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去了第二候车室,因为第二候车室是刚一发现有病毒爆发的苗头就被封锁的,栗原受的同伙百分之百的没有跑出去,郝俊现在急需有价值的口供,当然是要从最有可能捉住俘虏的地方入手。
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恐慌和非议,候车室里早就禁止拍照、打电话、发信息了。凡是特别留意发病候车室异常的旅客,也都被留置在值班室。
此刻,病毒爆发的候车室都关着门,门口也拉了警戒线,假说是内部整修,管人家信不信呢,反正多解释的话一个字也不说。需要到这几个候车室乘车的旅客,都临时改到其它站台上车。
阳奎刚推门入内,向执行封锁任务的警务人员简要介绍着情况,郝俊自己先走了进去。
为了不让真正的嫌疑人设法隐藏自己的某些部位,郝俊没让阳奎刚宣布病情不可怕的言论。
为了彻底不遗漏栗原受的同伙,他也没有同意阳奎刚让其他警务人员参与搜捕的建议,以免因为都关注某一方面,也让真正的嫌疑人设法隐藏自己的某些部位。
郝俊一个人一个人的看了过去。
因为病毒的突然爆发,来势汹汹,所有的医务人员和警务人员都如临大敌,过度防护自己。没被毒气侵袭的旅客也都捂着鼻子,紧缩着身子。毫无防护态势的郝俊,倒真是一个另类。
因为不确定发病机制是什么,所以咳嗽和腹泻很重的旅客也没有被转移出去,以免病菌和病毒在外界不受遏制的传播。
有的旅客是由于发病的痛苦,更多的旅客处于恐慌的情绪,难免下意识地身体紧缩,有些身体部位使郝俊看不到。
郝俊现在要做的是快速浏览,觉得特别可疑的,就发动手眼观天探测一下。稍有可疑的,就先不浪费体能了,心中默默记下对方的位置,等一下发现不了目标再细细甄别。
当郝俊进行第二个往返的时候,站在了一个嘴巴尖尖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穿着一件休闲衬衣,两排半球形的花式纽扣看上去非常高贵和漂亮。
郝俊的目力远非常人,再加上茶晶眼的协助,已经确定了纽扣上的裂痕类似于栗原受的彩珠。
郝俊等他新的一轮咳嗽完毕,玩味的笑道:“别装了,你自己不可能中毒,告诉我安一郎在哪里?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那男子仰面看着郝俊,满眼都是迷茫的神色。
郝俊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个意思?装傻充愣?别告诉我你深入华国却听不懂华语,你们为了在最恰当的时机释放毒气,至少从语言上来说应该是个华国通,需要我用你们的岛国话重复一遍吗?”
那男子听郝俊说的这么直白,长叹了一声,闭目不语。
郝俊最烦这种吊样子了,“刚才我对栗原受逼问的急了一些,导致她昏迷过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如果在你这里依然搞不清楚,我保证你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郝俊威胁的话语,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郝俊。
郝俊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用双向解波仪构建了两张栗原受断了胳膊的照片,并把伤处非常夸张的扭曲了,还把栗原受面部表情的痛感也夸大了,递给那男子看。
“看到她的胳膊了吗?她就是这样疼昏的,我不介意在你身上重复这个过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安一郎在哪里了么?”
那男子看着栗原受的照片,眼角狂抽!
栗原受已经易容,他当然认不出来,但他也是刀念流的传人,对栗原受这个刀念流的优秀传人无比崇拜,所以对这个名字丝毫不陌生。
他确定郝俊没有骗他,因为他看清了栗原受裤腰上的那些彩珠,那种特殊材质的彩珠是刀念流用于毒气释放的常规容器之一!
郝俊“啪”的一声,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是哑巴么?”
那男子嘴唇哆嗦着,“我、我真的说不清楚安一郎在哪里,都是通过、通过电话联系。”
郝俊见他有老实交代的意思了,沉声说道:“跟我来。”
那男子老老实实的跟着郝俊到了墙角。
然而简单的审讯过后,郝俊并没有得到很有价值的信息,不足以掌握安一郎的行踪,也没有加深对其他同伙的了解。
郝俊让阳奎刚安排人看住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第五候车室。
在这间候车室里,郝俊非常顺利,因为栗原受同伙的扮相是一个出家人,那一串佛珠太显眼了!
当然,这是针对于郝俊当前带有目的的搜寻来说的,其实刀念流的理念非常的大胆,灯下黑!越明显的东西,越不容易被怀疑!
但这位出家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即便是看到了栗原受的惨相,也有咬牙硬抗的意思,不想配合郝俊的问话。
郝俊撩起他的佛珠说道:“候车室的这些人都已经怨气冲天了,如果我告诉他们,是你让他们有的咳嗽、有的拉肚子,无法检票上车,无法自由活动,耽误了许多事情,甚至因此而生意告吹、假期泡汤、老板暴怒、女友反目,他们是会一哄而上的把你打成肉饼呢?踢成肉松呢?还是撕成肉条呢?”
这位出家人不由得一阵恶寒,成百上千人的轮番折磨,可不是咬牙硬抗就能过得去的,他身不由己地打起了哆嗦。
郝俊趁热打铁,把他提溜到了墙角,但审讯的结果依然大失所望。
第三候车室的情形果然像郝俊之前预料的,来回搜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