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为了保障幼崽的安全,能发了疯的踹狮子,如果此刻谁对小长颈鹿的安全造成威胁,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长颈鹿刚才的体力消耗了不少,但谁也无法预估它还残存多少的力量,更无法预估母爱的刺激会再带来多少加成?总不能在境况危险的时候,动用枪支来解决它吧?
这是工作人员们对郝俊的提议表示反对的另一个原因。
郝俊指了指距离小长颈鹿不远的灌木丛,“那片灌木丛呈现半月形,恰好相当于环抱着小长颈鹿,如果那片灌木丛里出现不明的响动和颤动,你们说长颈鹿妈妈会不会紧张?”
巴拉图的反应相当快,“大卫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里到灌木丛之间没有任何遮蔽物,我们可以利用车作掩护,途径灌木丛的时候放两个人下去,然后驱车快速离开。下车的两个人,负责给长颈鹿制造压力,逼迫它为了躲避未知的危险,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赶紧带着小长颈鹿离开,我们就可以救治那头狮子了。”
卡德莱连连点头,“大卫先生的这个主意好极了,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给小长颈鹿带来心理阴影。但愿这个小家伙还有胆子来吃这些灌木的嫩叶,周围这么大面积的进食场所可不多。”
大家很快就商议停当,巴拉图让一位工作人员开着车,他和另一位工作人员都紧靠着车门坐着,手扶着门把手,做好了随时下车的准备。
车子启动,缓慢绕行到灌木丛的后面时,他们俩猫着腰滚下了敞篷车。
敞篷车故意从尘土比较多的地方碾了一下,刹那间尘雾滚滚,真正的绝尘而去。长颈鹿长得再高,也达不到尘雾飞扬的高度,不可能看到敞篷车上还有几个人。
计策果然奏效了,灌木丛那边的异样,使长颈鹿匆匆忙忙地带着幼崽向认为安全的方向逃离了。
卡德莱立刻对狮子发射了麻醉针。
狮子早就体力不支了,见长颈鹿逃走了,也懒得走远路,不过就地卧倒又担心被其它食肉动物瞄上。当它强撑着身体走到了灌木丛的旁边时,麻醉针开始起效了,就软塌塌的伏在了地上。
已经发动起车来的卡德莱,没想到省去了跟踪和抓捕的麻烦,于是把车熄了火,静等着麻醉针全面起效。尽管现在狮子的反抗力度应该比较弱了,但没有万分必要的话,就不必让它在被控制的过程中产生意外伤害了,也不必让它产生心理阴影了。
狮子的下巴开始松弛了,应该是已经被麻醉了,卡德莱按了几下汽车喇叭,它也毫无反应。
郝俊把手在车门上一搭,就跳上了车。
卡德莱重新发动起车来,朝着狮子开了过去。
藏身在灌木丛后面的巴拉图和另一个工作人员听到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推断出之前卡德莱按汽车喇叭是为了试探狮子的反应,既然车子启动了,说明狮子已经被麻倒了。没等卡德莱正式通知他们,他们就很默契地从灌木丛后面站起身来,一看卡德莱开着车朝着狮子过去了,狮子也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绕过灌木丛朝狮子走了过去。
车子到了近前,卡德莱和郝俊几乎同时跳下了车。
卡德莱抢着上前确认了狮子确实已经被麻倒了,就放心地冲着郝俊点点头,然后抬起了右手,朝着正在走近的巴拉图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狮子的右后腿内侧不太好翻看检查,郝俊就和卡德莱一起把狮子搬到了敞篷车的发动机盖上,右后腿的内侧朝上。
这么近的距离,卡德莱也能用肉眼看出那是条勒割伤了。
巴拉图他们也赶过来了,得知郝俊可以现场实施这种小手术,非常高兴,那就不用拉着狮子来回折腾了。
为了慎重起见,他们把狮子的上半身和右前腿、左后腿用绳子固定在车的外装骨架上。要不然,郝俊的手术还没结束时,狮子万一麻劲儿过去疼醒了,可能会乱咬乱抓的。
通常来说,为野生动物做手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卫生问题也没有那么严格,似乎在这些方面,野生动物比人体抗折腾的多,也容易恢复的多。
郝俊打开大卫的医疗箱,慢慢地拉开了伤口,用双氧水等进行清创处理。
然后用止血钳小心翼翼地拆除掉那条布满了细齿的钢丝套索。
看着那些沾染着血色的尖锐利齿,郝俊不免替狮子感到庆幸,幸好这条钢丝套索的断茬在伤口里面,哪怕外面只翘着一点儿小尾巴,狮子舔舐伤口的时候,舌头也有可能被割伤!甚至舌头破裂!问题就严重了!
郝俊清理掉了被钢丝套索损坏的组织,就开始缝合。
万幸的是,大肌腱几乎没有损伤,只要不继续恶化,预后还是比较可观的。
但正在这时,因为清理坏组织的时间比较长,麻醉的时间差不多到了,狮子有了痛感!
如果不是做郝俊助手的卡德莱一直在抓着那条正在做手术的腿,狮子可能一爪子就招呼到郝俊身上了!
郝俊不由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好不容易这幅模样开始向着“好俊”转化了,要和自己的名字来个名副其实了,可千万别被破了相!
考虑到伤口恢复等问题,不适宜再给狮子打麻药了。
郝俊不由得有点脸红,只靠着记忆的融会贯通,果然手眼脑有点配合不上来,幸好这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术,还有茶晶眼的加成,除了速度慢一些,还算得上顺利。
狮子虽然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