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感觉到自己脸上也浮起了鳞片,这种蜕皮的异样感受她已熟悉。
要变成蛇了,她已察觉到四肢皮肤想要缓慢开裂的yù_wàng。
不要!她不要变成蛇,一定会输的,到时候,就得让李续断一人独自应付这些雷电形态的乞魂鬼了。
明明是她意气用事要迎接这场战争的,结果却要沦落到给李续断来收拾残局,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生,不仅仅太丢脸,她更害怕的是让师叔受伤。
她听到布料破裂的声响,低头一看,大吃一惊,自肚脐以下,已经变成了蛇的尾巴,白色浑圆的尾部正无意识的卷动起来,身上的连体装只剩下了半截。
降魔杵眼看着又压近她鼻梁几厘米,南宫兜铃咬牙切齿,“呀……扛不住了……”
结界就在这个刹那破开,闪电纷纷朝她劈落。
南宫兜铃闭上眼睛大喊,“啊!”
空气寂静了几秒,无事生。
南宫兜铃疑惑的睁开双眼,看见一名身穿漆黑僧袍的高大男子挡在她前面,手里横放一把比丘锡杖,为她挡住了降魔杵。
南宫兜铃扭头看去,四周包裹住她的雷电此刻竟然无法接近她身。
比丘锡杖散出强烈的银光。
雷电一旦往南宫兜铃伸出触须似的电流,比丘锡杖身上出的银光就会立即把那道电流击打回去。
这根锡杖简直是雷电乞魂鬼的死敌。
南宫兜铃说:“司马长眠?”
前面的人回过头,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神情严峻,缺少笑容,“不要随便直呼我名字,不礼貌,叫我安息法师。”
“真的是你?”南宫兜铃吃惊的抓住他肩膀,“你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地盾瞬移大法过来的,难道是坐飞机?”
“这个法术是我引魂派的。”
“我密言宗也有。”
“你们抄袭。”
“谁说的,搞不好是你们偷学去的。”
“你怎么又是这种奇怪的打扮,第一次见你,你还是穿着西装的衣冠qín_shòu,后来每次见你都穿的这么有禅意,几乎认不出你来,既然穿僧袍,干嘛不顺便剃光头,根本不搭嘛。”
司马长眠吃力的稳住手上的比丘锡杖,刘海在额前胡乱翻飞,他努力扭过头把她打量了一番,“拖着一条奇怪的尾巴的妖怪,没资格说我。”
“我是半妖,和妖怪还是有些差别的。”
司马长眠努力和乞魂鬼对抗,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些帮忙。乞魂鬼的数量乎我想象的多,我灵气可是有限的。”
“怎么帮啊qín_shòu?”
“谁准你qín_shòuqín_shòu的叫?”
“哼,不是qín_shòu,怎会喜欢动不动就拿藤条抽人家小屁股?”南宫兜铃对树林里的那次虐待事件依旧耿耿于怀。
“你再跟我斗嘴,我就走人了,叫这些雷电劈死你算了,不识好歹。”
“别别别走,不要这么激动嘛。”南宫兜铃拿起红莲宝刀,“我这就帮忙。”
“式神红莲,现身听令!”她将一道白符划过红莲的刀身。
一双性感修长的长腿出现在司马长眠上方,亮眼的红色短裙在风中飘逸摆动,紧俏的小腿上裹着紧绷绷的雪白长筒袜,同样雪白的短袖上衣胸口系着蝴蝶结,高高绑起的马尾长及脚踝,此刻也和裙摆一样随风舞动。
司马长眠仰头盯着裙底看个不停,南宫兜铃用手敲了他后脑勺一下,“色鬼,待会再看,你专心应敌好不好?你们男人都这样!”
“你为何把自己的式神打扮成高中生似的?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武士,你竟然让她穿水手服?”
“你对水手服有意见啊?不挺可爱的嘛,而且红莲的外貌本来就只有十七岁,是最适合这种打扮的年龄。武士服实在是太硬朗了,一点都不萌。”
“可爱又不见你穿?”
“你想我穿啊?不是吧?你真的想看我穿?”南宫兜铃惊讶的追问。
“我没这样说!”
“你刚刚明明这样说了。”
“我的意思是说……”
“不用解释了,要穿也不会穿给你看,顶多穿给那个木鱼脑袋看而已,对了,师叔去哪儿了?”
“在这里。”一声平静的回答出现在南宫兜铃身后。
南宫兜铃回头一看,现李续断像鬼魂一样飘在她尾巴旁边,纯白色的茱萸法衣好似花瓣在空中狂放的舒展。
她捂住嘴,“你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你听到了多少?”
李续断没有情绪起伏的说:“只听到你想穿水手服给戴泽星看这句话而已。”
南宫兜铃开始懂了,每当师叔不展示一丝情绪的时候,就说明他正怒火中烧,这家伙脾气的风格是暗暗憋在心里,轻易不会表露在脸上。
“不是戴泽星……怎么可能是那个笨蛋……”南宫兜铃慌忙摆手。
“我可是亲耳听着你喊他木鱼脑袋的。”
“你是故意这么说,为了气我的吧!”南宫兜铃正想解释清楚,木鱼脑袋从来都只有李续断一人而已,她那时候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把木鱼脑袋这个词当成了口头禅顺口而出。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才觉得这个称谓只能归李续断一人所属,因为天底下确实找不到比他更木更蠢的傻瓜。
戴泽星虽是笨蛋,可也比李续断聪明多了。
李续断却没给她机会讲话,在薄薄的唇边竖着双指,“安息法师,我用咒语召回我的璎珞降魔杵,你替我挡