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郝俊面带笑意,但谁也不觉得他在开玩笑,细细推敲刚才的情形,就有人越琢磨越不对劲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郝俊见刚才说话的人下意识地往回缩,但并不关注伤者和西服男的表情,断定他只吼的好汉而已,因为意识到了事有蹊跷,很干脆地置身事外了。
郝俊环视着吃瓜群众,目光来回转了两圈,“没人跳出来了么?看样子这团伙的数量有点少啊,可理论上讲不通是不是?因为碰瓷不会每一次都那么顺利,敲诈、威胁什么的,人少了哪行?”
郝俊抬起了右手,朝着人群外那个穿着短大衣的招了招手,“喂!你先进来吧,你离我太远,我怕你跑了不好抓。别瞎看了,说的就是你,穿短大衣的那个。别想着逃跑,你如果敢逃,我为了制止你逃离现场,就只能让你哭鼻子了!”
大衣男神情剧变!
西服男和伤者也是神情剧变!
郝俊猛地一转头,看到了西服男和伤者的表情,笑意再次浮现,“很惊讶是么?你们真以为碰瓷那么好碰?你们真以为没有jian kong头的地方就可以为所欲为?”
“跑了跑了!”
人群里想起了呼喊的声音,郝俊下意识地看向了大衣男,大衣男果然在撒丫子跑路。
郝俊啧啧连声,“真够意思!你们这同伙真够意思!说跑就跑!问题是,跑得了么?”
郝俊一个纵跃就跳上了不远处五六米高的树干,再一个纵跃就落到了吃瓜群众的圈子外面,接连六七个纵跃,落在了逃跑的大衣男前面,挡住了去路。
大衣男眼看着就要撞上郝俊,却没有减速停步的意思,反而一抖肩头,加速撞了过来!
郝俊冷笑一声,“既然你自己找虐,我就成全你!”
郝俊向侧面一闪,右腿横扫,大衣男“嗷”的一声惨叫,仆出去两三米,摔了个狗吃屎。
这还是郝俊腿下留情了,因为没必要下死手,如果正面给他一下子,绝对让他筋断骨折!
郝俊上前反手抄起他的左脚脖子,飞也似地直奔“车祸”现场,全然不顾被倒拖着的大衣男鬼哭狼嚎,反正是土路,磕不死人。
吃瓜群众们赶紧让开了通道,郝俊拖着大衣男长驱直入,到了西服男近前时,随手一丢。
大衣男满脸血胡里拉的鼻涕眼泪沾着土,西服男和伤者都是嘴角一咧,这也太惨了点儿!
郝俊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看着大衣男慢条斯理的说道:“早就警告你别想着逃跑,我为了制止你逃离现场,就只能让你哭鼻子了!你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早听我的乖乖过来不就完了?”
郝俊清了清嗓子:“我说,藏在人堆里的那两个同伙,还不出来?等着我去揪你们是吧?”
没有任何人响应郝俊,郝俊有点纳闷。
他刚才明明觉察到西服男不住地瞟向西面和北面,应该在和同伙眼神交流,只不过每次都转瞬即逝,让他无法捕捉准确的方位,也就无法确定是哪一个,当然也就无法拿人了。
所以郝俊才显示武力恐吓一下,想来个一打尽,没想到对方还真是沉得住气。
西服男却叫起屈来:“你太欺负人了!仗着会功夫,欺负一个被你们撞伤的可怜人!还瞎说什么审案子,冒充大头蒜!还殴打无辜的围观群众,想通过武力威胁大家不敢主持公道,太恶劣了!”
大衣男也缓过了劲来,破口大骂郝俊不但欺负残疾人,还专门挑他这样的老实人欺负。
本来碰瓷的破绽也不多,围观的人大多将信将疑,听他们两个这一煽动,似乎真的附和他们的,然后都觉得郝俊不敢面对这么多人发作,就一声接着一声的指责郝俊。
指责的声音里倒也有思路清晰的,让郝俊拿出人家碰瓷的证据来,不要以为会打架就可以指鹿为马、歪曲事实,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
郝俊没想到他们还真会发动群众,果然都是老手了,那就一层层地揭穿他们的鬼花招,让事实打败他们的谎言!
郝俊“咚咚咚”拍了几下车顶,让大家静一静,想要证据也不难。
他指了指车头一侧的凹陷,“你们应该都注意到这地方了吧?都以为这是撞人的证据是吧?咱们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他走到了伤者的手杖前,指着手杖问伤者:“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用手杖指了一下车头,那个地方就瘪了?”
郝俊刚指着车头的凹陷问话时,还有吃瓜群众瞎嘀咕,都觉得郝俊要开始狡辩了,却没想到郝俊说手杖指了一下车头,那个地方就瘪了!难道真的有戏?
伤者也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加剧了,还是被郝俊凌厉的眼神吓住了,或者是不知道怎么说急的,脑门上一片细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郝俊用脚踢了一下那个大皮包,“你刚才说这里面是给顾客配的草药,麻烦你打开让大家看一下。哦,你不方便是吧?没关系,我来帮帮你。”
郝俊刚俯身抓住了背包带,西服男作势要来抢夺,郝俊猛地一抬头,两眼盯住了西服男,“干嘛?怕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
西服男大吼道:“你太欺负残疾人了!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仗着能蹿会打称王称霸欺负人!打不过你我也要伸张正义!谁来帮我?”
人群中马上有人呼应,加上大衣男,共有四个人冲向了郝俊。
郝俊冷冷一笑,终于跳出来了是吧?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