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广播电台的记者提问:“郝处长,我下午五点半接到领导通知前来采访你,据我所知他们两位接到通知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霞音电视台的记者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我们清涯人民广播电台刚接到了不少听众的问询,很多听众想知道你们双方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冲突?是谁先想到找记者通告公益投资的?”
“和他们发生冲突的时间是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具体时间没注意。我们是五点多的时候在这里商量进行公益投资的,因为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小声讨论,所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商量好了就分头给你们清涯省电视台、清涯省人民广播电台、清涯日报社打的电话,为的是让有公信力的媒体起到监督作用,做到专款专用。”
“那么可以确认的是,在发生冲突之前,你就已经联系我们了,而不是因为发生了冲突,才联系我们进行危机公关。”
“没错。”
“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有可能对方听到了你们的讨论,所以和你们发生了冲突后,就近找霞音电视台的记者打了个时间差?”
“我估计明眼人都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太凑巧了不是么?”
清涯日报的记者提问:“郝处长,我是清涯日报的记者,请问你的公益投资还会照常进行么?”
“我不想和无耻之徒投资同一条道路,所以我打算把计划好的五个亿投资到其它方面,我明天下午就会考察并做出决定,下午五点之前会把五个亿的款项转给有关部门。”
“下午五点之前就要决定投资方向,为什么是下午才开始考察呢?时间好像有些仓促。”
“因为那条路的资金严重不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修建。所以,我明天上午要陪着老爸老妈和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八户依然是邻居的叔叔阿姨去园区周边买房子,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以免他们继续奔波在坎坷难行的园城大道上遭遇危险。”
清涯电视台的记者接过了发言权,“郝俊先生,清涯夜新闻的时间所限,这一次的直播就要结束了,所以我将提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台里接到了不少璟琦市观众的来电,他们都深受园城大道的困扰,都希望你还是把公益投资用在园城大道的维修和扩建上,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严重怀疑某些人只是为了贬低我和特训处的人品,谎称准备投资公益五个亿,然后再压缩到一亿一千万。如果他们真的打算过投资五个亿,这笔资金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我希望他们能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五个亿的资金全部到位,给璟琦市的人民创造一个优越的出行环境。如果真的做到了,我会以十五个亿的公益投资向他们致歉!”
直播结束了,宗培衍依然战栗不止,他感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酒楼老板刚开始向宗培衍讲述清涯夜新闻开播时的相关内容,宗培衍就打断了他:“不用说了,猜也猜得到,我必须马上去找郝俊谈谈。”
酒楼老板要陪他去,被他拒绝了,他现在必须表现出不知道清涯夜新闻的播出内容才行,也就不应该知道郝俊的包厢里有记者,所以不能让知情的酒楼老板陪同。
宗培衍立刻起身出了包厢,直奔郝俊的包厢,先和包厢服务员悄声吩咐,不要和任何人说自己刚才来过,然后敲门入内。
记者们已经在归拢器材了,宗培衍立刻按照之前的设想,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郝俊只说了一句:“看他们能不能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五个亿的资金到位再说吧。”
宗培衍见郝俊不再搭理自己,记者们也没有关注他的,只得怏怏退出,回到自己的包厢。
他的小女儿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老爸,是不是人家不爱搭理你?”
宗培衍无力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如果真听我姐夫的,你把自己当个官,你就一点沟通的机会都没有了。”
宗培衍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他在给我沟通的机会?”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老爸,如果你在他那里被怼的不要不要的,回来早就火冒三丈或者羞愤交加了,哪会是现在这种模样?”
宗培衍再次泄了气,又恢复了无力的状态,“我还以为你又从网上的信息推论出了什么呢。”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神,我都不知道你们说过什么。不过吧,我觉得,你应该积极改正自己的错误,向郝俊传递友好的信号,至少别让霞音电视台、霞音早报、璟琦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网络媒体记者传播那些新闻了。”
宗培衍连连拍打着脑袋,“对对对,都急糊涂了!要不然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你提醒的太及时了!”
宗培衍的女婿却说道:“爸,应该谨慎些,万一郝俊是知道解侯他们找了记者才这样做的呢?在清涯电视台的记者向郝俊描述霞音电视台播出的视频后,你注意到郝俊的反应了么?是很平静的微微一笑,而不是愤怒,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宗培衍的小女儿不客气的回应:“姐夫你还真的是笨!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无视?再说了,解侯和郝俊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县市台和省台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一亿一千万和五个亿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有什么好谨慎的?”
宗培衍的女婿反问道:“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解侯他们真的把五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