了这步臭棋,想竭力留住老顾客,这正中郝俊下怀!
如果香思鸟死硬到底,还会有一些老顾客念及旧情,就像是某些脑残粉死挺罪不可恕的偶像一样。
但香思鸟接连促销,老顾客觉得拿着天天降价的东西送人,会让人家觉得自己贪贱买便宜货,便要求香思鸟换上没有标志的新包装,但香思鸟降价促销就是为了继续打响香思鸟的品牌,坚决不干。
于是,这些仅存的老顾客也大多不愿意登门了。
原本就和香思鸟不铁的顾客,可不会相信香思鸟到了赔本赚吆喝的程度,他们的一致看法是:香思鸟果然在卖假冒伪劣,竟然卖的这么便宜也赚钱!
由于香思鸟的一再降价拉客,几乎所有的花店都开始反感了,于是,顺理成章的,关于香思鸟的负面消息越爆越多,真的假的甚嚣尘上,最终造成了香思鸟没有多少人愿意光顾了,生意惨得一塌糊涂!
百花心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事情几乎都在沿着郝俊的设计前行,只不过郝俊没想到宫阔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屡战屡败,还敢把战火烧到明面上,就不知道学学百花心低调做人么?
舒怡婷当然不会和郝俊在人员稠密的地方讨论问题,两个人单独站在那里就有些显眼,终于被破罐子破摔的宫阔进注意到了。
宫阔进竟然撇开了侯八,冲着郝俊走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侯八也不好真的动手教训他,只好跟在了后面。
宫阔进在距离郝俊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幕后大老板吗?怎么,产品出了质量问题,在幕后藏不住了,终于跳到台上了?听说你挺能打的,来,一拳打死我,一了百了。”
郝俊冷冷一笑,反唇相讥:“你,还不值得我动手!一向躲在阴影里雇佣他人作乱的,我从来就瞧不起!怎么,刚被保释出来就又皮痒痒了?”
宫阔进傲然挺胸,“你们这里摆的东西,不是三无产品,就是假冒伪劣!我身为质量技术监督局特种设备安全监察科的科长,有权力、有义务为人民群众打击你们这种奸商!”
郝俊玩味的笑道:“特种设备安全监察科?你能说点儿靠谱的么?这里面哪种东西属于你的管装纸?花篮?花架?节能灯?”
宫阔进哼了一声,“你们的狡辩是徒劳的!就说你刚才提到的这些东西,包装纸上的印刷油墨合格吗?花篮有生产资质吗?花瓶有生产许可吗?哪一件有生产日期?”
“你脑子短路了吧?这些小东西能影响国计民生么?类似的产品各行各业数不胜数,对这类东西的态度向来就是没造成恶劣后果的民不告官不究,这又不是食品什么的必要时可以强制检验,你想做什么呢?况且,你们香思鸟的这些东西都是国有大厂的产品?”
“我可没说香思鸟的产品都没有问题!先把你们这里查处完了,我自会查处香思鸟,好好教育教育我的老婆,身为国家干部的家属,怎么可以因为我忙于公务疏于管教,就跟着七彩恋歌不学好呢?卖什么假冒伪劣嘛!这不是成了全昌阳的笑话了么?难道想让昌阳人民的元宵佳节都过的不痛快么?”
宫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