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感激。”凌卓千恩万谢,正当他决意离去之际,突然又折返身子顺道询问,“对了,劳烦小兄弟,将你们掌门的住所也告知于我吧,我敬仰杨林前辈多年,也有些交情,理应去拜访他一下。”
西漠派弟子心想,这个古月教也太心急了吧,跟孟师叔攀交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跟杨霖掌门攀交情,简直是贪心不足了,不过杨霖掌门的交情,可不是随便什么拜访一下就能攀得上的。
“这倒不用了,我们掌门祖师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到寿宴当天,很难找到他。”西漠派弟子为难道,杨霖掌门的住所不能随意透露,再而言之,即使告知了住所,凌卓他们也别想找到杨霖掌门。
“杨霖大师行踪神秘,我也曾有所耳闻,我还听说,就连君骁大侠都不一定能够找到他老人家呢,呵呵。”凌卓故作笑颜,打趣地试探说道。
“是啊,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去找掌门了,到了寿宴,掌门自然会与各位豪杰见面的。”西漠派弟子立马接话,证实了凌卓心中所想。
“如此,便不去打扰杨霖大师了,多谢小兄弟,告辞。”凌卓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所想要了解的信息,已经全部在这看似平常的寒暄中,全数套问清楚了。
“不用客气,告辞。”西漠派弟子直爽地与凌卓一行人挥手告别,殊不知,这古月教,表面上表现得恭恭敬敬,实则心怀鬼胎。
凌卓一行人径直奔着这位孟师叔的住所而去,他猜测着,杨霖大师行踪神秘,这位孟师叔还不一定能够赶在第一时间找到杨霖。
顺着方才西漠派弟子所指明的方向,凌卓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跟前,院门紧闭,院内一片安宁,很显然,这位孟师叔并不在自己的住所之中。
“飞鱼,你在此蹲守,一旦发现这个孟师叔归来,便发出信号。”凌卓吩咐道。
“飞鱼明白。”飞鱼立马领命,他知道事态严重,必要时刻,采取非常手段。
凌卓对飞鱼也极其放心,飞鱼办事手段之狠辣,很符合凌卓的风格。
“有飞鱼在这守着,那我们赶紧分头去找找?”凌绝这就准备调头离开,作势要进行一场漫无目的、铺天盖地的一番地毯式搜索。
“非也,如此大张旗鼓地四处探问这位孟师叔的下落,只怕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凌卓及时拉住凌绝,否认了他的做法。
“那怎么办?”凌绝询问道。
凌绝虽然功夫高强,并不比凌卓逊色太多,但是在为人处世这一方面,古月教的其余六位圣主,皆是比不上凌卓这般精明。古月教在凌卓的管制之下,一切内务外交都井井有条,无论大事小事,其余六位圣主都习惯于让凌卓拿主意。
“若是这姓孟的当真要去禀报我们的计划,他找不到杨霖,自然会去找君骁。我这便去往君骁所在,赶在姓孟的找到君骁之前,将他截下。”凌卓不愧是老谋深算,他分析着孟师叔最有可能的去向。
“那万一,他不是去寻找那君骁呢?”这时,凌金匀有所顾虑地询问着。
凌卓心想,若这个孟师叔不是去寻找那君骁,便是最好的结局。
孟师叔得知了此等机密,关系到西漠派的江湖地位,关系到杨霖大师的至尊名位,他必定会去向西漠派的代理掌门君骁禀报。
而如若是孟师叔不去向君骁禀报此事的话,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他根本没听到山谷间的对话内容。
个中原因有些绕口,凌卓也懒得解释,他没有回答凌金匀,而是直接对凌绝说道:“四哥,你跟金匀,便去那人多热闹的地方,寻找那姓孟的吧。”
“好,我挨个挨个地问,就不行揪不出这姓孟的卑鄙小人。”凌绝当即应下,斗志昂扬,非要将那姓孟的师叔揪出来不可。
“万万不可!”凌卓立马坚定地否决了凌绝那热血沸腾的斗志。
“又怎么了?”凌绝不解。
在处理问题考虑后果这一方面,任何人的心思都没有凌卓缜密。看着凌绝疑惑不解的模样,凌卓不禁扶额苦叹。
“我说过,四处探问,会打草惊蛇。”凌卓耐心地再次提醒道。
“你又要我们去找,又不许问,我们不认识那姓孟的,究竟该如何辨识,难道他的脸上写着一个孟字?”这下凌绝可为难了,如此一来,焉有两全之法。
“你们便照我方才那般,先假意询问其他的事情,然后再找机会将话题带到自己所真正要询问的事情上来。”凌卓方才在卡巴克湖旁,与西漠派弟子的那番对话,就非常完美,丝毫不会引起一丁点儿猜疑。
“这不是为难我吗,要不我去寻那君骁,你去绕来绕去地问吧。”凌绝不禁头疼不已,这种勾心斗角、含沙射影的对话,既要不露痕迹,又要字字珠玑,简直比武力解决要麻烦上百倍。
“四哥,你可以如此这般,……”
凌卓开始出谋划策,提议着凌绝和凌金匀可以一腔热情,将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询问个遍,假意结交,然后再将西漠派的高人打听一番,说不定有人认识孟师叔,便可以问一问这位孟师叔的外表如何,有何特点,然后根据描述,有所目的地搜寻这姓孟的。
凌卓娓娓道来,各种假设都想得面面俱到,听得凌绝由衷地感叹道:“七弟,你可真是一只小狐狸啊。”
“老狐狸了。”凌卓笑了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错过了这次良机,下次再想遇到这等武林比武,只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