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有些奇怪,听沈家兴说起来,这两家人拖家带口的,条件一点都不好,十来岁的大孩子都还穿着露屁股的裤子,穷得叮当响。【】
可穷得叮当响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养得起狼狗,而且还是用生肉喂养,瞧这条狗的皮毛,油光发亮,膘肥体壮,可见肉吃得并不少。
像这么大的狼狗一天至少得二三斤肉,这还是保守估计,连狗都吃得这么好,可想而知主人家的伙食绝不会差,那沈家兴看见的衣不蔽体可就大有问题了。
天天吃得起肉,又怎么可能会穿破洞衣服?
再者看外头晾晒的衣服,别的不说,只那两只胸罩就不是便宜货,同沈娇自已用的一样,都是进口货,一只得三十好几,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是穷人?
很明显,当初这些人故意作戏给老爷子看了,原因自然不得而知了,还不就是想继续住在这幢房子里!
沈娇冲屋子里吼道:“出来个人,把狗弄回去!”
只她叫了老半天,屋子里都没人应答,像是没人一般,沈娇冷笑了几声,这是故意躲着她了?
“都不出来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娇冷冷地说着,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当是自已家了?且让她给这些人颜色看看,她在自已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弄出人命就成。
二楼阳台一胖一瘦两个老太太躲在隐蔽处,偷偷窥视沈娇的动静,胖老太太有些担心:“要不把阿虎叫回来吧,真要把人咬坏了,可要出大事的。”
“急啥,这女人又不是死的,她有腿不会跑吗?”瘦老太太不以为然,对胖老太太的胆小很是看不。
“你说这漂亮姑娘是啥人?咋会有咱家钥匙?”胖老太太不解。
“还能是谁?肯定是沈家人,我听说沈家老头有个漂亮孙女,应该就是这姑娘了。”瘦老太笃定道。
“她来做啥?不会是来收房子的吧?要我说当初沈家老爷子来收房时,咱们就该搬走的,住着别人家的房子总是不自大,心落不着地。”胖老太皱紧了眉。
瘦老太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别处能有这儿宽敞?能有这儿自在?别人家的房子咋了,咱住着就是咱家的,当初可是政府分给咱家住的,沈家一个资本家凭啥收回去?”
“可人沈家有房契,这屋子就是他们的,咱就是闹到法院也没理嘛!”胖老太内心很不安。
瘦老太顿时卡住了,半响凶道:“有房契怕啥?我儿说他已经在想办法了,我可是要在这儿住到老的,说什么都不能搬。”
在这大房子里住了十来年,瘦老太早已将这屋子当成了自已家,让她搬回那些狭小黑暗的差房子,打死她都不干。
楼下,大狼狗已经不耐烦了,身子往前一倾,冲沈娇扑了过来,沈娇冷哼一声,素手轻轻扬了扬,淡黄的药粉洒在了狼狗面,凶神恶煞的大狗神情变得茫然,动作也呆滞了,在沈娇看来就如同慢运作一般。
“对不住了,谁让你跟了个讨厌的主人呢,我不得不杀狗敬鬼了。”
沈娇话音刚落,手里白光一闪,狼狗脖子间喷出一道热血,沈娇身子一闪,避开了狗血,看着洒了一地的血,暗叫可惜,若是用盆接起来,可是一道极好的菜呢。
狼狗呆滞地看着自已不住喷血,甚至都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半晌,狼狗硕大的身子轰然倒地,死都不能瞑目,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娇。
沈娇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地的一摊狗血,狗血辟邪,搬家前用狗血镇镇宅还是蛮不错的,待会再把这条狗弄回去炖了,虽然天气有些不是太适宜,可她是谁,随便配点去火的药材就成,正好贴秋膘。
“屋里喘气的还有没?是不是要我亲自去请啊?”
沈娇冲二楼阳台看去,早在狼狗扑出来时,她就发现了二楼的老太太,这俩老太太对恶狗欺人袖手旁观,也激得她来了火气,索性一刀结果了恶狗,看你们还滚不滚出来。
“阿虎!哎哟喂,你个强盗婆哉,你把我家的阿虎杀了,你等着吃牢饭吧!”
瘦老太踉踉跄跄地冲下楼梯,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狼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指着沈娇破口大骂,胖老太更是吓得连楼梯都不敢下了,暗搓搓地躲在二楼。
谁晓得这个漂亮姑娘是个女强盗哟,二话不说就杀狗,刚才她连这姑娘的刀子怎么出来的都没看清,就只看到白光一闪,阿虎的血扑扑地喷了出来,哎呀妈,这要是换成人脑袋,不一样得扑扑地喷哟!
她肯定不能下去,还是楼呆着安全,就让武老太这个蠢的下去好了!
沈娇冷眼看着外强中干的瘦老太,唇角微讽,冷笑道:“这里是我家,也不晓得哪来的不要脸的东西偷偷溜到我家来了,我在自已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见狗杀狗,见人……杀人!”
瘦老太听着沈娇一个漂亮姑娘将杀人轻轻松松就说了出来,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对沈娇的来头也有些摸不清了,沈家不过只是做生意的资本家,怎么可能会养出强盗婆孙女来哟!
“你是谁?什么叫你家?你不要乱说!”瘦老太勉强站稳了身子,鼓足勇气质问。
沈娇哼了声,从袋子里拿出了房门钥匙晃了晃,钥匙是铜制的,发出清脆悠扬的叮当声,十分悦耳。
“看清了没?这回知道我是谁了?这房子是沈家的,你们是哪里来的玩意儿?竟敢私占民宅,当心你送你们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