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尔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我好什么?你可知道为何我父皇要开战?就是因为有人用他心爱的女人和女儿要挟他。 ”
窦樱微怔,不过听出有些端倪,“谁是你父皇的心爱人和她的女儿?”
塔塔尔甩手,避开窦樱的手,用力抹了眼泪,高抬着头,傲然语气里带着不屑,“不过是个私生女!”
窦樱奇怪塔塔尔的眼神为何忽然变得像看仇敌样看她,就算仇恨应该是秦珺吧?
“你总有天会见到他的,到时候你别后悔!”塔塔尔丢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推开她往外走。
“你是自愿和亲吗?和亲公主的生活未必是自由的。”窦樱急忙叫着。
塔塔尔脚步顿,没有转身,声音带着哀怨:“虽然和亲不是我自愿,但我喜欢秦珺。”
自古和亲公主大多数是悲情的,这点,窦樱改变不了。
不知为何,窦樱打心眼里关心塔塔尔的事情。
“什么呆?”
窦樱回神,抬头看到秦瑀,“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半天了。”
“哦。”窦樱忽然问,“现在国丧,塔塔尔要能和亲吗?”
“我们回去吧,路走路说。”秦瑀很自然的伸出手,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要避讳的,窦樱避开,自顾自的上了车,秦瑀挑眉,淡淡笑,跟着上了车。
“选妃的事情依旧要进行,只是,人可以先进宫,不会进行封妃大殿,当然,更加不会立后。”
秦瑀的话让窦樱皱眉。
“塔塔尔和户部尚书之女会被立为二妃。”
窦樱默不作声,直想着塔塔尔奇怪多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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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麟德殿。
个穿着低等宫女服的女子跪在殿内。
秦珺半眯眼睛凝视着着她,“你是年氏的什么人?说你有什么宝藏进献给朕?”
女子抬头,露出张绝美的素颜,“奴婢乃罪臣之女年素涵。”
秦珺目光沉,冷冷的扫了眼杜仲,被没入掖庭成为最低等宫女的年素涵居然能走到麟德殿,后宫是该整顿了。
年素涵手捧张黄色绢帛,杜仲接了呈递给秦珺。
秦珺接过,随意的扫了眼,骤然坐直,蹙眉紧盯着黄绢。
年素涵心里暗喜,“皇上,这是年氏所辖矿藏,铁矿有三处,金矿两处。这些矿藏原本由年氏、赵氏、百毒宫共同掌管。”
秦珺目光冷冷的看过来,“你想要什么?”
年素涵直对上秦珺的目光,不带半点羞涩,“奴婢希望服侍皇上。”
秦珺冷笑声,“你妄想!”年氏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在自己身边,何况这么毒的女人。
年素涵微微笑,“奴婢还有件事可帮皇上。”
秦珺丝毫不掩饰严重的厌恶,“说。”
“皇上喜欢窦樱吧?”
秦珺眸光顿凉。
年素涵不等他说话,极快的接着说:“虽然,皇上登基,宸王和窦樱功不可没,但,对皇上皇位有危险的并不是年氏,而是宸王不是吗?”
她的话正戳中秦珺,他目光越冰冷。
“想必皇上很想知道宸王是否真的死亡。而奴婢体内有蛊可以吸引秦瑀的绝情蛊。奴婢不但可以找出秦瑀,还可以帮助皇上得到窦樱。”
秦珺紧蹙眉头。
他和刺月门门主交锋,直怀疑他就是秦瑀,对秦瑀的感情,他是矛盾的。没有秦瑀就没有他的今天,但,有他在,皇位同样受到威胁,秦瑀的力量是他无法估量的。
这几天他最难过最揪心的就是窦樱,他要如何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