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霜宜虽然坐了过去,但并没有和沐荧紧挨着,中间还隔了一张圈椅。
伺候局的把茶水、瓜果等等摆了过去。
韩汛、韩炽父子俩也坐回了原位,门也关上了。
讨论继续。
郝俊已经想明白了沐荧为什么到这里来,因为这就是之前韩炽去搬的救兵。
至于为什么沐荧来的这么快,也只有沐荧和郝俊清楚了,因为沐荧一直在三公里外的某地“待命”,本来是静等郝俊的通知才现身,却因为沐霜宜的请求而需要提早前来。她分析理论上不会与郝俊的计划产生什么冲突,就先赶了过来。
因为她没有明确自己的立场,所以郝俊可以认定她依然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毕竟她是看得清形势的人,自己接手这个公司,将会带动临威市一起跨越新台阶!她这个分管工业和安全生产的副市长,当然也是面子上有光,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政绩!
当会议桌上的话题继续时,沐荧像是漫不经心地扫过了所有人,面对郝俊询问式的目光微微点头,意思是一切正常。
郝俊依靠双向解波仪的强大功能,默默地用意念拨通了分管财政和审计的副市长缪诚谦的电话,告诉他合理利用沐荧先来一步的机会,这样显得更加自然。
不一会儿,宣传部部长苗沛就给沐荧打来了电话,说是有记者到访,重点采访企业的文化建设、安全生产和员工福利,询问沐荧在什么地方,缪副市长、傅副市长要和她商定先去哪家企业。
沐荧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当然是说正好在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列席股东大会。【】
沐荧挂断了电话后,和大家抱歉说上午在某企业视察工作时因周边噪音太大,音量开大后忘记关小了,影响了大家。
不一会儿,她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交谈了几句后问韩汛:“分管教科文卫的副市长傅多谋说记者们都觉得选择不如凑巧,建议一起来列席股东大会,不知是否可以?”
韩汛和董事们面面相觑,虽然可以借口股东大会的某些议题需要保密,但也像是企业的某些方面经不住考验似的,而且一个险些破产清算的公司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啊?说不可以的话,就有点打领导们的脸,缪副市长可是第一副市长啊!沐荧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以后公司的发展难免要被几位领导多多“关注”。
实话实说,哪个公司完全不存在违规的状况?根本就用不着特意找茬!
所以,韩汛只能表示欢迎领导们前来指导工作。
江乐津和迟先一直没有说动其他股东同意戚火貌先行裁员的提案。
并不是他们的口才不行,而是大部分股东太过担心破坏自己的关系网,少数股东在等待着局势明朗了再表态。
韩汛和其他董事紧急磋商后,担心夜长梦多,其他领导和记者们来了可能更不好办,决定开始表决。
这下郝俊有点坐蜡了,他和江乐津、迟先都没有想到这些股东会这么冥顽不灵,之前更换总经理那么容易,现在竟然连百分之一二的股权份额都争取不过来!表决的结果肯定是不通过!
郝俊不觉有些郁闷,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如果这一步不能实施,后续计划将更加难以实现!
但董事会在不断催促股东们表态,并率先投了反对票,股东们就纷纷投起了反对票。
然后,场面就尴尬了。
投赞成票的只有三个人:江乐津、迟先、郝俊。
没有表态的只有两位,其中之一是当事人戚火貌,本来不便于表态,但他在韩汛的凌厉目光注视下,不得不投了反对票。
另一位,是大约三十岁的女子,当她发现场中只有自己还没有表态时,轻叹了一声,眼皮一垂,只说了三个字:“我弃权。”
韩汛的眼角一抽,“房芸,你现在弃权不合适吧?”
房芸是韩汛大嫂的外甥女,所以她叫韩汛为叔叔,“叔叔,你不要让我为难了,弃权是我最好的选择。”
韩汛摇了摇头,“不,你现在不能弃权。现在投赞成票的占股百分之四十九点九,投反对票的占股百分之四十九点五,都没过半数,意味着这个提案要暂时搁置后议。你拥有百分之零点五五的股权,如果你投了反对票,反对票的占股将达到百分之五十点五,就可以否决这个提案了,你怎么可以弃权呢?”
沐荧出声了:“韩董,我不想介入,但我觉得股东投票,应该实行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你这样说不太好吧?”
韩汛这才意识到还有个副市长列席呢,连忙解释道:“沐副市长误会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如果房芸投了赞成票,赞成票的占股将达到百分之五十点四五,就可以通过这个提案了。我不希望一件事总是议来议去的,太麻烦,所以才希望这关键的一票不要弃权,并没有胁迫股东怎样投票的意思。其实大家都想让事情有个明确的结果,以免都心里没底。”
韩汛话没落音就环视着其他董事,董事们随声附和。
韩汛又看向了戚火貌,“就连提案涉及到的当事人也不希望事情一直悬而不决吧?”
戚火貌连忙点头称是。
沐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强调说谁觉得投票不是出于自愿,可以在会后向她举报。
韩汛有些不快地看向韩炽,韩炽却早已看向了沐霜宜,他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位副市长不照顾女儿的性子了?
其实不仅是他们,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