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君师父贲临寒舍,有何事情?”车飞羽客气的对君炎打招呼。
“哦,我来监督我这个懒徒弟,说,是不是偷懒练功了。”君炎一时没想到说辞,便随意搪塞车飞羽,继而转向孟青之,作势狠狠训话。
“师父您这什么话呀,徒儿何时偷过懒?”师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自己,这个无由黑锅孟青之可不愿背。
“呵呵,还不是为师我教导有方,你自然不敢偷懒。”君炎悻悻说道,圆话的时候还不忘拐弯抹角地自夸一番,夸完发现车飞羽仍旧是满眼疑问,君炎索性一横,“怎么,车将军不欢迎吗?”
“君师父哪里话,您是贵客,车某欢迎至极。”车飞羽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答道。
“师父,您要待多久啊?”孟青之询问道。
“随意,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君炎任性地说道。
世人只道北宗门门主技艺高超,神秘莫测,定是凡人无缘见识的世外高人,可眼下的君炎哪是世外高人该有的姿态,倒像个不讲道理为老不尊的糟老头。
“师父,等丝凌师尊出关,您是不是可以陪我们一起去找宾神医啊?”孟青之双眼放光,如果君炎当真无所事事的话,愿意亲自陪他们去找宾神医,定是事半功倍。
“不去不去,我忙着呢。等丝凌出关了我就回阿龙山,还有,你去了宾神医那,记得给为师捎两壶好酒。”君炎不耐烦地甩甩手,他最近与宾神医无事相求,自然懒得跑这一趟。
“您等丝凌师尊出关了就走?师父,原来您是冲着丝凌师尊来的呀?”孟青之听出了猫腻,一语击破君炎无意中说漏嘴的真正目的。
“瞎说,没这回事。”君炎连忙矢口否认。
孟青之却不识趣,不依不挠地纠缠着这个话题,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开起了君炎的玩笑,“师父,嘿嘿嘿,师父,晚节不保啊。”
“你!好小子,罚你辟谷,直到丝凌师尊出关为止。”君炎面红耳赤,这样的玩笑他可承受不起。
君炎的确是冲着丝凌师尊而留下来的,不过并不是什么晚节不保之事,而是另外有事相求。
君炎一生寡情,没有任何红尘牵挂,是也最讨厌旁人拿风月之事与他开玩笑,孟青之虽然算是一个谨遵师命的好弟子,但是经常会跟熟络的人开开小玩笑。
平日里孟青之总拐着弯与君炎说笑,笑他厚脸皮,笑他贪吃贪玩,这些玩笑话君炎都是欣然接受,师徒二人互相嫌弃倒也其乐融融,旁人都羡慕这对师徒没有隔阂,更像是一对友人。
但是现在孟青之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跟君炎开起他与丝凌师尊的玩笑,君炎可不会像平日里那般笑嘻嘻地以同样的玩笑回敬孟青之,而是非常严厉的说道:“车飞羽,给我准备酒菜,还有,谁也不许给这臭小子任何食物。”
这下孟青之可苦了脸,辟谷是通过不断的调整气息,以绵长柔细的运气方式来达到调息养生的效果,对内功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辟谷这种练功方式对肉身凡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整个辟谷期间不允许进食,要生生捱住饥饿的痛苦。
君炎丢下一句这样的命令,孟青之顿时苦不堪言,后悔不迭,真不该多嘴。
“孟兄弟,难道你师父与我师父是旧相识?”待到君炎走远,辛瑶小声询问道。
“应该不是,丝凌师尊见到我师父的时候,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眼神,所以丝凌师尊应该不认识我师父。”孟青之依旧不忘损一把君炎,说完嘴角挂上一丝苦笑,从现在开始就要辟谷,只能背后说说君炎的笑话,苦中作乐了。
不识君炎的人,只当他是北宗门门主,高深莫测。
然而真正认识君炎的人,越熟悉就越知道,君炎的脾性根本不是什么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顶多是位拥有着盖世内功的世俗老头。
车飞羽的府上,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还好任倩倩有先见之明,带过来了很多婢女,否则,将军府内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的下人们,真的是忙不过来。
不过,其实真正难伺候的,也只有君炎一人而已。
任倩倩为辛瑶准备的菜式,很合君炎口味,他死乞白赖地留在将军府,一住好几天,还时不时弄点新花样,对吃的住的处处提要求。
真是亏得有任倩倩忙里忙外地替车飞羽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否则定会让人觉得车飞羽招待不周。
因为这几日的车飞羽,完全魂不守舍,根本没有心思刻意去热情待客。
这几日格外难熬,短短三五日的时间,对于孟青之来说,仿佛过了三五十日,不仅要忍受辟谷的折磨,还要担忧着丝凌师尊怎么还不出关,丝凌师尊晚一日出关,辛瑶的病情就要多延误一天,
然而这三五日的时间对于车飞羽来说,却像是足足过了三五年,好容易等来了这一天,车飞羽正在房内呆呆出神,门侍匆匆来报:“大人,青丝门贵客来到。”
车飞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冲去外院迎接,突然又折返身子回到房内,迅速换了身整洁素雅的衣裳,对着满是划痕的铜镜梳理着头发,却是左看右看都不满意。
青丝门来人正是辛瑶的师姐茵织,和令车飞羽这几日心神恍惚的瑾柔。
辛瑶见到她们,三个女人相见之初,先是眸中水雾弥漫,接着辛瑶紧紧拥抱住瑾柔,笑中带泪,“姑姑,瑶儿好生想念您。”
瑾柔何尝不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