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周彤雨哭着冲上来,冲着窦樱噗通跪下:“七姑娘,求你放过珊妹妹。”
“看的。”窦樱笑着看向窦逸羽。
“樱儿只是以牙还牙。”窦逸羽回答得清清淡淡,周彤雨脸色大变,满腹委屈,眼泪涟涟,可惜,窦逸羽一个正眼都不给,白莲花白演了。
周坤脸色一沉,窦樱他不怕,再怎么也是个待嫁女人,最多以后不再有来往,不得罪宸王便好。
可窦逸羽不同,他可是现在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之一,周家和窦家的背景有些牵连。
他不得不顾虑。
“老爷别听她巧言令色!她勾引了我瑞儿,又勾引宸王,不知廉耻,这样的女人还容她在此叫嚣,就该打出去!”周夫人身后的妇人指着她叫着,她是周祉瑞的亲娘,周府侧室。
窦樱叹口气,微微摇头,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居然让她嫁到这样的人家来。
一看就像暴发买官户。
“她不但不感念皇恩,已经身为人妇还继续勾引祉瑞,令我周家蒙羞,人可贱,不可贪!”周夫人忍不了自己的女儿被制得这样惨,恶语让窦逸羽眉头紧锁,脸顿沉,刚要张嘴,窦樱又打断他的话。
“周夫人何必如此说自己呢?我娘亲救夫人一命,夫人应感激,用庶子幸福换了自己心安理得,可如今夫人觉得自己命不值钱了,所以拼了命要收回婚约。贪了命,还要轻贱自己,又是何苦呢?”
周夫人被她反骂,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碍于窦逸羽和夫君的端庄最后崩裂。
“你娘不过是施了一针罢了,何来救我一命之说?她以此讹诈我,要和我周府联姻,不就看上我家是皇亲,想让你沾沾皇家之恩。如此我想起来,实在是委屈又觉得你娘恶心。”
好个只是施了一针。
且不论窦家的皇亲更高些,周家凭什么把自己抬这么高。
窦樱只是替娘不值,看她都救了什么人?周夫人、窦逸羽、窦蔻,还有谁?娘亲一定是个善良得没有底线的人,所以,死得这样惨。
窦樱微微一笑:“是啊,我也一直在想,我娘和你不沾亲不带故的,干嘛费这一针让你有机会继续喘气,诋毁已逝之人。”
“其实,我们一点不想结这门亲,是你死皮赖脸的要结亲,以你这样一个眼界狭隘之妇养出周彤珊和周仓这样愚钝的子女,我倒觉得我娘真救错人了,还不如一针送你个安乐死好过。实在是让我替我娘觉得委屈,觉得你恶心。”
同样的话回敬过去,周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堵着胸口生痛,幸好被人扶住,要不要厥过去了。
周仓那个笨儿子被她骗走一千元,王府才把人送回来。周祉瑞又为了她要死要活,周夫人觉得窦樱是周家的灾星,恨不得马上掐死她。
窦樱不会给屋里人说话机会,拔出银针,站起来:“哦,夫人既然觉得用婚约来换这条命不划算。”
“那好啊,治病救人,本要付费的。那夫人给钱相抵吧。不知道夫人的命值多少钱呢?要不我也不坐地起价了,就收你三千两吧,不知你值不值这个钱。要不我就一针扎死你。你看哪个划算呢?”
周夫人气得一口腥甜涌上来噗的一口喷出来,晕倒过去。
“夫人!”
“母亲!”
屋里顿时乱做一团。
窦樱举着针,微微笑着,“看来不用我出手,天已修你。”
气死人不偿命,没成本,不错。
“樱儿,算了。”窦逸羽轻声说,到如今分上,周家是狠毒了窦樱了,应该以后不会再找她,烦她,也没脸上门了。
“好啊,我听哥哥的。”窦樱甜甜的笑着,收了银针。
让窦逸羽有一丝恍惚,感觉她真的就像自己亲妹妹,那么乖巧,那么听话。
“不过,周大人,三千两诊疗费不能赖哦。你们也晓得的,赖我的银子的下场是什么。”
周坤差点气绝。
窦逸羽柔太阳穴,刚才真是错觉,她乖巧?才怪呢。
窦樱和窦逸羽转身欲离去,
“樱儿……”一声悲痛欲绝的声音传来,容颜憔悴的周祉瑞扶着门框立在窦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