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修提了只够盖住桶底的羊奶回到小屋,钟离羊不在,他松了口气,要是在,又免不了一通解释,闹不好他那个火脾气还会去找蛮王宗弟子算账。
幼狐闻到了羊奶的味道,骑在白狼身上叫唤。
宁小修找了些没吃完的碎内脏,给剁成小块,用羊奶泡了,加了些灵兽血,放在面前。
幼狐贪婪地吃起来,吃得欢畅,倒叫宁小修意外,随即乐起来,它要是喜欢这个配方,那以后就省事多了,不用连要奶都看别人脸色了。
“宁师弟在吗?”
门外有人问着,进来的是刘管事。
“刘师兄,好久不见了,呵呵!”宁小修迎了上去,“刘师兄里面请。”
“这就是全院闻名的小狐狸?蛮可爱呀,哈哈!”
刘管事伸出手要去摸,正卧在一边的白狼忽然起身盯着他,刘管事一愣,退回来哈哈笑道:“哎呀,还有护花使者呀,哈哈!”
宁小修也笑起来:“大概动物之间通灵性吧。”
刘管事:“你们两个可过的是神仙日子,单独居住,无人管束,还有宠物陪着,这一院人可都在羡慕你俩呢。”
愣了一下,宁小修禁不住想,难道这就是我被针对的原因?
刘管事:“宁师弟呀,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要刘师兄亲自跑一趟来?”
“是草药的事,宁师弟买的十车药草够药房用了,但那是药房的事,弄出来的药也是全院调配的,我们杂役房弟子经常外出作业,小伤难免,要是每次都去找药房取药,倒显得我们事多了,要是不去,那些磕磕碰碰,小伤也能变成大病呀。”
宁小修点点头:“那是,小伤若不及时治疗,感染严重,也是大病。刘师兄要我怎么帮?”
“呵呵,宁师弟是最懂这个的,我们别的不要,只要些治疗外伤流血,瘀肿消炎的药。”
宁小修:“这个好说,我这里有些,刘师兄先拿去,我把配方给你,有空刘师兄带人后山采一些药草配制。”说着他拿起笔写配方。
刘管事笑道:“接触了这么多人,还是宁师弟为人善良直爽,当初那般对待你真是……唉,惭愧呀!”
“刘师兄千万别这么说话,我是杂役房的弟子,刘师兄管我是职责所在,也是为阳书院考虑,应该的。”说着递上药方,又拿了几包药给他,道:“这上面写了常用配方,还有一些替换药材,如果某样不够,可以替换,效果一样。”
“真是……我替杂役房弟子谢谢宁师弟了。那我这就去准备,宁师弟有空也回来转转,大家都想你呢。”
“好,有空我就回去看大家,刘师兄慢走。”
目送刘管事离去,宁小修心里有些欣慰,好歹自己已经是一个有用的人了,能帮上别人了。
为此他想,是不是趁着天还没黑,出去看看后山有哪些地方采草药方便点。
钟离羊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宁小修等幼狐吃饱了,给它擦了嘴,喂了水,道:“小花,乖乖和小白玩,我去给你们找好吃的。小白,看好了,要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它!”
白狼挺了挺胸膛,威武地站了起来。
宁小修摸摸它的脑袋,转身带上门,往后山树林里走去。
进了树林,他一边走一边找寻草木茂盛的地方,渐渐进了深处,大树稀少,灌木增多,地形也起伏大了。
走了这么久,还真让他发现好几处药草茂盛的地方,里面不乏治疗外伤的药草。
他心里高兴,想多找几处,再往深处走了一阵,看见草丛里有一截人腿,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过去,拨开草丛一看,一具赤身的尸体卧在那里!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出现尸体!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戒备着,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小心翻了尸体过来,尸体是前胸受伤,伤口很大,看起来是钝器打入,面目平静,应该是瞬间被击杀,尸体浮肿,看样子死了有一两天了。
仔细端详他的面目,认不出来是不是阳书院弟子,毕竟很多人他只见过一面,但从双手起茧来看,很像是阳书院弟子。阳书院弟子灵器是笔,书,长时间训练之下,掌心有茧,指头肚也有茧。
遭了!难道是魔道中人杀了阳书院弟子,假扮他混进来了!
他心里吃惊,牢牢记住了尸体的面相,运起灵力奔回后山,径直进了前院,奔往大殿。
守卫弟子习惯了别人进门时自己停下来通报,谁知就在这么一等的瞬间,被他冲进了院子。
守卫弟子脸色一变,管你是谁,唰地两道人影闪烁,两支笔前后堵住了宁小修。
“两位师兄快让开,我有紧急情况禀告院长!”
两个守卫弟子冷笑道:“有什么话和执法堂去说!”
话音一落,双笔忽然近身,戳向要害,逼得宁小修连忙侧身避开。
他才转身还没来得及反应,腿弯一酸,就被两人制住,秉告后押进了大堂。
“弟子宁小修,拜见院长,双堂主,各位首座,师哥师姐。”
宁小修行大礼拜道。
大堂正中间坐着时英范,下面坐着双兴言,画院首座欧良工,书院首座段泰清,字院首座褚温文,旁边还站着四五个弟子,为首就是余诗一。
时英范:“宁小修,闹将进来所为何事?不知道这里正在商议大事么,直闯大殿,成何体统!”
“弟子知错,弟子也是情急之下,事关重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