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觉得她们师徒俩一时半会儿谈不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了,继续等下去毫无价值,想了一下,转到门前去按门铃。
这是可视对讲门铃,樱酥略显惊讶的俏脸出现在小屏幕上,“社长!请稍等,我刚刚洗过澡,请等我换一下衣服,对不起了。”
郝俊笑了笑,“没关系,是我来的太突然。”
樱酥结束通话后,她师父下意识的问:“井上适?”
樱酥点点头,“真奇怪,前几天一直像是疏远我,为什么今天突然登门造访,而且,他竟然知道我住在哪里!看来,已经暗中做过调查了,我却没有察觉。”
“照你这么一说,这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他会不会是除掉了藤穗衣之后,想借此敲打你给自己立威,特地来和你摊牌?”
樱酥摇摇头,“不可能,真如果是这种事,还不如在他的办公室谈。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社长,我不是显得更加被动和渺小?他敲打立威的效果不是更好?”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担心他看到了我来这里,你会怎么解释?”
樱酥沉思了片刻,“这种事很难有让他信服的解释,只能看他的来意再说了。”
“嗯,如果他直接摊牌,这种事反而不用解释。但现在不明来意,我还是先避一下的好。”
樱酥指了一下螺旋梯,“师父先去二楼的琴室吧,那里距离楼梯口最近,便于快速反应。”
她师父拿起纱帽和鞋子,走上二楼。
樱酥进了卫生间,在干发帽上滴了两滴洗发露,再接一点自来水均匀地揉搓开,使整个干发帽略显湿润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气息。然后把头发盘进干发帽里面,扯出一点发梢用水打湿。
她没有在门铃上按开锁按钮,直接出去把郝俊迎了进来。
进了客厅的沙发坐下后,她把水果和小点心推向郝俊,郝俊借口刚吃过晚饭谢绝了。
樱酥故意装作调侃试探他,“社长是怕我在点心水果里下药吗?”
郝俊玩味地笑道:“真想下药,你的机会还少么?”
樱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猜不透郝俊的意思,只好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社长真会开玩笑。”
郝俊还真不怕她下药,体内的火玉莲可不是吹的,怕什么毒素?但他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必然发生冲突,后果必然很严重,决不能在这里留下可供警方或者她同伙追查的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他在进门前,已经开启了壁虎体质,可以防止头发、皮屑等等脱落。但此刻两只手掌都是蠕动的褶皱,哪能展示给樱酥看?
他把两只手掌贴放在沙发上,也不和樱酥扯些没用的,直入主题。
“樱酥,我很好奇,你是一个职业杀手,并不是专职的商业间谍,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意义呢?”
樱酥的手微微一抖,毕竟刚才和师父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她虽然在心里面肯定了武功不弱的藤穗衣已经死于郝俊之手,果然来者不善!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下不稳定的情绪,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她看着郝俊平静至极的神态,就像在问“你要吃什么水果”一样,她完全看不透郝俊心里在想什么。
但她又不能不接话,决定先缓一下,来个反问:“那么,藤穗衣不可能再来井上高科上班了?”
郝俊不屑地撇了撇嘴,“一个焕升流的小杂碎,还敢和她的师父算计我!不过,她师父的尸体没有被同时发现,还真是让我意外呢。”
樱酥突然想起了什么,“警方正在征集线索的两具尸体是——?”
“你没猜错,焕升流想必你也知道,擅长易容、轻功,藤穗衣害死了一个女孩,易容成那个女孩的相貌骗我上当,被我识破后又很不配合,企图害死我不说,还想让我背一辈子好色而死的污名,我当然不会放过她。”
樱酥明白了,“那具无法辨认的尸体就是藤穗衣,另一具就是那个女孩?”
“你没说错。”
“那么,你所谓的配合,是想让我做什么?”
“你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差?我刚才不是问过了?你是一个杀手,并不是专职的商业间谍,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意义?”
樱酥愕然,“就这些?”
“没错!其它事情我不感兴趣,像什么你把商业信息卖给了谁这类事情无关紧要,因为事情早就过去了,仿制本公司产品的,一眼都看得到。还有像什么你的母亲为什么是你的师父这类事情,和我有关系么?她是你的二大爷又怎么样?”
樱酥毕竟年轻,再怎么被师父带着历练,阅历的增长也是有限的,内心的震惊已经溢于言表,“你知道我的母亲就是我的师父?”
“我知道的多着呢!哦,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嗯,那你就明白我为什么对其它事情不感兴趣了,因为其它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把我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告诉我吧,可不要信口胡说,我会把你的话和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互相印证的。”
樱酥感觉郝俊敢说出这么多话,不是来敲打自己立威那么简单,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明天,我还会在井上高科么?”
郝俊摇了摇头,“肯定不会。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会尊重你自己的意愿,今晚让你死得体面些。如果你不配合,可能你明天就会成为名人。”
樱酥冷笑道:“这么说,我配不配合都会死?”
“你又说对了。你是个杀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