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一愣,看到窦樱抱着胸,尖叫,续而脸色一沉。
“臭娘们,装什么装!”说罢上前要扯她,谁知窦樱忽然跑到门口,呯,彪悍的一脚踹开门,冲出去将外衣一脱,挥舞衣服着:“救命啊!”
吴斌恼羞成怒,跟出去,一把扯住窦樱的外袍,将她用力一拽,眼看人就要落怀,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窦樱人手松开,她的衣袍诡异的裹上吴斌,将他包了粽子。
“什么人!来人啊,抓刺……。”叫声戛然而止,喉咙抵着一把剑。霄雄立在一边,执剑,冷睨吴斌。
秦瑀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
霄西端了椅子,秦瑀坐下,看了一眼窦樱,“披上大氅。”
霄西忙把手上的大氅递给窦樱,窦樱裹上,真冷,差点冻死。
“你……你们……究竟是谁?”吴斌吓得结结巴巴。
“算你有眼力,知道问我们是谁。”霄雄冷哼。
“吴大人!你怎么能上我的爱妾!”秦瑀含笑问。
“谁是你爱妾!”窦樱叉腰在他身后吼道,衰人,居然让她使美人计!
秦瑀瞟了一眼窦樱:“嗯!不是爱妾,是爱妃。”
爱妃?窦樱瞪他。
爱妃?听闻宸王到了云郡,却不现身,谁会想到他会假扮商人混到自己母亲的宴席里啊。
吴斌吓坏了,抖了半天:“你……你是宸……王。”吓得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王爷请饶命,小的不知啊……这、这刚喝着酒呢,怎的上了床了……小的实在不知啊。”
“你的意思是本王给你扒光了,再让你堂而皇之的上我爱妃的床吗?”
“不是不是……”吴斌早就软成一滩泥,侵犯了冷酷的宸王爱妃,自己被碾死都没尸体剩。
“吴大人,你把你的勾当都交代清楚吧,否则以你侵犯窦侧妃之罪论处!”霄雄示意霄西接手,跟着秦瑀和窦樱大摇大摆的离去。
不到两个时辰,霄西已经捧着一大摞东西回来复命。拓跋战雄接管了云郡守军,其他官员将一一排查,一旦涉及到百毒堂的全都关押,等候送回京城发落。
秦瑀翻看着账簿,面色阴沉。
窦樱抱着灵貂,也跟着在一边看,越看越变脸,低声问:“他们居然送了这么多人到百毒堂训练,再送到各国宫里。这么可怕的行动,你怎么不早动手。不过,这下你就可以秃噜这些细作了。”
秦瑀没理她。
“姑娘,王爷身子不好,若是冒然动手,没有完全准备,难保一网打尽,还会打草惊蛇。”霄雄解释。
“那你们现在不也是打草惊蛇吗?”
霄雄看秦瑀一眼,低声说:“若不是姑娘出事,王爷应该先去江南将体毒彻底解了,再到西南寻到氐王族,解决最后的事情。便可全面动了。”
窦樱闻言惊讶的张了张嘴,偷偷看秦瑀的脸色,见他沉静在一大摞文书里,心里不由有了些内疚。
是因为她,秦瑀才提前赶来。
也是因为她,秦瑀才提前动了百毒堂,提前插手氐王族部落。
而且,面对自己的母族旧地,他怎么会这样平静?为什么不是激动的先回母亲的家族看看亲戚?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隐藏着什么?
“本王很帅?”秦瑀头没抬,手里翻着文书。
窦樱微愣,忙低头翻文书。
秦瑀抬头,看向她:“还没回答本王,是不是本王很帅所以一直盯着?”
窦樱抬头,一脸茫然看他,灵貂和窦樱一模一样扭着小脑袋,但人家是一脸花痴,前爪子抱拢,放在胸前。
“我是在研究王爷脸上的痣……左边眼角边一颗痣……哎。”她叹口气,低头继续翻看文书。
秦瑀蹙眉,他从来不研究面相,更加不管什么痣,但是这个家伙这幅表情让人膈应。
“有话就说。”
窦樱看他,又叹口气,怜惜的抚摸着灵貂:“色妞,你确定要和我争这个男人吗?他很花心哦,会有很多情人。你看到他眼角有颗小小的痣吗?哎,命中注定,此人会伤女人心的,要不这人送你吧,我不敢要。”
秦瑀一直看着她。
她打算争过他吗?好像一直在拒绝他。他很花心?很多情人?简直胡说八道。她要将自己送给个畜生?简直混蛋。她不敢要,怕伤心?她会为自己伤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以他以往的性格,早就打板子了,可……为什么,他觉得听着她胡说八道有种想心里软软的感觉。
窦樱觉得秦瑀一直看她,很好奇,他怎么没发怒,扭头看他,谁知他面色平静,低头看文书,就像什么都没听见。
不由扁了扁嘴,要是换做周祉瑞,她这番话要他癫狂了吧?明明是表白好吗?当然,不是真心的,是逗他的,可他没有丝毫反应是什么意思?
没劲。
“色妞,我们回屋伤心去吧,没有情感的人一点不好玩,我们去找你前主子吧,起码懂得感恩。”窦樱情绪低落的抱着灵貂站起来。
秦瑀扬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独自消失在视线中,眸瞳深邃。
“谁给她做的通关文书查清了没有?”
“回主子,霄东说已经查清,因为事情重要,他亲自赶回来向主子禀报。”
秦瑀盖上手中文书:“嗯,你问下青山可有办法去除脸上的痣。”
霄雄表情怪异,主子居然在意姑娘说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