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曾经答应过郝俊低调行事,尽最大可能的不暴露郝俊的行踪,所以才要求俱乐部直接把他传送到这个区域。
此刻,他也不想多事,抬腿走向人最多的摊位前,并转到了摊主正在高举的虬劲牛角足以遮挡住钮纪踪视线的地方,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唾沫星子乱飞的摊主和牛角身上,他把手放在了腰带扣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两道几乎微不可察的毫光从整条腰带分别向上下蔓延,毫光所过之处,像是华丽丽的变了个换装魔术,就连鞋子和面容都迥然不同了!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换装和变脸,只是浮在大卫体表的一层虚像,但可以骗过现场任何人的眼睛!
钮纪踪扯过动物毛皮遮住自己面部的时候,可以从侧面看到郝俊也就是大卫的一丝裤脚。当大卫移动时,他也轻轻地移动着毛皮,让自己的视线追踪着大卫的脚步。
当大卫的裤脚消失在众人身后时,他没有急于移开毛皮,而是像钟摆似的缓慢晃动毛皮,可以从毛皮的两侧观察到那群人的两侧,无论大卫从哪边离开,他都看得见。
但是,卖毛皮的不乐意了,这是玩什么呢?不看货,不问价,抓着毛皮扭扭捏捏的,怎么看也不像个买东西的,脑子有病吧?
他一把把毛皮扯了过去!
钮纪踪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一边抬胳膊遮脸,一边看向那群人,却一下子惊住了!那群人除了摊主,已经散的只有六个人了,可是郝俊哪里去了?
他不知干过了多少跟踪、盯梢的事情,当前这种情形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被目标现了!要不然不可能诡异的脱离出自己的视线。
既然如此,藏着掖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人家都已经看见你了,你再偷偷摸摸地跟踪、盯梢,不就太滑稽了吗?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老子就是跟踪你了,你能怎么滴?反正你不敢打死我,有本事就从我的视线里面逃得无影无踪。当然,这要建立在再次现郝俊行踪的基础上。
一般来说,把人跟丢了的,都是从目标消失的中心地点向周围搜寻。
钮纪踪受过特殊的专业训练,那样找人的话不见得能跟上目标移动的度。当前的地势比较开阔,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也没有太多遮蔽视线的树木、山石,人员虽然算不上密集,但谁也不可能策马飞奔,甚至不可能快跑起来,在大部分区域迈步疾走都困难。
钮纪踪快计算了一下最后一次看到郝俊裤脚和郝俊完全从视线里消失的这段时间,推测出郝俊行走的最远距离,用自己的目光画了一个圆形。从理论上说,郝俊应该还没走出这个圈子去。
钮纪踪从圈子的最外围开始,目光成螺旋状一圈一圈的扫视了进去。从理论上说,这样的搜索不可能看不到郝俊。
然而,直到他的目光聚焦在中心点上,也没有现郝俊。
他不由得心头着慌,怎么会这样?刚才他扫视的可不仅仅是郝俊那张脸,所有疑似郝俊的形象,都被特别关注过,出于职业的严谨,他甚至连本地装束的都没有轻轻放过。
他处的地势较高,大部分人都在他的第一次扫视中,就被他把相貌或形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有一些背对着他的因为特征和郝俊有一点类似而值得怀疑的,或者被人和货物挡住的,他的目光在第二圈扫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会再一次仔细辨别一下。如果第二圈依然没有办法做出肯定的判断,第三圈扫视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会再次进行判断、对比,直到完全排除了对方的嫌疑为止。
因此,他对自己刚才的扫视有充分的自信,绝对没有郝俊的身影。
所以他的心里面慌了起来,难道郝俊拥有毫无预兆的随时瞬移的手段?自己就这样被他现了,岂不是很危险?
他下意识的扫视着周围,唯恐郝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连行人手中的东西互相碰撞产生的声音,都会让他紧张的情不自禁的抖一下!
他连忙联系自己的死党,让他赶紧定位郝俊的手机信号。
死党的回复,让他全身寒,郝俊的手机信号,移动范围只有几十米!
可别说几十米了,就算是一百几十米,刚才也在他的扫视范围之内。
他狠揉了几下眼睛,重新圈定了郝俊所在的范围,这个范围内大约有两百人,他逐一地审视、分析、判断,却依然没有结果。
他难以置信地打了个寒颤,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身上的寒意已经深入骨髓了!
他可不认为郝俊会把手机交到别人手里迷惑自己,且不说郝俊不会惧怕自己,主要是郝俊不可能知道会有人通过手机信号对他进行定位,也就没必要玩这种花招。
刚才他以为郝俊是瞬移了,现在他高度怀疑郝俊会隐形!
他的心脏扑腾的厉害,不由自主的再次扫视着周围,更加担心郝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懊悔自己竟然招惹到了这么恐怖的存在!
就在这时,远远地走来了六名武警。
一看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和身上背的武器,钮纪踪就知道这不是巡逻的就是去周边哨所换岗的,肯定不是吃饱了中午饭来集市闲逛的。很可能是顺便从这里穿行过去,震慑一下有坏心思的家伙。也就是说,武警们不仅精神头儿很足,弹药也应该充足的很。
钮纪踪一刻也不敢站在这里了,直奔那队武警而去。
当然,他并不认为郝俊的能力不足以战胜这些武警,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