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少鸿去找束瑄旗的时候,郝俊先联系了褚放舟,说明了需要帮助的内容和最晚时限,请他立刻开展工作。然后又联系了倪辰北,让他亲自去医院“照顾”那巩。
郝俊看了看时间,去找江明奇,暗示他到自己这边来一下,悄声告诉他:“三伯,玉雕师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保证展销盛典开始前,葛兀和祝永功乖乖地回来请罪,那巩的位子也不会空着。你安心招呼贵宾吧,别让人看出你心事重重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可别折了面子。”
江明奇喜出望外,“你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时间紧、事又多,我就不和你说的太详细了。这事是步奕策划的,那巩是被步奕五百万收买的,葛兀二百二十万,祝永功二百七十万。目前葛兀和祝永功躲在广场对面茶社的518房间窥探着这边。我给他们编排的责任不小,你也记住了,他们是有意破坏玉器的中兴大业,此案已由省公安厅厅长督办,你觉得他们是受步奕的蛊惑,想再给他们一个机会。所以他们回来后,你不必给什么好脸色,他们也不敢再造次。其它事情,闲下来再和你细说。”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葛兀和祝永功自己回来?”
“我有三层连环计,不信他们扛得住!”
“束瑄旗呢?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已经让少鸿去敲打她了,她也是连环计中的一环,没什么幺蛾子最好,有幺蛾子也让她不敢乱扑腾。”
郝俊把葛兀和祝永功乔装打扮的截图传送到江明奇的手机上,让他先看一下,估计葛兀和祝永功情急之下来不及换衣服就跑过来了,免得到时候一眼认不出来。
江明奇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刚要离去,却纠结起那巩的位子是什么人来坐,万一哪位贵宾问起来,得知道怎么应对。
郝俊说只能先把话题错开了,得等“照顾”那巩的人有了准信再说,根据那巩的说辞再决定最终的应对之策。
郝俊认为,那巩极有可能会让就近的、相熟的玉雕大师在他住院期间暂时代替,之后还是他来坐镇,要不然显不出诚挚赔罪的心思。但很有可能今天来不及,郝俊估计自己要出现在那个位子上顶过今天的展销盛典。
江明奇早就领教过了郝俊在玉器方面的渊博学识,丝毫不怀疑郝俊具有雕刻方面的顶尖造诣,再说此时此刻开不得玩笑。
江明奇便不再耽搁了,谢过郝俊就去招呼越来越多的贵宾了……
葛兀的妻子正在玉器作坊的二楼内室浏览着网页,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尾号为110。
葛妻的眉头微微一皱,自从假说儿子失踪以来,就一直担心传到警察那里,以免警方大张旗鼓地查找,反而造成被动。为了应对奇盛珠宝找关系查证,她一直对街坊邻居和朋友圈说儿子可能是赌气离家藏了起来,报案会给儿子的童年留下阴影。但这个来电是什么意思?真的和110有关?是诈骗电话?接还是不接?
但不接起来,就永远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110是单向电话,属于警方的接处警平台,只受理涉及公安职能范围内的求助、报警、举报、投诉等等,但警方不会通过“110”拨打电话,所以直接显示“110”来电的绝对是骗子。但考虑到市民对“110”号码的信任,会采用以“110”结尾的座机号码。
葛妻担心的是所谓的儿子失踪惊动了警方,警方才来电询问,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坐正了身子,接起了电话,“你好,哪位?”
“你好,这里是丽瑞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请问你是机主吗?”
葛妻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轻蔑的浅笑,暗道肯定是骗子,110想查实机主的身份并不费事,哪有不问姓名却问是不是机主的?接下来肯定是说自己或者亲人牵涉到什么案子了,然后诱骗着自己一步步地陷入急于摆脱无妄之灾的骗局中,给对方转账。
自从葛兀收了步奕的黑钱,并和她商定了以六岁儿子失踪为借口的计划后,她就有点怕见警察,心情一直有些紧张,甚至不敢出门,编了个连夜寻找儿子身心俱疲的理由卧床休息。此刻被这通电话勾起了想轻松一刻的玩心,起了调侃之意。
“对呀,我是机主,你是110指挥中心啊?是不是有什么案子牵连到了我?我胆子很小的,千万别吓我。”
“的确有案子牵连到了你,犯罪嫌疑人葛兀以儿子失踪的名义单方面毁约,性质很恶劣,损害的不仅是奇盛珠宝的声誉,还将造成不可逆的国际影响,已经被东鲁省公安厅厅长列为亲自督办的案件。但协查通报中注明,葛兀的雇主奇盛珠宝的老总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葛兀及时悔过自新,可以免于追究刑事责任。葛兀是本市比较有名的玉雕师,可以说距离玉雕大师仅一步之遥,是本市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也不想看着他锒铛入狱。葛兀离开奇盛珠宝后和你这个号码的通话比较频繁,所以我们认定你是他最为亲密的人,虽然已经对你的手机进行定位,但没有直接安排警车上门,就是为了让你们有一个主动悔过的机会。”
葛妻不由得暗赞这骗子太敬业了,很会抓机会啊!这一边并没有传播出老公离开奇盛珠宝的消息,奇盛珠宝也没有对外公布,网上也搜索不到,这一定是骗子从奇盛珠宝的员工那里听来的消息,想趁机敲诈一笔!老公和奇盛珠宝只是一个价值三十万为期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