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席林一家也没急着回京都,反正他一年到头也没啥事,而越思烟又担心沈娇,想等她醒来后再回京都,鱼席林自然是妇唱夫随了。
当然其中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圆圆和团团,越思烟好几年没见到圆圆,这会儿一看见漂亮精致又稳重的圆圆,心里那个欢喜呀,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来,再看自家女儿还和小时候一样,总喜欢巴着圆圆,心里便开始谋算了。
韩鲁两家的婚约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要是韩齐修不肯执行,他们也没啥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俩小孩多在一块儿玩玩,青梅竹马啥的,等小两口自个儿看对眼了,那啥婚约不婚约也就不重要了嘛!
最要紧的是,她是真喜欢圆圆,有了圆圆做模板,其他的男孩子她一点都看不上了,这事鱼席林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不仅事关女儿的终生幸福,可还关系着他的寿限呢!
韩齐修也在家呆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通知还没下来,不出意外是回g军区了,不过上头给了他长假,足有小半年的时间,原本是打算带沈娇和儿子去外头玩的,可现在沈娇没醒来,他自然得留在家里陪媳妇,顺便也把家里一些讨厌的人给清理了。
沈家兴一回来就去接沈娴姐妹了,玉香娘仨一直都在松阳路住着,沈安倒是去了几趟,说要接回她们娘仨,玉香本还想答应的,可沈娴把她骂了一通,说她是绝对不会跟着玉香回去的,只让她一人回去,以后再也别来找她和沈雅。
石老爷子把当时的情形描述给了沈家兴听,不住地说沈娴的脾气烈,让沈家兴回头得好好劝劝沈娴,姑娘家性子太烈可不是啥好事,以后有得苦头吃呢!
玉香最终没跟沈安回去,兴许是让女儿骂醒了,又也许是舍不得女儿吧,反正她跟着沈家兴回来住了,见沈娇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登时便哭了,也绝了回去的心思,每天都忙里忙外的,照顾一家老小。
沈思之和沈平他们也得知了沈娇出事的消息,沈思之一家第二天就赶过来了,沈嘉眼睛有些红,看得出来是真伤心,沈家兴十分欣慰,娇娇没白调教,这小子有心了。
沈思之和张玉梅夫妻虽然没沈嘉那么伤心,可神情也有几分凄然,唉声叹气的,虽然沈娇不是他们的女儿,可到底以前也叫了他们九年爸妈,而且还是亲侄女儿,如今年纪轻轻就半死不活的,他们心里是真不好受。
“爸,我看娇娇是不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不请刘老婆子来作作法?”张玉梅出主意。
沈家兴眼睛一亮,头回瞧着张玉梅顺眼了,急切问道:“刘老婆子水平咋样?”
张玉梅也是头回见老爷子同她说话如此和蔼可亲,受宠若惊得连手都不知往哪摆了,殷勤道:“爸您放一百个心,那刘老婆子据说能同下面通话,可灵验了,好多人都去请她的,不过现在得偷偷摸摸地请,让人知道要有麻烦的。”
“那你去请这刘老婆子来,赶紧的。”老爷子连连摆手,他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打听着,张玉梅说的话可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张玉梅乐颠颠地领命而去,只想着好生办好这事,在老爷子那儿留下好印象呢!
韩齐修上午出门办事去了,才回到家就瞧见鱼席林一家还有圆圆壮壮都站在草坪上,一脸看热闹的神情,大为奇怪,今天外头可没太阳,这站外头吹啥冷风呢!
才刚进院子,他便听见屋里奇怪的声音,看向鱼席林,挑了挑眉。
“老爷子也不知上哪请了个老太太来,据说能通鬼神,现在屋里作法呢!”鱼席林摸着鼻子忍笑道。
韩齐修沉下了脸,大步走了进去,去见一位面无三两肉的老太太,穿着道士长袍,打扮得奇形怪状的,双手比着十分诡异的手势,群魔乱舞地跳着大神,嘴里也不知念的啥,跳了一阵,这老太太冷不丁就晕了,过了一会儿悠悠醒转,便换了种腔调,竟是个十分甜美的声音,乍听着倒是有些像沈娇的声音。
“爷爷,我是娇娇呀!”老太太闭着眼睛说着,韩齐修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家兴却激动异常,不住流眼泪,叶莲娜夫人警惕地看着刘老婆子,她可一点都不相信,偏偏老头子跟着了魔一样,对这老太太十分信服。
“娇娇,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呀?”沈家兴问道。
“爷爷,我让判官留住了,不让我回来,您得给些好处才成。”
“啥好处?是不是要烧元宝啊?爷爷一会儿就烧,金山银山也烧。”沈家兴急了。
“就是要元宝,可不是一般的元宝,得刘婆婆那儿才有,记着一定要多烧啊!”
声音渐渐减弱,刘老婆子又晕了过去,这回晕的时间有些长,好半晌才醒过来,满头大汗的,像是刚锄完二亩地似的,沈家兴着急问:“我孙女说让烧元宝给判官,还说这元宝得你才有,劳烦你快些给我吧,我出钱买。”
老婆子暗自得意,说:“元宝自是没问题的,只是我这元宝同别的元宝是不一样的,一只元宝就得费十来天工夫,价钱可不便宜……”
沈家兴打断了她,“无妨,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因为对沈娇的担心,沈家兴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精明,一点都没发现啥不对劲的,全让老婆子给牵着鼻子走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出钱买元宝。
“五元一只,我还有二十只,多了也没了。”老婆子倒是胃口不大,只报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