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ēng_liú子(大石秋怨·秋景)周邦彦
枫林凋晚叶,关河迥,楚客惨将归。望一川暝霭,雁声哀怨,半规凉月,人影参差。酒醒后,泪花销凤蜡,风幕卷金泥。砧杵韵高,唤回残梦,绮罗香减,牵起余悲。
亭皋分襟地,难拚处、偏是掩面牵衣。何况怨怀长结,重见无期。想寄恨书中,银钩空满,断肠声里,玉筋还垂。多少暗愁密意,唯有天知。
“府中近日可是太平得很,没出什么事情啊。”妙婵一脸惊讶,虽然她心中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老太君的意思。今日在靖安太长公主府上的事儿必定必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等一会儿就去给祖母问安。”要说肖景昀有哪点好,不耻下问这点可以说是最大的优点。
两人在一起日夜相处三个月,李妙婵也算是对自己要相处一生的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身世傲人,谦和有礼、不耻下问、爱好广泛是他的优点,只是有些不务正业,心思从来没放在朝政上而已,对于镇国公府而言,说得上是一个绝佳的守成之人。在她手上,镇国公府必能继续延续以前的荣耀。
肖景昀用过晚膳以后就急忙赶去荣寿堂了。这些事情都是男人们的事情,与李妙婵无关,此时妙婵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还在“面壁思过”的丫头紫烟。
紫烟一脸郁闷的回到房内,心想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生气呢,可自己怎么想都没想通啊。哎,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吧。牛爷爷不是老是说,各人各有各人的命,能做什么都是上天早就注定了的。自个儿没有那样的能耐,就留给有能耐的人去做、去想吧。反正凡事都有小姐顶在前面呢,小姐比自己个子高,本领大,也比自己聪明,牛爷爷也说了自己只要好好的跟着小姐就好了。今儿个小姐生气了,明儿个肯定就不会生气了,就跟以前一样。
放下一切的紫烟自然也把小姐说要她抄书的话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一板一眼的打起拳来,这是她从未间断的“任务”。“哼哈,哼哈……”,对着空气,扎起马步,在这间小小的屋子内紫烟努力地跟“假想敌”奋斗着。
“嘎吱”一声,紫烟转过头来,“小姐,你怎么才来?”可见紫烟早就知道自家的小姐会来找她,只是她抱怨的是小姐来得有点晚。
“我不是要你回来抄书的吗,敢情这就是抄书不成。”早就知道自个小丫头的做派的妙婵还是板着面孔,做起了“恶人”。“叫你抄的书在哪儿,不会一张都没有抄吧。”
“有,有,有,早就抄好了呢。”说完,紫烟就从一旁的书桌上取出了十几张纸递给妙婵。
“这不是今天抄的吧。”很明显,这些都是以前抄的,墨迹早就干了。妙婵哭笑不得,“把每日要你写的一张大字这时候拿来充数,也亏你想得出来啊。”
“反正只要是我自己写的就好了。”紫烟小声的答道,脸上还是那熟悉的笑容。
“行了,今儿个我可没空跟你就纠缠。说吧,想明白了没?”妙婵这时候确实没有这个心思纠结这些小事上,她只想知道紫烟小丫头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小姐,你到底要我想什么呀。”谁知道紫烟这个小丫头竟然凑到了妙婵身边,弯着脑袋笑嘻嘻地问道。
如果不是熟知紫烟的性情,随便换上一个人,只怕都要她给气死了。
“就为了一株铁皮石斛,你就能差点丧了性命,难不成一进了洛阳城这七八年的功夫就彻底地白费了不成?”妙婵心里发怒的就是这点,此时说出来语气都重了几分。
这时候紫烟总算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小声地解释道:“小姐当时我也是一想到那可能是铁皮石斛太高兴了点,才没有观察四周有没有人的。”
“哦,一见到是铁皮石斛你就走不动路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命也就只值这一株铁皮石斛的价钱了。”
“小姐,我知道错了嘛,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了。”这时候的紫烟到有点无赖了,耍起百试百灵的招数,抓起妙婵的双手左右摇摆,“小姐,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妙婵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真,比真金还真,我以大兴湖畔砍柴人的荣耀起誓。”
“嗯,好,那我就勉勉强强信你一回吧。”都以她最关注、最在乎的荣耀起誓了,妙婵也无话可说,只好如此。
“过来,给我瞧瞧你背上的伤口,擦了药了吗?”教训完了以后,妙婵又关心起紫烟的伤口了。今儿个这丫头可是挨了和玥郡主好几鞭的。
“早擦过了,是春杏姐姐帮我擦的。那伤药可真是好,擦在身上凉嘻嘻的,一点也不疼,比我们以前用过的所有伤药都要好。”
“嗯,皇室御用的,自然要比军中的伤药要好得多。”这瓶药自然是妙婵吩咐春杏去府里药房拿来的。还不放心的妙婵又吩咐紫烟脱下衣物,看了看鞭痕,嗯,不错,这么快就结痂了。
“那郡主看起来嚣张跋扈的,不过那郡主没什么力气,甩出的鞭子软趴趴的,跟没打在身上一样,我一点都不疼呢。”趴在床上的紫烟还不忘说起和玥郡主。
“小姐,那和玥郡主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那么不讲理的呀。难不成皇家的人都跟她们一样吗。”认为全天下还是好人多的紫烟没想到这些什么郡主、县主竟然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