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花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处。?
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前度刘郎重到,访邻寻里,同时歌舞。唯有旧家秋娘,声价如故。吟笺赋笔,犹记燕台句。知谁伴、名园露饮,东城闲步。事与孤鸿去。探春尽是,伤离意绪。官柳低金缕。归骑晚、纤纤池塘飞雨。断肠院落,一帘风絮。——宋周邦彦瑞龙吟(大石·春景)
“世子爷见过他?”妙婵奇怪的是肖世子怎么也会认识老牛头的。
“刚才在巷子口,我见那马车上刻着的是咱家的家徽,驾车的人也是咱府里的,还以为是谁呢,就上前问了问,没想到竟然是那个白胡子老道。他不是个无家可归的老头吗,怎么又成了什么神医了的,还是你的故人,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怎么可能呢,牛老爹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会骗人呢。”听了景昀的话,妙婵才知道两人刚刚在巷子口见过面了,只是肖景昀怎么会说牛老头是无家可归的人呢,“难不成世子爷以前在哪儿见过牛老爹不成?”
“就是前天,我刚下职,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个老头直冲冲的就朝我马下冲过来,幸亏你相公骑术好,要不然只怕你就见不到他了。”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往爷的马下闯呢,他没病吧他。”妙婵知道老牛头不会无缘无故给往别人马下冲,更何况偏偏是往肖景昀的马上撞,纳闷的是妙婵可搞不清这老牛头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呀。“爷,你赶快把当时的情况跟妾身说说。”妙婵想搞清楚的是里头的究竟。
“就前日,前日你夫君我不是回来晚了嘛。……”
前日黄昏,依然是秋雨蒙蒙,肖景昀象往常一样交完卯后打马回府。重阳后,天气渐渐的转凉,街上的行人也差不多回家了。空旷的大街,正是骑马的好地方。兴起的肖景昀不自觉的催了催身下的“闪电”,一挥马鞭,“驾,驾,驾……”就这样在大街上跑起马来。
突然,远远的跑过来一团黑影,直直的朝自己冲了过来,吓得肖景昀赶紧勒紧马绳。还是肖景昀的眼力好,要不然在这昏暗的天气里,一般人可不一定会看得见,只怕就直接踩上去了。
正跑得欢的“闪电”突然被迫停下来,前面两头腿抬得老高,差点把肖景昀闪下来。前头的黑影也被吓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肖景昀赶紧跳下马来,跑上前去一看,原来地上躺着的是个白胡子老道。这老道士已经被吓昏过去了。这老道大概是混得不怎么好,衣衫褴褛,花白的胡子、头发上都沾满了灰尘,不仔细看都瞧不出原来的颜色来。
老道士不知是被吓昏过去的,还是其他原因昏过去的不得而知,总之他是在他肖景昀的马头前昏过去的,他肖景昀就不能袖手旁观,就必须管这档子事情。这是他自幼受的教养告诉他必须这么做。
再一看周围,正好前头就有一家客栈,肖景昀赶紧把老道士抱进了客栈里。“小二,准备一间上房,再端盆热水来,看看周围有没有郎中?”
只是没想到的是,肖景昀刚拿了热毛巾把老道士身上的灰尘扫去,老道士就睁开了眼睛。
“道长,你醒了,可有任何不适,我已经叫人去喊郎中了,过一会儿就到了。”人醒过来了,肖景昀也就放心多了。
盆里的水已经黑了,肖景昀只好把盆端到门外去。转身一进门,肖景昀就见一个苍然老者正端坐床头抚须微笑。他眼神转过来,向自己看了一眼。肖景昀不由得心头一跳,这眼神虽然深沉,但却十分凌厉,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难道是来者不善,至少他就没见过这般凌厉的眼神,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肖景昀微微一笑,他躬身向那老者行礼道:“道长,晚辈有礼了!”
那老者自然就是老牛头了。他上下打量了肖景昀一眼,神情有些倨傲,道:“你就是镇国公世子肖景昀?”
没想到老道士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世。肖景昀微微皱了皱眉头,听对方口气,似乎有些不悦之意。只是自己以前与他素未谋面,哪里得罪了他,却是不得而知。他依旧保持淡淡的笑容,说道:“晚辈正是,不知道长是怎么知道晚辈的名字的。”
一听到肖景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老道士倒是笑了起来。
“嗯,不错不错,还是个有良心的小伙子,谢了。”一席话说得肖景昀是糊涂起来了,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道士说完这句话,挥了挥衣袖就这样飘飘然的走了出去,消失在肖景昀的视线里。
这老道士到底是干嘛的呀,难不成就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肖景昀。真是搞不懂这些出家的怪人。
不过此时的肖景昀可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娘子的家人来考验为夫来了啊。”肖景昀的话说得妙婵脸都红了。
敢情那牛老头临行前说的“你找的这个夫婿还算不错”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是的,不过这也符合他老人家的脾气。
“看来娘子的家人对为夫感觉还不错,只是不知在娘子心中为夫如何?”“不要脸”的肖景昀耍起无赖来,妙婵可实在受不住。
“夫君自然是极好的。”还记得自己在外头的妙婵只得细声细气的回答。
“什么极好,哪方面好啊?娘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