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女突然问胡子男:“老公,你怕不怕?”
胡子男身不由己地连连点头,“怕……不,不怕,老婆”
蛇精女忽然叫道:“老公!刚才、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
两口子都下意识的看向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郝俊。
郝俊学着胡子男的口音,却是阴恻恻的说道:“原来你们都会说话,还以为你们是哑巴呢。”
距离这么近,又是直面相对,胡子男把郝俊这张脸看得清清楚楚,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郝俊脚一松,飘然落地。
胡子男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郝俊眼睛一瞪,“谁让你站起来的?”
胡子男忙不迭的赶紧跌坐在地。
郝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这家伙,长得太高了,仰着脸看他太有压力了,还是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他比较舒服。
郝俊恢复了切割骨头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嗓音,“你都认识哪个我?”
胡子男打着哆嗦愣了愣神,“哪个?什么哪个?”
郝俊转换成了蛇精女的声音,“就像我的声音一样,我的形象有许多种,现在只是其中的一种。”
胡子男连忙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记得……看到过你现在的形象,是在大排档”
郝俊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就能看得到我,肯定也是道上的人物,怎么可能只认识我这一种形象?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会信吧?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夜十二君的能力?那你们刚才的慌张样子……哦,你们刚才似乎很冷静啊,连害怕都懒得费脑子去认真装,或许我应该呼叫支援?”
夜十二君?胡子男的瞳孔一缩,面如土色,“大佬!你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我们刚才不是很冷静,是真的被你吓到了!我们只是普通市民,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你,难道不应该看到吗?”
没等郝俊回答,他着急忙慌地看向蛇精女,“你刚才也一定看到了是吗?”
蛇精女真想撕烂他的嘴,这种时候扯上老娘做什么?
没等蛇精女回答,胡子男已经转回头去面对着郝俊,先给郝俊戴了顶不大不小的高帽,“我听说过你们夜十二君,虽然手段狠了些,但从来不滥杀无辜,在整个岛国的业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你看她那个尖酸刻薄小女人的样子,哪里像道上人物?但她刚才也看到你了。所以,不是我们有什么”
蛇精女不乐意了,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我是尖酸刻薄的小女人?你这个唯唯诺诺的家伙!你敢再说一遍!”
胡子男对郝俊苦笑着说:“大佬,你看,她这么不识时务,真的不是道上的人物,我这么唯唯诺诺,也不配在道上混,所以,真的不是我们有什么特殊能力才能看到你,应该只是意外吧?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不可能对大佬造成什么威胁,你们从来不滥杀无辜,还望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胡子男特意重复了“从来不滥杀无辜”,不只是再次提醒郝俊,也是提醒蛇精女别再胡说八道,免遭杀身之祸。
蛇精女这才反应过来,畏畏缩缩的后退了两步,和胡子男坐到了一起,好像可以给自己壮胆似的。
郝俊看着自己蠕动的手掌,装作陷入了沉思中,“不应该啊,我穿房越脊的随机去别人家里串门的时候,应该没有人可以看到我,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差错,今天为什么会有例外?”
郝俊说到“随机”的时候,故意拖了一下音,虽然并不明显,但足以让小心聆听的胡子男自以为敏锐的捕捉到。
果然,胡子男下意识的追问:“大佬,原来你不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郝俊斜了他一眼,“你谁呀?还值得我亲自上门?”
胡子男松了一口气,刚刚还猜他是为了大排档的事情想来灭口呢,连忙指着茶几上的甜瓜说:“大佬,我冰箱里还有冰镇的,大佬要吃一些吗?”
郝俊指着房外的夜色,“这是什么季节了?你还让我吃冰镇的?”
郝俊没理会胡子男满脸的尴尬,看着地上的碎花盆说:“看来你们的邻里关系不怎么样嘛,这么大的动静,连个来问一声的都没有。”
胡子男连忙解释说:“后面两栋房子住的都是老人,倒不是说他们耳背,而是都参加了一个老年旅行团,家里都没人。”
其实郝俊上次跟踪他们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后面的房子里没有灯光,这次也是这样。但为了谨慎起见,问一下,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心里面踏实些,等一下装逼就不怕动静太大了。
但胡子男的神色却紧张起来,他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怎么像暗示对方:这里闹的动静再大也没人关注到!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然而,他却发现郝俊并没有理会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上个月那个被我踹倒博古架的别墅里,两个老东西真的没有看到我么?我得去验证一下才放心。”
话一落音,他就向客厅门口走去,却没有开门,距离那扇防盗门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只听着“呼嗵”一声!
整扇门像是被他的气势撞了出去,倒在了院子里。
郝俊向院子里走的时候顺便听了一下,院子外面没有任何反应,就一拧身,从院墙上空翻了出去。他找出鞋袜提在手上,借着夜色的掩护,几个起落就到了百米之外。他藏身在树影里,这才关闭了壁虎体质,穿上了鞋袜。
他刚才在向那扇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