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侯伺机使出激将法,“不过感情的事情就是一时冲动,我怕杜侍卫因为胆小怕事,而错过了这次冲动,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只能永远做一个侍卫,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与柳世子貌合神离地生活。”
此话一出,再多的劝说已是多余,反而显得意图不轨,罗文侯点到即止,不强求不强迫,扬长而去。
杜一兴咬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察觉到不对劲的话,再及时带着南娣长公主回府,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长公主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南娣果然对杜一兴毫无防备,听他说要去一个地方,便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一路上,杜一兴一直找着各种话题与南娣聊天,嘴里没停歇过,好像杜一兴从来没有机会与南娣聊这么久,可是杜一兴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询问有关那件“姑娘家的心事”。
就在杜一兴放松警惕的时刻,突然一团不知名的粉末撒向他俩,然后二人均被蒙住脑袋,齐齐掳走。
南娣早已承受不住袭击而不省人事,杜一兴一直努力保留着头脑清醒,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反抗,难道刚才那团吸入的粉末,竟然是软骨散。
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一处山洞,黑漆漆的暗不见天日,蒙住杜一兴的布袋被扯开,只见昏暗的烛光中,罗文侯正奸笑着对杜一兴抱拳。
“多谢杜侍卫相助。”
原来一切,都是罗文侯一手安排,阴谋阳谋,机关算尽,就是想将杜一兴卷进是非之中。
杜一兴,是南娣从皇宫带过来的侍卫,南娣对他完全信任。
杜一兴拥有着高超的剑术,为人向来温润,善良。
但是那一日,罗文侯却见到杜一兴在斩杀南娣身后那条蛇时,眼中尽是渗人的杀意。
看来南娣,足以做为筹码,让温润的杜一兴变成另外一个杜一兴,杀气腾腾的杜一兴,感情就是这么使人盲目,一切尽在罗文侯的掌控之中。
“你把长公主怎么样了?”杜一兴怒气冲冲地对罗文侯吼道,此时的他无法使用内功,佩剑也不知被谁抢了去,此时的杜一兴,是没有能力保护南娣的,想到这一点,杜一兴后怕得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晕过去了。”罗文侯两手一摊,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散淡模样。
“你放开她,你绑住她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谁胆敢对长公主不利,我杜一兴与他拼命,做鬼都不会放过他。”杜一兴接近疯狂地大喊,此时的他如此无助,似乎除了能够大喊,也再无他法了。
“我怎么敢对付她啊,我还指望她做诱饵,替我完成一项大业呢。”罗文侯心满意足地指使着手下将南娣绑起来,还不忘嘱咐他们手脚轻一点。
毕竟,南娣还要毫发无损地活到把皇上引来的那一天。
“休要对长公主无礼。”杜一兴怎能忍受南娣那么尊贵的身体,被其他触碰,即使这些人确实动作比较轻柔,没有伤害南娣的意思。
然而,当南娣的双手双腿被铁链拴住的时候,她正面朝天,敞开着四肢平躺着,杜一兴分明见到了,南娣微微隆起的小腹。
“长公主,她,她,她又怀有身孕了?”杜一兴惊得三魂出窍,惊慌失措,这种情况下如果南娣落入歹人手中,只怕一个不慎,就会胎儿不保,甚至南娣自己都性命堪忧哇。
杜一兴不禁心神慌乱,一定是这样,南娣又怀孕了。
难怪柳宣洺出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格外注意照顾好南娣;难怪这段时间都是容姑在抱小公子,而南娣只是在一旁看着;难怪最近南娣身边无端端多了许多贴身伺候的婢女。
原来南娣又有喜了,而王府的规矩,害喜的前三个月,不得声张,所以除了柳宣洺,以及南娣的一些贴身婢女以外,连杜一兴都不知道。
试问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自己怀有身孕这种最幸福的时候,对相公以外的其他男子生出异心呢,简直荒谬,简直荒诞。
“你利用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杜一兴懊恼不已,事已至此,只能拼尽全力保护南娣不受到伤害。
罗文侯没有回答杜一兴,只是嘴角弯着一个谜一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观望着不知所措的杜一兴。
杜一兴脑中飞转,南娣与人为善,没有任何仇家,罗文侯究竟为何要掳走南娣,而且还说要以南娣作诱饵,难道,他是要劫财?
“我奉劝你,你最好想清楚,你是五夫人的朋友,难道就为了一点钱,与你的朋友五夫人甚至是整个王府为敌吧?”
杜一兴稍微看清形势,开始努力冷静下来,尝试着对罗文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他改变心意。
谁知罗文侯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压根就不是为了钱财,他的野心,是杜一兴所想象不到的。
“没错,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但是此事过后,你能如愿与你心爱的长公主长相厮守,而这个恶人由我来做,何乐而不为呢?”
罗文侯继续抓住杜一兴的软肋,吃定了他。
“待到南娣失忆,她肚子里的孩儿就是你的了。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以后,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天高地大,找个隐僻的山林,摒弃身份,改头换面,带着孩子,男耕女织。哈哈哈,何乐而不为呢?”
罗文侯反过来开始劝说杜一兴,老谋深算,当杜一兴成功将南娣单独引出王府的时候,罗文侯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更要命的是,此时的杜一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