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躺在丛林中的小空地上,暮迟被赫连子桑压得动弹不得,正欲挣扎带他回去,前胸却被他用力一抓,力道太大让暮迟差点痛呼出声。
暮迟这边火热朝天大汗淋漓,竹亭那边也不服输的热闹非凡。
竹亭内,各色的衣服混杂的躺在地上,唯一的长榻上躺了两个人,那个张有些红肿的脸面上睡得香甜的人,不是宫离是谁?只是另一个看着有点眼熟,只要跟三皇子走的近的便知那光溜溜的“野男人”正是三皇子身边的侍卫。
三皇子看着亭子中的情景脸上黑的可怕,他的身子微僵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太后的表情。太后会震怒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去。
太后大喊了一声荒唐,然后颤着身子指着亭子内凌乱不堪的场面,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来人!将那登徒子捉起了,还有那些失职的下人统统捉起来。”
太后原本想叱骂一番,可是看到亭子里的人竟然有一个是宫离,看上去还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到嘴的话不但不能爽快的吐出来,还要帮着遮掩,不然皇家脸面都被宫离丢光了。
站在主子们后面的下人都看得清楚,想不到堂堂郡主还未出阁竟然就跟野男人混在一起了,而且还在寺庙里,真是败坏伤风啊。太后此行来南山可是为了圣上的健康祈福的,这个郡主行事如此欠缺,竟然连个丫鬟都不带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这南山寺不远处可听说有一窝山贼的,若那野男人真是个山贼,也怪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会做出这种事来。
太后就算在疼爱宫离,此次也对宫离郡主失望透顶了吧?未出阁便失了贞洁,若是地位一般的小姐儿,太后还能做主给他们赐婚了,可对方可能是个山贼,而且宫离是个郡主身后还有个太安王。
三皇子满眼阴沉的扫了眼自己身后的随从,若不是现在人这么多,他真想一脚踹过去,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也能办砸了,真是一群废物!
他为了帮宫离已经跟赫连子桑产生了间隙,若此举不能往侯府的后院加多一个自己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他这般撕破脸是为何?还不如像以前那般无话不谈?那样在关键时刻还能求侯府帮帮忙!
可如今,他的目的没有达到,甚至还亲自将柱始候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了。他跟赫连子桑的关系肯定回不了像之前那般亲近,而柳央还借住在侯府中……当初他就不该听宫离那些利诱的话,明明十拿九稳的事情她只需抱着人一趟就能完事了,偏偏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也是无用的废物!
太后浑身带着冷气压的站着那里几番指挥,让人将宫离身边失职的下人和胆大包天的随从都捉了起来,并让人将昏睡的宫离收拾一番一同带走了。
今日之事就算太后怎么警告不准下人多嘴,宫离在寺庙你偷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这寺庙里住着的不止是和尚,也不止是三皇子和太后,还有一众未出阁的小姐儿,太后这般大阵仗的来回,若是有心的只需一打听就知道了。
竹亭这边,众人逐渐离去后才恢复安静。三皇子迎着西斜的阳光,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原地,那三个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主动的汇报说:“主子息怒,此事是属下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属下甘愿受罚。”只是老五,主子会救吗?
那侍卫话刚说完,还未来得及酝酿感情问上最后一句,便被脸容狰狞的三皇子转身用力的踹到在地,这下剩下的两人都不敢吭声了,低头跪在地上,心知三皇子这边怒火,这老五看来是救不得了。
良久,三皇子安抚下自己那暴躁的心情,他蔑视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赫连家的二公子在哪?为什么跟你们在一起的人会躺在那里?”
说躺在那里也确实是单纯的躺在那里而已,因为空气中没有那种甜腻又浑浊的气味,榻上也没有太多痕迹,很明显两人都被人打晕放在一起。但问题是,明明四个人一起守在这里,有人被人打晕他们另外三个为什么不知道?
那个被踹到的侍卫似乎是这四人的头而,虽然他被踹了一脚踹的胸口发痛,但面上还要当做不痛不痒的跪在地上回答着:“主子,在您走后,我们四人都按照吩咐守在外面,可是突然跑来一个丫鬟说您遇刺……”
那侍卫视乎此刻才发现自己被骗,脸色有些难看,但还要接着说:“属下等人正要去寻你,可转个弯前面带路的丫鬟就不见了,老五便去寻她,属下三人担心有危险……是属下愚钝,请主子责罚。”
哪知分开就一会,回个头老五就躺在人家的榻上了?还是郡主的榻上,还什么都没穿,还被自家主子带人揭露了罪行。
三皇子眉头敛起,脸色不虞的问:“那个丫鬟是谁的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这、属下当时没有仔细看过,只知她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裳,跑得极快。不过能将会武的老五打晕还带回来这里,一个丫鬟肯定是办不到的,主子,这会不会是那位干的?”那侍卫底气有些弱,不过还是要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主子,让主子定夺。
这时候,三皇子的暗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在三皇子身边说了几句,然后又消失在原地。
那侍卫不知跟三皇子说了什么,三皇子那本就有点难看的脸色听完后就更难看了,眉头还紧紧的敛起,此刻他也顾不得赫连子桑人在何处,带着人就往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