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向师公行礼!”南宫决明训斥。
南宫兜铃对刚才活埋地底的事心有余悸,不敢违抗,乖乖的跪下对陈玄生拜倒,“举世无双的师公在上,受徒孙一拜,师公英明神武,徒孙我好生崇拜。”
“不用那么多废话,你们全都起来。”
三人起身,南宫决明激动的朝他走前一步,“师父……”
“你先别说话。”陈玄生不耐烦的打断他,望着李续断。
“续儿,你脖子流血了。”陈玄生关心的询问,顺手飞出一张白符,贴在李续断的伤口上,破损处立即愈合。
李续断说:“谢谢师父,只是皮肉擦伤,不碍事。”
陈玄生重新看向南宫决明,变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他是你师弟,年纪也比你小一轮,你就不能让着他?”
南宫决明被训的低下了头。
“去泡茶。”
“是。”李续断刚要行动。
陈玄生叫住,“不是让你泡茶,决明,你去。”
南宫决明特别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李续断,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走开。
南宫兜铃暗暗说:偏心得太明显了,怪不得南宫决明心里不平衡,换做是她,也要吃醋。
南宫决明走到墙角下,踢了一脚正在昏迷的邹正卿。
邹正卿被他踢醒,懵懂的睁开眼睛,南宫决明板着脸问:“我要泡茶,你家烧水的地方在哪里?”
邹正卿指了一个方向,“直走就是厨房,茶叶你找仆人要。”
“知道了,你继续。”
邹正卿喘一口气,无力的趴回墙角躺着休息,看来刚才挨的一掌要了他半条命,连话都不想多说。
李续断看不过去,走前扶起邹正卿,将他一路扶到沙发里坐好。
邹正卿抽出纸巾按在鼻子上,冲陈玄生伸出手,“你好,欢迎来我家做客,你是哪位?”
南宫兜铃在旁嗤笑,“握什么手啊白痴,谁会理你。”
没想到陈玄生不按常理出牌,伸手和邹正卿握住,“我叫陈玄生,是引魂派的掌门人,我徒弟和徒孙把你家弄得这样乱,还打伤了你,失敬。”
邹正卿倒抽一口凉气,靠在沙发背上,看看南宫兜铃,又看看李续断,“也就是说,你是我的祖师公?”
邹正卿惊讶的丢掉纸巾,顾不得一脸的鼻血,一副要下跪巴结的样子。
陈玄生用拂尘挡住他往下弯倒的膝盖,不许他跪下,“受不起,你还不是我门派弟子。”
“祖师公,你就认了我吧。我很想学法术。”
“学法术之余,还想着兜铃快点长大,到合法的年纪,好嫁给你,对吧。”陈玄生淡然道破。
南宫兜铃和李续断都十分惊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种越界的想法。”邹正卿使劲的摆手。
陈玄生将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放在嘴唇边,“我会读心术,在我面前演戏是多余的。”
南宫兜铃叉腰而起,指着邹正卿满是鲜血的鼻子说:“你这家伙,我早就看穿你了。”
邹正卿一拍桌子,“算了,不演了,没错,我是考虑过,等你满了结婚的年龄,就对你求婚,让你给我生小孩。”
“那你说的拜师学法术是假的?”
“学法术是真的,想娶你也是真的。”
“你傻瓜吗,加入引魂派以后是不能婚娶的。”
“教规而已,又不是法律,没人让你非得遵守。”
“结婚了,洞房了,你学的法术就白费了,得不偿失你懂不懂?”
“我学法术只是贪新鲜,学个两三年过过瘾,会飞来飞去和大变活人什么的,我就很满足了,我又没想要一辈子都留住法术,当法师不是我的心愿。没了就没了。”
“你开玩笑吧你,花一千多万学法术,只是为了过把瘾?”
“就跟蹦极一样,花钱买刺激,我这种有钱人的观念,你难以理解也正常,说白了,我找份娱乐玩玩而已。跟你学法术,我只不过当做一次性的娱乐活动罢了,毕竟比学魔术要高层次些。谁料到你只教我拳脚功夫,如果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请专业的拳师来教我,你啊,唉,太调皮了。”
“原来不是我玩你,是你玩我。”南宫兜铃抓起桌上的酒瓶要砸过去。
邹正卿立即跳上沙发,藏到李续断身后。
“师叔你走开!打中你不就好了!”
陈玄生手指一动,南宫兜铃的肌肉顿时僵硬,又来了,她的手脚不受自己控制,举起酒瓶,咚咚咚的往自己脑门砸。
邹正卿和李续断看见这一幕都傻眼。
南宫兜铃一边用酒瓶敲自己额头,一边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冲动了,求师公快停下!”
但是陈玄生丝毫不留情面。
南宫兜铃手上的酒瓶一刻不停的在头盖骨上撞得砰砰响。
李续断慌忙跑过去抓住南宫兜铃的酒瓶,扭头对陈玄生说:“师父,把她敲出脑震荡可不好,师父要是真的气不过,我甘愿替兜铃受罚。”
陈玄生眉头一挑,手指微微一动,操纵南宫兜铃的力量骤然消失。
南宫兜铃垂下双手,酒瓶摔在地上,膝盖顿时发软,头昏目眩,险些要摔倒。
李续断抱住她,“兜铃?”
“好痛。”南宫兜铃欲哭无泪,抬手碰了一下额头,哇塞,肿起好大一个包,这回彻底把她眼泪给疼出来了。
眼睫毛湿漉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李续断撒娇:“师叔,呜,痛啊。”
“乖,师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