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郝俊宽慰的是,服务员刚开始“交代”不久,因为韩柱正在追问的,是他刚刚酒醒以后的事儿。
“你是说褚厅长敬郝俊身后的人?而且还希望郝俊身后的人多多扶持他们公安系统?”
“褚厅长的声音不小,我确定没有听错。”
吕禾秾和韩汛的父亲说:“姐夫,她刚才说段局长也承认郝俊身后的人不是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还真是应该庆幸啊!”
韩汛的父亲问韩汛:“韩汛,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们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韩汛长叹一声,“为什么非得逼我说那么明白呢?难道我的话那么不值得信任?”
韩汛的父亲又转问韩炽:“韩炽!你也不肯说吗?”
“爷爷,你如果连儿子、孙子说的话都不信任了,你还有能信任的人吗?”
“你总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听说郝俊也在,就追问你爸来的是哪一个郝俊吧?”
“爷爷,有些话真的不能说透!而且,现在还有外人在,就更不能多说什么了,你就行了,幸好今天是他善良的人格做主,要不然……”
郝俊听着一脑门的黑线,这韩炽也真会打比方,竟!那不就是精分症嘛!
不过,转而一想,果然这父子俩知道什么不该说,面对长辈的一再追问,也只好编瞎话了。
郝俊感叹这包间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行,关着门都能被人听了去,如果是练歌房的包间就没这种弊端了。还好关键性的东西自己都是压低了嗓音说,像报价什么的只是比划一下。
但郝俊也不想让那服务员说的太多,严唯提前叫的那声副主任,确实给自己长脸,如果被服务员说到自己刚刚正式到手,还只一下子就歪了!
更不用说接下来还有自己和褚放舟、段景圣互相套交情的过程,也将影响到今天的光辉形象!原本在韩家人的眼里面,自己可是被褚放舟、段景圣供在主位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啊!
所以,郝俊把刚刚出去关了门的替班服务员叫了进来,也不和她啰嗦,直接告诉她把原来的包间服务员叫回来,并给那边留下四个字:别打听了。
替班服务员却依然打着掩护,“对不起,她在隔壁包间结账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儿小问题,正在服务台和顾客协商,很快就会回来了。”
郝俊一拍桌子,“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替班服务员却依然装傻,“对不起,你有什么需要,请和我说,我们齐南大酒店会尽一切可能满足客人的需求。”
郝俊冷笑一声,“你,还无权代表齐南大酒店!齐南大酒店也不会容忍包间服务员买卖顾客信息!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敢把省公安厅厅长包间里的谈话内容传播给其他人!说!收了多少好处?”
替班服务员神色大变!省公安厅厅长?自己还特意问过同事那个穿警服的是谁,不是说在铁路公安局吗?这怎么还有个省公安厅的厅长?
褚放舟这才弄清楚了郝俊发火的原因,马一指严唯,“小严,给他们老总打电话。”
“是,褚厅。”
替班服务员慌了,这位穿便装的还真是厅长啊?
郝俊一直在留意着韩柱那边的声音,听着那包间服务员快说到不该说的地方了,顺手捏起一只酥炸全蝎,“啪”的一声弹在了替班服务员的铝合金工牌!
酥炸全蝎的尾巴虽然断掉了,但身体嵌在了工牌里!两只大钳子也耀武扬威地竖在那里。
替班服务员觉得左胸一震,身不由己地连退了三步,右手下意识地要按摩痛处时,才发现变了形的铝合金工牌里嵌着一只酥炸全蝎!
郝俊厉声喝道:“别动!给你半分钟的时间,把人给我带回来!把那四个字留下!滚!”
替班服务员哪里还敢怠慢,出了门撒腿就跑。
严唯挠了几下后脑勺,“小郝,你扔过去的是一只蝎子?一只炸得酥脆的蝎子?”
郝俊点点头,“你没看错。”
褚放舟忍不住插言道:“真的是酥炸全蝎?我还以为眼花了呢!那玩意儿不是一碰就碎么?我怎么觉得铝合金的工牌要碎了?蝎子只断掉了尾巴!”
郝俊拿起了一张餐巾纸,捻得像锥子似的,朝着眼前的红烧大虾猛地一扎!
只见纸巾锥子似的尖角没入了红烧大虾的硬壳里!
郝俊微微一笑,“老褚,看到了吧,只要速度够快,纸巾也能扎进虾壳里。早年的武侠里不是常说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酥脆的蝎子可以击碎工牌。蝎子之所以断掉了尾巴,主要是因为身体遇到了障碍停住了,但尾巴前行的惯性还在。”
段景圣看着大虾的纸巾调侃道:“小郝,你不会是趁着我们不注意,在纸巾里包了一根牙签吧?”
就在这时,因为油水、汤汁的浸润,纸巾歪倒了。
很明显,里面没有牙签……
替班服务员一溜烟地跑进了韩柱他们的包间,虽然两个包间只隔着五个门,转眼就到,但她紧张加快跑,依然有点气喘。
她还没喘匀气就冲着韩柱抱怨道:“惨了!惨了!可被你们害苦了!只怕这一次要被逮进去!”
包间里的人都是面色一紧!
替班服务员即便没明说,他们也都意识到指的是什么事,韩柱马追问道:“你招了?”
“我招什么招?我在那里装傻充愣打掩护,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呸呸呸!乌鸦嘴!什么叫我招了?好像我已经被逮进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